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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周隋之際》九 巡視田宅
  封老夫人也只是感慨一句,關中滅佛都折騰好幾年,多少也有預料。

  而崔澈更是不以為意,他這人頂多見廟拜一拜,就圖個心安,哪有什麽堅定信仰,大學裡的馬列課程他都是用來補覺的,開卷考試嘛,怎麽都能及格。

  一行人沒有在城裡多耽擱,徑直出城,離了官道,封老夫人指著鄉間小路兩旁阡陌分明,卻又肉眼望不見邊際的田地,驕傲道:

  “澈兒,這便是先祖們為你積攢下的產業。”

  落在紙面上的數字,或許沒有一個直觀的感受,可真見到了這千頃田地,崔澈不由咂舌稱奇,心中暗道:

  ‘我那些個出仕為官的先祖,未免也太顧家了吧。’

  正當崔澈驚歎的時候,田裡忙活的佃戶們也望見了他們一行人,雖然認不得崔澈,卻識得封老夫人。

  佃戶們放下了農具,紛紛趕到田岸邊行禮:

  “見過主母!”

  “拜見主母!”

  封老夫人笑道:

  “無需多禮。”

  說著,又把崔澈喚到自己面前,與眾人介紹。

  佃戶們或稱小公子,或稱小郎君,盡皆與他作揖。

  此番出城,本就是給佃戶們認臉,也讓崔澈對自己名下的產業心裡有個數。

  崔澈含笑與佃戶們打著招呼,眼前這群人皮膚黝黑,一身的泥土肮髒不堪,少部分人還因為方才在田裡勞作,身上散發著濃鬱的汗臭味。

  但崔澈卻並沒有感覺到一絲不適,不久前,他的處境與佃戶們差不了多少,甚至生活還不如他們。

  原時空裡,崔澈就只是出生在普通職工家庭,上頭有一個姐姐,但作為家中小弟,多少也有點嬌氣,只不過在北疆過了一段時間的苦日子,那點嬌氣早給磨沒了。

  正因為自己有過為人放羊的經歷,崔澈也不會抱著高高在上的態度,去審視這些為他創造財富的佃農們。

  他耐心地聽著佃農們自報姓名、來歷,詢問他們的生活狀況,聽到有趣的事情,也與眾人哄笑。

  崔家的佃農們都覺著這位小郎君待人和藹,沒啥架子,將來必然是位體恤佃戶的好主家。

  其實整個崔氏對於佃戶的剝削都不算重,畢竟若是苛待太過,且不說佃戶逃了,無人耕地,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封老夫人看著六歲的孫兒遊刃有余的與佃農們閑聊家常,心想在北疆四年的經歷,確實讓他心性早熟,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好事。

  如今正值春耕農忙的時候,崔澈沒有繼續耽誤佃農們的時間,跟隨祖母來到了鄉間的莊園。

  莊園周邊是佃戶們的屋舍,崔澈粗略估算,至少有上千家,都能算是一個大村落了。

  門前的中年男子興許是留在莊園上的管事,早早就等在了門外。

  但通了姓名崔澈才知道,原來是自己高祖父的庶出血脈,中年男子姓崔,單名一個路字,按輩分崔澈得叫一聲族叔。

  仔細想想也對,若不是未出五服的親戚,也得不到莊園管事這份肥差。

  可轉念一想,都是高祖父的子孫,只因嫡庶之別,一個便是身份尊貴的小郎君,坐擁萬貫家財,另一人卻要在對方手下謀事,著實讓人唏噓。

  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真要乾類似推恩令的事,讓嫡庶子嗣一起瓜分家產,又哪能興盛起來,作為穿越者,崔澈深諳集中力量辦大事的道理。

  無需崔路引路,這座莊園崔老夫人再熟悉不過,

崔季舒雖然在鄴城為官多年,但偶爾也會回安平老家走上一趟。  崔澈跟著祖母走進莊園,這是一座三進的宅子,與鄴城以及安平老宅一般,前院是奴仆、婢女的住處,屋舍。

  但有所區別的是中院是主人家的住所,與會客大廳,而後院則是作坊、廚房,以及圈養牲口的地方。

  莊園右側是園圃,種著蔬菜,左側是魚塘,後頭還有一片果林,崔澈把整整座莊園跑了一圈,心中暗道:

  ‘這倒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當夜,莊園設宴,招待附近的佃戶們,這都是封老夫人提前安排好的,算是作為主家的崔澈第一次露臉後,向眾人施恩。

  作為主家,需要注意維持與佃戶們的良好關系,真出了什麽事,他們才會一擁而上。

  當然,崔季舒、崔長君他們父子的謀逆罪除外,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就是給人當佃農而已,犯不著把命給搭上。

  翌日,疾風驟雨。

  雖說春雨貴如油,但那指的是和風細雨。

  外邊的雨下得比依萍找她爸要錢那天還大,也讓博陵郡內最大的地主之一,澈哥兒一臉憂色,唯恐再多下幾日,把田裡的幼苗都給淹死了。

  所幸這場大雨在夜間就結束了,崔澈找到祖母,提出想帶著妙容、趙文以及一眾小廝往定州城遊玩。

  封老夫人看著與封家、裴家約定好出發的日子一天天臨近,也一口答應下來,讓崔澈在剩余的時日玩個痛快。

  但澈哥兒是想往定州城裡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與定州總管楊堅見上一面,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如史書所描述的一般,額頭上頂著五個包,不對,是額上有五柱入頂。

  定州城總管府內,被崔澈心心念念的楊堅此時正發愁咧。

  他當然沒有史書上描繪的奇偉相貌,否則早被宇文邕宰了,畢竟這種樣貌在相書上還有另一種說法,叫龍顏。

  楊堅如今三十六歲的年紀,並沒有所謂的龍顏,卻也生得儀表堂堂,此番出牧定州,妻兒都留在長安家中,他孤身一人,府內卻無侍妾作伴。

  之所以忍得住寂寞,只是家有妒妻。

  楊堅的妻子名叫獨孤伽羅,是獨孤信的第七女,楊堅之所以懼內...尊重妻子,很大一部分原因源自其父楊忠是獨孤信的部將出身。

  當然了,今日楊堅並不是因為妻子過於強勢而發愁,都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他早就習慣了。

  而是為了太子宇文贇的處境。

  作為太子妃之父,楊堅與宇文贇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偏偏如今太子的日子很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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