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林檬有說有笑的回到出租屋,我半蹲著將她放下。剛直起身子,林檬就在身後抱住了我。我心頭一軟,輕聲問她怎麽了。
林檬害羞的說到“今天沒怎麽見你,好想你啊~。”
我嘿嘿一笑,將身子轉了過去,用手捧起她的臉,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心中的躁動就再也控制不住,俯身向她的紅唇吻去。我們從門口吻到沙發,又從沙發吻到床邊,最終,真摯的靈魂和炙熱的肉體在我們出租屋不大卻很舒適的小床上實現原始的融合。
事罷,我抱著林檬,便將今天圖書館輪胎的來電及因為“大聲喧嘩”被目光“釘死在恥辱柱”上的事情向她一一道來。
“那你有一萬嗎?”聽我說完,林檬皺著眉說到:“你研究生的補貼少的可憐,獎學金也用來交了房租,其他打工的錢幾乎也花在了每月的生活開銷上,你怎麽可能會有一萬塊呢!”
聽罷,我也暗暗發愁,不禁歎出一口熱氣。林檬說的不無道理,我學的專業本就屬於冷門,又不是憑借喜歡早就撐不下去了。打工的地方要麽是科學院,要麽是研究院,在那種純學術包裹的“海洋”裡,根本就得不到什麽高薪工作。
林檬聽見了我的歎息,看了一眼我,便從我懷裡掙脫開來,起身下床,向她放包包的地方走去。
“老婆,你幹嘛去?”
“給你拿錢!”
我知道林檬有錢,但我不知道她具體有多少錢。和她剛在一起的日子,她就和我約法三章,第一就是我不可以問她的家世,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是在和她相愛,不是她的家庭,她說她看過太多因為門不當戶不對的情侶分手,也看見許許多多因為門當戶對而被迫在一起的人。當時的我並沒有多想,加上我十分認同她的觀點,就欣然答應下來。隨後她說出第二個“條例”,就是在一起之後的所有花銷兩個人必須AA製,這第二條我十分不滿,我很生氣的問她難道我們是在搭夥過日子嗎?什麽都AA製。林檬顯然被我的表現嚇了一跳,眨眨眼睛,便開始低下頭眼淚汪汪的說是怕我經濟壓力大,以後娶她沒錢。我看到林檬的眼淚加上她奶呼呼說出的話,也生不起氣來。最後,經過我和林檬長達一小時的談判,將原來的AA製改成了“三七分”。第三條就是,如果五年之內我們沒有分手,那我必須在她三十歲之前娶她。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一個女孩用五年的青春陪我,我認為我的家教及責任沒理由不將她娶回家。事實證明,我和她的約法三章在很大程度上表達出我和她精神層面的共鳴,證實了我和她思想的切合。
我看著她在包裡胡亂的翻找著,心中不免暖意橫流,也感激上天賜予我如此善解人意,知我冷暖的女朋友。我起身走到她的身後,用力抱住她:“謝謝你,老婆。”。
“傻瓜,謝什麽”林檬停下翻找,轉身將我的頭抱在胸前。
我撒開摟在林檬腰上的手,將她公主抱起:“老婆大人,小人無以為報,就讓小人進行肉償吧,好不好?”我邊說邊向床邊走去,一把將她扔到床上,再她羞澀的“反抗”下,撲了上去。
後天一大早,我便去銀行向輪胎的卡號裡轉帳一萬。事罷,我剛坐到銀行的公共椅子上,輪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蝴蝶,胡哥,一萬我收到了,這份恩情兄弟記住了,等到兄弟我乾完這一票,兄弟一定好好報答你!給你買車、買房。。。”輪胎在電話那頭“演講”的慷慨激昂,
我卻聽都懶得聽,只是再想他要這麽多錢幹什麽。 “你剛才說,乾完這一票,是什麽意思?”我皺著眉問道
電話那頭停止了講話,我知道,我問對了,輪胎絕不是平平淡淡做生意那麽簡單。於是我開始追問道:“快說!要不然我沒你這個兄弟,轉過去的一萬塊錢,我馬上去櫃台申請追回,你快說!”
電話那頭又是一片安靜,我知道輪胎已經在做心理鬥爭,便乘勝追擊:“輪胎,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什麽事情值得你這麽瞞著我?”我緊接著做作的歎了一口氣,剛要開口進行“勸降”,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聲響。
“得,別說了,我投降,你等一會”緊接著電話那邊就傳來一陣呼呼的風聲,然後聽見輪胎說:“兄弟,我和你說完你千萬別說出去,我打算和幾個朋友去盜墓!”
“你說什麽!”我再次沒有控制住情緒,屁股又一次從椅子彈起,一股洪荒之力再次直接爆發開來。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我的第六感再次發作,我感到了一陣威壓,我知道,現在的情況和圖書館的情況如出一轍,都是再刀尖上行走。但經歷過圖書館死亡事件,面對這種情況,我已經有相當“成熟“的應對辦******胎在那邊讓我冷靜,但我根本就沒有管他,馬上喊道“啊!你說什麽!我老婆快生了,好的好的,你等我,我馬上到!”立刻掛斷電話,坐了下來,用力在臉上擠出一副喜極而泣又帶點憂心忡忡的表情,很浮誇。但是我知道,這是有用的。我眼睛偷偷的環視一圈,果然,我得到了大家的諒解,大家的眼神已經從非殺我不可轉換到恭喜你喜當爹,甚至門口的保安大爺還笑盈盈的跑向我,拍了拍我的肩:“小夥子,快去啊!你的老婆孩子還在等著你呢”。我立刻影帝附體,假裝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樣,馬上起身走向銀行大門,經過之人無一不向我道喜,我一一點頭微笑予以回應,成功在一片祥和安寧的畫面下走出了銀行大門。
走出銀行大門,我馬上伸手打了一輛出租車開始趕回出租屋。剛在後座坐穩,輪胎的電話便接踵而至,我迅速的接了起來。
“胡迪,我的好哥哥,你剛才沒事吧,我滴乖乖,你剛才是鬼上身還是中邪了,你別因為我的事情在成為傻子,胡叔胡嬸饒不了我的。。。”
輪胎的嘀嘀咕咕自言自語再次讓我煩躁起來。
“閉嘴!我問你,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暴躁的吼道,出租車司機明顯被我的語氣驚到,馬上抬頭看向後視鏡,但發現我和他四目相對後,又開始目視前方,認真的開起車來。
“是真的,胡哥”
我喘了幾下粗氣,深呼吸兩口,小聲的問道:“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知道啊,胡哥,我又不是法盲,也是高材生嘞”。電話那邊,輪胎剛開始的回答還算平靜,甚至略微帶一點小小的驕傲,但隨後,他的情緒開始不穩定起來,開始述說這些年的失意與委屈,他的話語裡充滿不甘與失落,語氣開始變得沉重且無奈。
“可是胡迪,我沒有辦法呀!我不想一輩子在咱們老家這個地方了!我不像你,學歷高,條件好,我不行的!我只能走些旁門左道,我沒時間的!我辭職這麽長時間,我聽到了太多冷言冷語,真的好多!我受不了了,真的,我真的不甘心!”。
“那你也不能違法啊!”我盡量壓低聲音也壓住自己,強迫自己小聲。
“我欠了五十萬!胡迪!我欠了五十萬呀!”輪胎壓低嗓子說道。靜默,又是該死的靜默。少頃,輪胎說他想靜靜,便掛斷了電話,我還想追問,但電話掛斷後畢的提示音打斷了我。
“我*!”我把手機扔到座位的另一邊,摸著嘴看向窗外。我想不通,輪胎為什麽欠那麽多錢,而且一點風聲沒有。我下意識的去摸手機想給家裡打電話詢問一翻,卻在摸到的那一刻停下了。五十萬,並不是小數目,輪胎要強,他欠這麽多錢應該是不會和家裡說的,隨後,我又想打電話給老家的朋友,這些人雖然不像我和輪胎這麽多年的交情,卻也都相處的都不錯,但就在即將撥通一串號碼時,我就放棄了這個念頭。輪胎好面子,估計這種事情也不會和那些朋友們說。
正當我左思右想,要不要再給輪胎回電話時,出租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司機師傅一邊將空客牌推上去一邊看後視鏡跟我說到了。
我應了一聲,看了一眼計價表,掏出錢包付完錢便急急忙忙下了車。我快步在小區裡走著,上樓梯也三步化一步,小跑著來到門口。
砰砰砰,我敲響了房門。
“老婆,我回來了。”
由於剛才急匆匆的行動,常年不運動的我嘴裡止不住喘著粗氣,加上輪胎的話使我氣血攻心,喉嚨裡有一種腥甜的血味急速湧了上來。我扶著門框,強撐著身體帶給我的虛脫感。
林檬打開房門看見滿臉疲憊的我,急忙拉我進門。
“怎麽了,老公?”她一邊蹲下將我拖鞋拿到腳邊,一邊抬頭看我。
我換好拖鞋,走到沙發旁,一屁股癱坐在上面。
“輪胎今天給我打電話了。”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林檬笑著走向我在我身旁坐下“怎,是不是感謝你的救命錢呀!”
我低頭苦笑:“呵呵,老婆,救命錢?那是送命錢啊!”
看我的神情及說話的語氣,林檬感覺到我不是在開玩笑,也發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便不再開口說話,怕打擾到我的思考。我知道這小傻子的懂事,便摟住她,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她講明,也好讓她給我提提建議。
林檬聽完也不由得陷入沉思。我拿起手機,再次撥通輪胎電話。電話通了,可我和輪胎誰都沒有說話。
時間就這麽靜靜的走著,等待是漫長的,寧靜是煎熬的。突然,輪胎那邊有人說話。那人和電話有一段距離,但我可以勉強聽清。那人是馮母,輪胎的母親,我的乾媽。她在詢問輪胎,是不是我在和他通電話,說如果是,讓輪胎把電話給她,她挺想我的。
不多時,電話那頭就傳來馮母的聲音:“小迪,你在京都怎樣?今年過年你也沒回來,我還問輪台,過年給沒給你郵點家鄉的豆包,凍梨啥的,這小子!說你在京都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看不上家鄉的這點東西了。那給我氣的喲,小迪,你在那邊多注意身體,前段時間你爸媽和我一起吃飯的時候還在念叨你,常給家裡打個電話,別讓我們惦記,好了好了,我們老一輩的話說多了你們嫌煩?不說了,不說了,你和輪台聊,剛才倆人都不言語,是不是吵架了?好兄弟難免會吵架的,說開就好了,人家不都說打虎親兄弟嗎,哎,你們聊我這話匣子一打開,又忍不住了”。
聽著乾媽的絮叨,我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一個勁的眨眼睛,我不清楚當她知道輪胎在外面欠五十萬,現在決定鋌而走險去盜墓的時候,她會作何感想。但我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我不敢和她講,也不能和她講。她是一個驕傲的女人,生活中她熱情開朗,友善待人,不附權貴,不嫌貧賤,認真的對待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情。在我眼裡,她就是神散在世間的陽光,誰和她交談一會,相處一下,身心都會得到一種暖暖的,被救贖的感覺。
我怕乾媽認為我嫌她煩,趕緊說道:“乾媽,沒,您多說點,我願意聽。”
“胡哥,我媽去廚房了。”輪胎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來,緊接著我又聽見呼呼的風聲,顯然又到了室外。
“蝴蝶,你問吧,剛才我媽那麽惦記你,我心裡酸酸的,你是我打記事起就在一起的兄弟,雖然我們不是親兄弟,但是誰讓我媽是你乾媽呢,以後萬一我不在了,你小子還要替我給她養老送終呢”。輪胎在那邊故作輕松,卻話裡話外都溢滿感傷之情的說著。
“行了,少說這些煩我”我皺著眉不耐煩的說。林檬在一旁看到我皺眉,身體又向我湊了湊,將我抱的更緊。我接著問輪胎:“你怎麽欠的五十萬?”
“炒股,借的貸款炒股,抵押老家的房子。”。聽完輪胎這麽說,我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牙咬得嘎嘎作響,心裡已經將他拿鞭子狠狠的抽了一百零八下。可我嘴上卻平靜的讓他接著說。他接著說的就是大部分股民失敗後的話,什麽那隻股前景很好,只是趕上了熊市什麽什麽的,他之前投進去的錢一點點變少他就只能再一點點加錢,最後實在扛不住了,開始到處借錢,隨後開始貸款,最後一點點滾雪球,稀裡糊塗的就欠到五十萬左右。我不禁暗罵一句傻*,恨不得馬上到他面前給他兩巴掌。
“好,輪胎,那我問你,你和你那些朋友要去哪裡盜墓?”我皺著眉頭追問,又開始不斷的喘著長氣,心裡暗暗祈禱這個傻子最好說那些沒被官方發現的墓,別去已經現世的墓裡自投羅網。
他嘿嘿一笑,:“武陵山!”。
武陵山,位於湖北、湖南、重慶、貴州四省市境內,主脈位於HUN省西部。武陵山,起初並無山名,戰國時期,武陵山脈之中的中段黔山附屬楚國版圖,楚國便在此設置楚黔中郡。到了秦朝,又更名為秦黔中郡,直到西漢初期,漢高帝五年,劉邦時期將其改為武陵郡,至此,武陵山也有了姓名,並一直沿用至今。武陵山是中國人類起源地之一,孕育養護著三十多個少數民族,其中土家族、苗族、侗族人數佔據比例最大。不僅如此,武陵山大小石峰三千多個,江流更是數不勝數,素有武陵仙山之美譽,其風水好壞程度自然不用多說。
我心裡不禁暗暗稱奇,他輪胎,我打小就認識的一屆凡夫俗子,竟然知道如此仙山,怎麽可能!所以很明顯,輪胎身邊出現了高人。於是我開始打聽和他一起行動的朋友。
“輪胎,你的那些朋友是怎麽認識的?靠譜嗎?”我盡力將語氣變的略帶遲疑,把我對他的擔心體現的淋漓盡致。
果然,輪胎開始掉進了我的陷阱。
“哎呀,蝴蝶,放心,我的那些朋友都是信得過的兄弟,有的是帶傷退伍,可是光榮的軍人,有的是家裡老娘生病,迫不得已,最後這個。。。。”。輪胎遲疑了,一直發出嗯的連續音,像是在思考什麽,亦或者是在想怎麽說才可以讓我理解。“最後一個是一位道士,怎麽說呢。他要去武陵山找他祖先,這次行動也是他發起的。”
聽完輪胎說完,我心裡罵這個傻子,你怎麽不說是和尚找親家呢。同時,我為輪胎的智商感到深深堪憂,身為考古學研究生,我不止一次在考古界聽見某地古墓中,發現因分贓不均而被害死的古代盜墓賊屍體,甚至在近幾年,已經流傳出山西某座古墓裡出現身穿現代服飾,尚未全腐的人屍,雖說官方一直未將屍體定性為盜墓賊。然而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死在地下深處,死人陰宅裡,除了是盜墓賊再無其他解釋。想到這些,我也開始擔心輪胎和這幫人去盜墓的安危,我本想張口再勸一勸輪胎,但想到他欠的五十萬,我終是沒有開口。輪胎現在已經走投無路,還不如放手一搏。另一方面,我是了解輪胎的,他不喜歡平平淡淡的,要不然他不會這麽折騰。我能感受到他心裡那團炙熱的火,那團急於擺脫普通人平凡的火,那團火從小到大無時無刻不在燃燒著,這次行動,在輪胎眼裡,也是一次實現那團火的機會,他想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想讓自己擺脫掉之前乏味的日子。
林檬看我沉思,拽了拽我,指指手機,讓我繼續。
我便繼續問道:“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一起炒股?”
輪胎在那邊又嘿嘿一下,說他和他們是砍傳奇認識的,都是戰友。
我汗顏,果然,男人的友情都是在遊戲裡建立的。
“輪胎,那他們是第幾次下墓啊?”
“第一次啊”。輪胎毫不猶豫的回答到。“他們和我一樣,都是第一次,不過那個道士看過不少盜墓的故事和風水著作,他應該能應付的來,這座墓就是他找到的。”
我點了點頭,也對這件事情的全面有了了解。他娘的,這就是一群神經病的狂歡,他們打算憑著幾段故事和讀了幾本著作以及當了幾年兵就想勇闖古墓,就想挑戰古人的智慧嗎?這不是坐井觀天談天闊嗎?
“那你們買了什麽設備沒有?你沒有被他們把錢騙去吧?”
“你放心,我還沒有出錢,都是當兵的那個再張羅,我就是出個力,我們租了一間院子,當兵的買完就放在裡面了”。
聽到這裡我心裡排除了輪胎上當受騙的可能性。直至這個問題,我想把我問的都問完了。也就懶得在和輪胎墨跡,掛斷了電話。
林檬全程聽著我和輪胎的對話,也一直皺著眉。我知道她有話要說, 馬上摟住她讓她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胡迪,我們真的讓你發小去盜墓嗎?我們是考古學研究生啊,我們的職責是什麽你忘了嗎?”林檬越說越激動,掙脫了我的懷抱。
“胡迪,你忘了我們第一堂課是什麽了嗎?我們院長在第一堂課就說過,我們的職責是保護華夏的記憶,是誓死要保護那一座座古墓的,保護那些珍貴的中華的根,然而輪胎的行為是什麽?你不清楚嗎?他們進墓裡會像考古學家一樣進行全方位保護嗎?會像那些一心探究中華歷史文化的老學究一樣愛護墓裡的古物嗎?你忘了我們學考古的初心和使命了嗎?”
我的腦海頓時晴天霹靂,林檬的每一道問題猶如一把鐵劍,一下,一下,一下,慢慢的刺進我的內心。她的問題讓我窒息,也讓我難以回答。她說的對,如果輪胎他們進去古墓,這些外行貨是肯定不會對古墓進行保護的,甚至我懷疑還會暴力開墓,到時候考古人員再怎麽進行搶救性挖掘都已經無濟於事。可是另一方面,我阻止輪胎盜墓,無異議將自己的好兄弟親手推進深淵,讓自己的好兄弟一輩子翻不了身,這樣做不僅對不起輪胎,更對不起我乾媽以往的照顧。
顯然,我被林檬問的問題難住了。於是,我乾脆不做回答,開始雙手抱頭,痛苦的搓揉頭髮。對於我來說,這是一場私心與公心的對決,一場是為了滿足一己之私還是堅持大公無私的對決,一場是以兄弟為重還是以心中信仰為重的對決。我被逼到了一個兩難的,一個毫無回旋余地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