我怨恨這個世界。
我生活的地方四周環繞著廢品垃圾,我過著人人歧視的生活。在上學的路上,我看到小賣部裡人山人海的時候我只能摸著自己破洞的口袋張望。
我恨自己沒有生在好的家庭,斷腿的父親從不顧及我的感受,每天騎著破舊的三輪車吱嘎吱嘎的載著我去收廢品,送我上學時周圍滿是厭惡的目光,我仿佛可以聽到他們竊竊私語。
“看那女的穿的真破爛!”
“還好我沒跟她分在一個班!”
“臭死了,天天跟著他爸撿破爛吧,哈哈哈!”
不知多少個夜,我在淚水中度過。
我很快就輟學了,離開那個從沒讓我有任何留戀的家,很多年我也沒回去過。到了社會,我發現只有一種人可以讓別人對他畢恭畢敬。
殘疾人。
我開始學手語,即便我的年齡已經不小了,但我仍然我學的很快,感覺我像有這方面的天賦似的!最終經過各種波折周轉,來到了一間福利咖啡廳。
我掩飾的很好,咖啡廳的工資也很高,我也能夠與裡面的人流暢的交流,我第一次感覺到“家”的溫暖,我第一次被別人善待。
只不過不是以我本人的身份。
輕松的日子並沒有長久,幾個月之後,有周圍學校的小年輕來鬧事。店裡的小姑娘嚇壞了。晚上在回出租屋的路上,那群學生的余黨在巷子口把我堵住。
他們把我打昏,搶走了我身上僅有的錢,侵犯了我,我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
………………
小七和項平回到了咖啡廳,這時門外已經圍滿了警察。其中名叫森淼的女警項平略有印象,她是常任的值班民警,之前項平抓到一個撬門的小偷曾由她備案,因為她的姓氏很稀少,況且人長得修身也漂亮,所以給人的印象很深。
警戒線外圍滿了買菜的婦女和路過的行人,他們彼此之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斷對著燃燒殆盡的咖啡廳指指點點,甚至提到了風水之類。
“真是些嘴閑的老太太……”項平說,“看來一時半會我們是進不去了。”
“嘿,這兒!”旁邊的綠化帶裡傳來熟悉的聲音。循聲望去,右手握拳做桶狀罩在嘴上,左手朝他們這裡揮舞,嘴在中間叫著項平和小七的名字。
“小點聲!”小七衝上去捂住嘴。
由於聲音過大,周圍的老太太朝項平這邊望過來,但普通人看不到屍妖,小七和嘴手門也並沒有被發現。
項平面對著他們的目光尷尬的笑著,伸出手打了個招呼。此時森淼看向這裡。
“啊,是你!可不要妨礙公務,快離開!還有,你們也是!”隨著森淼的呵斥,警戒線旁邊的警察也伸手將路人們往旁邊趕。
他們掃興的離開了。項平隨即也跑到了灌木叢的後面。“我們發現屋子裡面有全能教的法器!”嘴說。
“那是什麽?”項平問。
“這可說來話長了,你要知道我比小七來到店裡還要早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