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怪物,能聽懂人話嗎?現在開始繳械投降,把那個女孩放了,我們考慮考慮給你個痛快!”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舉著大喇叭,在裝甲車的車門後喊著,語氣十分嚴厲。
還好文硯提前將右手上的黑色觸手轉移到了頭部,他把臉隱藏在觸手編制的面具後面,從縫隙中看著外面。
數十輛裝甲車將操場團團圍住,幾百號全副武裝的軍人扛著各式槍械,包括步槍,機槍,狙擊槍,瞄準著文硯的小身板。
若是文硯身邊沒有韓洛這個籌碼,那他早就變成輸家,被密集的子彈雨打成碎肉了。
“可惡,這幫吃乾飯的,來得晚不說,還拿槍指著好人,好人就該他媽的被拿槍指著嗎?”
文硯幾乎咬碎了後槽牙,他現在精疲力竭,半步也走不了,更別提逃出重重包圍了。
他看向韓洛,只見她一臉平靜。
與其說平靜,更不如說是茫然。
她顯然知道文硯不是這場大屠殺的始作俑者,但這並不會給局面帶來些許改變,即使她大聲呼喊,告訴軍方的人真相,他們也不會放過文硯。
畢竟文硯確確實實是怪物。
她只能待在文硯身邊,因為只要她不離開,文硯就不會被打成篩子。
死者的血將操場草地染成了紅黑色,匯聚成一條條細長蜿蜒的河流,緩緩流淌在土壤上。
它們,此刻被稱作無用垃圾的它們,曾經是一個個鮮活的生靈。有的斷肢,有的稀爛,有的身首異處,雖然死法不同,但相同的是,它們最後的表情都保留了無限的恐懼。
局面僵住了,雙方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眼看時間飛逝。
突然,文硯看到那些士兵幾乎在同一時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低下頭,搖搖晃晃地栽到了地上。
數百號人同時無力地癱在地上,這景象詭異到了極點!
“啊這,是什麽情況,當兵的良心發現了,不拿槍指著好人,直接擺爛睡覺了?”
文硯和韓洛都十分困惑地看向對方,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問號。
“你看我幹嘛?我也不知道。”
韓洛嬌嗔道,文硯無奈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