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一切都靠你了。”
一座殘破的聖殿前,一位手持黑皮書的青年面朝著聖殿外的方向平靜的述說著什麽。
“這次的跨度太大了,我不能再和你一起走了。可惜一開始沒有聽你的,你是對的。”
青年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以及懊悔,右手緊握著的拳頭微微顫抖,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釋然了,松開了拳頭。
“謝謝你了,在我成長的路上有你相伴,也不算是孤獨吧,雖然有時候你讓我看起來很怪。”
青年像是想起了什麽嗤笑了一聲,自顧自的又繼續說了下去。
“這次,她就交給你了,你會成功的。”
“對吧......”
青年的面容被白霧所遮擋,唯一可見的是青年那玉石般潔白細長的手以及他手中那本熟悉的黑皮書【XXI世界】
“【世界】進行最後一次記錄吧。祂們,就快來了。”
隨著青年的話音剛落,四周傳來了許多輕聲的呢喃聲,仿佛要將人帶入瘋狂的深淵,又像是被帶入海底,傳出一陣陣“咚咚聲”,將殘破的聖殿都帶上了一絲水汽。
“死神、惡魔,這次是你們兩個嗎,我們不應該是敵人的......”
青年無奈的翻開手中的黑皮書,黃霧包裹住身軀向四周翻湧,將那低語以及咚咚聲隔絕在外。
在遠處慢慢的走來兩個被綠霧所包裹隔絕的人。
從綠色的霧氣中浮現出古通用語,用一種詭異的方式組合在一起,使四周的光線逐漸扭曲,奇特的咚咚聲越來越急促,甚至還傳出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帶起詭異的水泡向上浮動。
......
“啊~早上了嗎,趴在書桌上睡覺可真是容易讓人感到不舒服。”
瑪希迷迷糊糊的從書桌上抬起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透過微弱的油燈,看向了一旁掛在牆上的擺鍾。
隨後又回頭看到了一旁趴在桌上柏格·布雷恩雙眼緊閉,身軀還有微微的顫抖,臉上還有著未乾的淚痕。
“柏格?柏格!”
“柏格·布雷恩!”
“快起來,你怎麽了,是做噩夢了嗎。”
瑪希伸出手搖晃起一旁的柏格,希望可以將他喚醒,畢竟在這充滿了神秘的世界裡,睡夢中也是會有危險的。
“唔,怎麽了?”
在瑪希劇烈的搖晃下,柏格緩慢的抬起了頭,雙眼朦朧,半睜未睜的看向了瑪希。
隨後打著哈欠地伸了個懶腰,隱約還可以聽到骨頭的劈啪聲。
“早上好瑪希,我已經記下了所有的古通用語了。”
“這麽快!?我記得我那時候學習古通用語花費了一周的時間。”
聽完柏格所說的,瑪希驚訝地看著他,因為她知道這一本厚厚的詞典可不是這麽簡單就可以看完的。
“恩,我感覺以前似乎有接觸過古通用語,可是我記得應該是第一次接觸神秘才對。”
“這可能是【記錄者】的能力吧。對了,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剛才看到你睡覺的時候在顫抖。”
瑪希將剛才看到的情況和柏格說了下。
“記不清楚了,隻記得好像有誰和我說了些什麽話。”
柏格一五一十的將夢中的情景說了出來。
可能是因為是做夢,那些說話的人的臉卻一直記不起來。
“真是奇怪。‘【世界】的記錄’,
這應該是有關聖典的,可惜關於聖典我知道的也不多。” 瑪希聽了柏格描述的夢境也是一頭霧水,隨後打算讓柏格在後續找賽莉娜問下。
只有【真理】權能下的【月亮】和【女祭司】可以干擾、影響和解讀夢境。
聽到瑪希所說的,柏格知道也只能先這樣子了,只是現在賽莉娜暫時還沒有回到據點。
這個夢境應該是想傳遞些什麽,在夢中並沒有感覺到明顯的惡意。
“瑪希,接下來可以告訴我一些古通用語的使用方法嗎。”
柏格想起在夢中那由霧氣形成的古通用語竟然可以影響環境,不知道這是第幾位階的存在。
“我先問你些基礎的,看下你學得怎麽樣,古通用語可不是就記住這麽簡單。”
柏格聽完後點了點頭,雖然他已經可以肯定,自己已經完全記下了古通用語內的秘文。
“代表11種權能的古通用語,是怎麽劃分的。”
“按照權能所代表的意義。”
“像是善惡權能就代表著‘物’的心理狀態,精神靈魂,表現形式以及‘物’獨特組合,可以是生物也可以是物品。”
“古通用語的組合以及使用注意要點呢?”
“必須使用正確的書寫方式以及讀音,避免發生錯誤解讀,引起墮落降臨。”
......
在經過了長達三十分鍾的問答,柏格終於通過了瑪希的考驗。
而在這問答中有些問題也是讓柏格了解到一些關於秘文的使用。
瑪希說起了一個瘋狂的煉金士的故事。
[那個煉金士在物上附帶生命以及善惡所構成的術式煉製了一隻獨特的羽毛筆。
又配合真理和掌控的術式構築了奇特的記錄本。
在煉成的時候煉金士是希望可以通過這個掌控別人,卻不知道是在煉成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羽毛筆誕生了生命!
不用執筆人就自己在本子上寫下了【煉金士的死亡】這個故事。
隨後煉金士就按照本子上所描寫的故事那樣子,成為了羽毛筆的第一個祭品。
而在羽毛筆獲得了煉金士所提供的力量後。
羽毛筆將房子內的蟑螂和下水道裡的老鼠也紛紛納入故事當中,獲取力量。
當煉金士的事情被發現的時候,羽毛筆已經將故事的范圍從那座小房子,擴大到了一個小城區。
通過足夠的力量,羽毛筆還利用煉金士留下的古通用語術式給自己添加了智慧思考和知識造物的能力。
最後是神聖教廷的教皇出手,將羽毛筆和故事本分開封印,才算了結。
瑪希說這件事情在十年前發生的,在秘術師中傳播得很廣泛,甚至影響到了平民。
只是被神聖教廷引用惡魔降臨的老套故事給帶過去了。]
“唔,頭好痛,是不是昨天晚上喝多了。”
在黑水鎮上的酒館裡,帕薩頌搖晃著腦袋,緩緩的從酒館冰冷的地上爬起。
環顧周圍,看著自己身邊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客,就連酒保也趴在了前台的桌子上一動不動。
“嘿布蘭科老兄,醒醒。”
帕薩頌推了推那位壓在自己身上的漁民,將他從自己的腳上挪開。
“早上了嗎,昨天晚上好像......”漁民慢慢轉醒,迷茫的的睜開雙眼,嘴上嘟囔著像是在回憶什麽。
只是可能因為酒精的影響還在,漁民嘟囔了好久卻始終記不起來,直到轉頭看到了在一旁的衛兵。
“嗯?帕薩頌,你不是在值守嗎,怎麽也在這裡。”
“恩,我也很奇怪,昨天晚上我應該是在值守才對,昨天晚上好像發生了什麽。”
衛兵充滿了迷茫,也在努力的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卻也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在這時候大部分人也是慢慢的醒來,將身邊還在昏睡的人叫醒,只是每個人都似乎忘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不行,我得趕緊回家了,一晚上沒回去。”
漁民像是想起了什麽,急忙的跑出了酒館,向家中跑去。
“恩,我也得先回去了,得趕緊去交接班才可以。”
帕薩頌將酒保喊起來,結算了面前的空酒桶後也匆匆離開了酒館。
隨著酒客的離去,黑水鎮又陷入了沉寂之中,所有人都不記得昨天晚上的大風暴以及那奇怪的暴亂。
就連夜晚上閃爍火光的地方,在早上都恢復了正常,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是一場沒有人記得的夢。
我又來更新啦。放心,這個月開始努力準備存稿了,不劃水了。一邊上班一邊準備,順便再把大綱捋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