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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醉紅塵酒》龍舌蘭日出(―)
  落日歸山海,飛鳥還入林,唯見當時物,再無當時人。

  春休夏至,都市的高溫烘烤著這個城市,空調外機風扇的轟鳴聲都在時刻的提醒夏天已經到來。

  因為夏天的炎熱,小酒館的生意變的格外的好。生意火爆的小酒館人滿為患,但不知為何,小酒館裡在只有電扇的情況下也格外的清涼。

  酒館裡雖人滿為患,但是裡面卻安靜的可怕,大家都好像很有默契一樣不願去打擾這個氛圍,都在為生活而奔波忙碌的他們也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休息。安靜的環境中只有一個喘息聲,爆火的生意讓陸澤忙的不可開交,陸澤跟老板商量過能不能在招倆服務生,可老板說找一個就要從他的工資裡分出一半給另外一個人,招兩個人的話就要從他工資中分三分之二走,老板的回答讓他哭笑不得,只能放棄了這個念頭。

  酒館的小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個看起來年過半百的老人晃悠悠的走了進來,他熟絡的對著旁邊的客人打著招呼,酒客們都熱情的邀請他喝兩杯,可卻他擺擺手笑著說到:“謝謝各位,好意我心領了”。

  陳老是旁邊小區的一個保安,雖是小保安,但大家稱呼他陳老,因為他在這裡工作多年,做人做事也比較坦誠,尤其在這小酒館裡也是十幾年的老顧客,也是個烘托氛圍的主。

  老人走到最邊上的小角落的凳子上,對著陸澤喊到:“陸澤,還是老樣子”。

  “好的,陳老”。陸澤回答說。說罷陸澤就不慌不忙的走到櫃台旁,老板早已將三瓶冰啤酒放在桌子上,陸澤端起冰啤酒就朝著陳老的方向端去。陳老接過啤酒後對著陸澤說到:“小子,怎還就你一人呢,一個人忙的過來呀,你這不得叫老板加錢”。

  “哎呀,陳老別調侃我了,我老板你還不知道嘛,來一個人我就還要分一半錢給他,這事我可不乾”。陸澤哭笑不得的說著。

  “蘇杭,你這可不行,累壞了陸澤可沒人給你乾活了,他這苦力可不好找”。老人說完後大家都樂呵了起來。

  “沒事陳老,他身體好著呢,不需要您擔心呢”。邵蘇杭笑著朝著老人說到。

  “那就行”,老人說完就舉起他的冰啤大口喝下,嘴裡還不忘發出爽的聲音,沒過會瓶中的啤酒就少了一半。

  半響過後,寂靜的街道開始變的繁忙起來,人們都開始了午後的工作,灑水車的獨特聲音從遠處不斷的響起,越來越近。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被烈日烘烤行人走的很快就像是熱鍋上快要被烤熟的螞蟻一樣不願多在一個地方停留。

  “走了,蘇杭,這次記帳上嗷”說完老人就頭也不回的朝著木門外的放心走去。

  “陸澤,把東西全都收拾一下,你也可以歇會了,酒給你放櫃台上了”。邵蘇杭說。

  陸澤慢慢的走去不斷來回的打掃衛生,清理桌面。沒過多久陸澤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坐在櫃台前。

  看著坐在櫃台對面的老板陸澤疑問的說到:“老板,為啥陳老他一直都記帳呀,雖然每次來都是幾瓶啤酒,但久了之後也越積越多到現在都欠咱們快一萬了”。

  邵蘇杭聽完臉上一變說到:“沒事,都是小事情,陳老他言而有信,下次不要再說了,尤其是陳老在的話”。

  陸澤聽完後不在說話只是嘴裡嘟囔道:“欠錢的還成大爺了,什麽世道呀”。

  邵蘇杭並沒有理會陸澤就徑直的朝著外面走去。陸澤一個人呆呆著坐在位置上喝著手裡那杯味道已經被化了的冰塊衝談的酒,

他感覺好像自己說錯了什麽,他不明白,因為他的生活和出生告訴他欠錢永遠會讓人成為最低等的存在,也是最沒有骨氣的存在。  不過陸澤還是決定給老板道歉,他朝著門外走去,打開門陸澤就看到邵蘇杭蹲坐在地上一個人靜靜的抽著煙,陸澤從他身上看著仿佛多了一份滄桑和憂鬱。陸澤心想同樣是他倆年紀相仿但老板看起來卻顯得更加有閱歷更有滄桑感,心想可能自己不會抽煙才會有這心理吧。

  陸澤做到邵蘇杭旁從旁邊的煙盒裡拿起一根煙也點了起來,可剛吸一口就被煙嗆了嗓子猛咳,邵蘇杭把煙從陸澤那搶了過去並說到:“大象鼻子插蔥擱這裝蒜,不會抽就別抽,浪費我一支煙”。

  “大哥,你這啥煙呀,怎麽這麽嗆,我以前抽的也沒這麽嗆呀”。陸澤苦笑著說到,他以前有段時間做銷售時也抽過一些但也沒有這麽嗆呀。

  邵蘇杭並沒有回答他而是關心問道:“你出來幹嘛,不是累嘛,剛好趁現在沒人睡會兒,晚上可能就會很忙沒得休息了”。

  “突然就不困了,想出來看看坐坐”。陸澤說,“老板,對不起,雖然我不明白其中的事理,但是我還是覺得和你說聲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麽說你朋友”。

  邵蘇杭轉頭看了看陸澤搖搖頭笑到:“你以為我在外面抽煙是因為這個生氣了,你是真的搞笑”。

  陸澤聽完臉上也掛滿了開心剛想要說話卻見老板的臉色變的沉重起來緊接著說道:“只是你只能看到表面,無法用心去看人,你的眼界太過狹小,看人太過膚淺,所以你即使做過很多工作但你的閱歷還是不行得原因”。

  陸澤剛想開口反駁但是發現眼前的這個人說的沒錯,他是一個佛系的人,所以他換工作很頻繁他覺得只要養活自己就可以了。

  “你也知道以我的性格,如果陳老真是你說的那樣的人他還能夠在我這喝上十幾年的酒嗎,那些酒客會熱情的向他打招呼嗎”。

  陸澤慚愧的低下頭小聲說到:“確實是我沒考慮清楚才會說那個話,對不起”。

  邵蘇杭轉頭看向默默低下頭不敢言語的陸澤搖搖頭歎了口氣,眼裡淨是充滿了失望,可能他還需要時間成長,邵蘇杭心裡想到,同時也沒了責備他的心。他話題一轉對著陸澤說:“你知道我們為什麽都叫他陳老嗎?”。

  陸澤抬起頭回答道:“因為他資歷深,在這幹了幾十年,也在酒館喝了十幾年,算是這裡的老街坊老顧客”。

  邵蘇杭搖搖頭說到:“這不是真真的原因,他的故事和他的做人做事可以說才是大家叫他陳老的真真原因”。

  陸澤滿臉疑惑:“故事,他的故事你能不能和我講講,我想知道”。

  夏天,午後。微風輕輕拂過,帶著一路的花香。金色的陽光經路旁那一排挺拔蔥鬱的水杉枝葉篩濾過後,透過酒館的玻璃窗照進來,分外亮麗。酒館的屋簷下,一個故事也隨著清風拂過悄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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