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的未來始於黑暗的足下,一切號稱美好的開始卻從黑暗的泥潭中緩緩衍生。有人追逐這看似美好的願望,有人卻知曉沒有任何任何阻止手段的開始往往代表著最終命運迎來毀滅階段。
對方直接向探員發出主動邀請,只要握住她那代表過往記憶回溯的右手就足夠讓探員親身體驗關於聖所的一切信息。
話說這位有些看似瘋癲又衣衫不整的女性主動伸手向探員一人拋出橄欖枝的舉止就沒有引起其他兩位意外的警覺,就這麽輕易讓探員接觸她的右手而相信她不會中途玩什麽小把戲?
“洛臨先生,您現在已得到探知一切答案的機會。這不是什麽令人不安的體驗甚至可以用夢境所形容,應該說您是站在當事人的交付去體驗這個真實又殘酷的真相。”
探員從見面到現在都沒有告知對方關於自己的身份,倒是對方僅僅只是觸碰到探員的右手就洞悉了他的一切。包括某些人一直在隱藏的真相,不過她隻說對探員很感興趣的話題……此時此刻的她並非之前那般落魄又有些衣衫不整的形象,整個人還是被黑色的服飾所包裹,華麗又不失神秘。
“邪能者誕生的瞬間也是帝國與聯盟抗衡的又一轉折的信號,就算淪為失敗的黑影也沒有人願意向不對等理念存在低下頭。”
聖所,其實就是帝國殘余反抗勢力在這裡設立的一所培養邪能者的秘密基地。之所以稱之為聖所也是這些知情人秘密改造當地居民並變成神聖地方的掩護名稱,更具體一點就是這些知情人人為讓這裡變成了落後的原始崇拜的社會結構。
應該說透過這種原始形式而繼續在這裡進行著更為隱秘的研究……
“帝國上下已徹底崩塌,以投靠者為首的派系已經篡奪了帝國的權力核心。他們背叛了我們現在至高的追求去擁立一個投降者的血脈,縱使如此也背叛了我們最後企圖反抗與拖延新式武器的進程。”
帝國最終破滅的時刻仍有不願意屈服的帝國官員企圖在地方繼續揚起反抗的大旗。以未改造區為例,這裡一直在從事著邪能者特質的研究與改良實驗工作,似乎死去的情報人員都跟聖所脫不開關系的直接因素就是探查出關於聖所的內部情況後而慘遭滅口。
這麽說來那個保守秘密的團體也可以理解為那些知情人創造的滅口工具甚至他們也是知情人的一員。
“帝國趨於毀滅,但聯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帝國有關系的存在。他們發誓會消滅我們這些擅自對人體進行改良的惡魔與凶手,就像他們褻瀆了高潔的人體變成生鏽又毫無生氣的機械一樣。”
這位說話的帝國軍事人員也準許了對當地帝國民眾的心智封閉與改造計劃,偽裝成發生嚴重事故而造成可怕後果的樣子而繼續維持著類似帝國的統治形式對聯盟抗爭。
通過不太成熟的培育科技而改造這裡的居民變成五大三粗的半成品,一直延續到現在都未曾有人懷疑這其中的變故什麽的。反倒是現在主動探索秘密的外來者,其他人最後的結局是如此明顯且殘酷……一代人不願放手,到現在他們完全陷入了迷茫與瘋癲的邊緣而大肆捕殺前來刺探情報的外來者。
邪能者能夠延續壽命,至於失去一切的根基與信仰讓這些曾經的高貴帝國人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們此時此刻的初衷是通過量產邪能者繼續與聯盟在民間繼續戰鬥,結果投靠者派系直接出賣了他們的計劃並終結了他們近乎所有重要的資源來提升邪能者適用程度。
所以現在看到的是半成品居多的存在,而且完全進入團體變成殺人狂來充實自己假裝失去的感知與缺失的部分原本說是存在的存在。
“帝國可以被毀滅,但高貴的血肉不能被機械所汙染。為了後世帝國居民能夠記得這份痛苦與仇恨,這份仇恨化為武器而變成所謂的聖所……先生們,歡迎加入神的行列。真正擁抱純粹血肉的天堂,為了更加完美又強大的人而付出我們短暫的一生,去創造那份永恆!”
軍事人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自願服下準備好的藥丸,感情為了這個新式武器就要獻出在場所有人的生命。包括探員體驗在場之一的視野也以這種服毒自殺的形式來促進這個新式武器的最終完成過程。
血肉最終被他們腳下的地板所吸收,成了那個新式武器的養分……感情那個新式武器竟然是一個人,一個看起來沒多大的孩子?
“她造就了我們特殊的命運,應該稱呼她為聖所的本體也不為過。因為回味這些可以感受的記憶也足夠說明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一直尋找著看似可以吞噬血肉繼續存活的東西。換句話說,他們培養出了一個漠視人性的怪物,她創造了這一切並且一直在觀察著我們。”
六女在一邊不斷地提醒著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探員,半成品是可以通過過於難以接受的刺激來補全自己缺失的部分。而這種補全方式恰恰變成了日常格鬥甚至某個團體虐殺性的舉止。
聖所不是什麽地方,因為那個地方已經在探員的注視體現下成了無人涉足的廢墟。恰恰名為聖所的特殊邪能者也通過那些人的血肉而僥幸活了下來,她的能力似乎成了吞噬與永恆。
或許六女沒有任何多余的評價,但她的意思明顯是說聖所活了還在尋找著什麽。不確定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回憶也只是通過一個逝去者的視角去真實體驗別人曾經經歷的東西……或許這就是一般人不會靠近她的恐懼所在,畢竟真實體驗一個死者的經歷很容易讓人沉溺其中最後體驗同等的死亡。
恰恰探員已經死過一回,所以他對死亡的感覺是持有麻木的狀態。過於平靜的態度也讓六女有所好奇,畢竟這種體驗死者回憶的事情都伴隨著一定量的等價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