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抵入黑夜,這個時間對於探員與菲諾小姐來說有些關乎他們私人的重要時光。
新任的霸主依舊為自己的事情忙碌與寸步不離自己的房間,曾經霸主居住的房間成了他用來召見自己幕僚的私人會室……當晚時分,那個會室已經不再是所謂的人命現場卻燈火通明。
堡壘庭院也是冷清一片,基本上那些原本存在的親衛們也有些數量銳減到根本就看不見的地步。至少這一刻廖無人煙的庭院是留給有感覺的兩人慢慢返回家中的絕佳場所,希望探員這邊稍微有點紳士風度而不是一路走來只能看到他那討厭的無表情殘念臉。
或許到處都討論著關於探員跟菲諾小姐喜結連理的好事,終歸這是一次突然且沒有任何華麗儀式的消化過程。順便借助這個好消息來讓未改造區的人們看到一絲絲可以分享的喜悅,有意淡忘一下近期在未改造區發生的事件。
當然,新任霸主頭一天就跟外來勢力眉來眼去的姿態也成功了激怒了某些盟友以及現在已經跑路的盟友。
“我只是覺得你有些不太愛表達自己的感受,難道這也是外來世界的相處習慣嗎?”
菲諾小姐有些進入妻子的角色而溫柔地詢問著與自己並行的探員,夜色下探員也並沒有從行動上疏遠菲諾小姐。面對稍微抵肩的菲諾小姐本人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層面在其中,他沒有任何表示而不好組織一些能夠讓人愛聽的詞匯來為自己的性格解釋。
同樣這也是探員好像不能言說的內容,總不能直言自己只是組織重點培養的存在。這個說辭好像探員自己都認定自己是工具人級別的存在,或許把他的嘴巴甚至語言能力取消掉會見證他成為近乎完美工具人的地位……這種時候她的身份可不是隨同者那麽簡單,作為妻子第一步關心丈夫的內容。
“我,並沒有所謂的性格概念。妹妹說,這樣的我才讓她看著順眼。她好像一直覺得我很礙事,每次都離不開她的關注。”
這時候探員確實說出自己長時間保持一個表情的理由,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活到現在的。除了妹妹過於清楚自己的需求而越來越表現出越來越討厭兄長身邊出現的女性,她們對探員的意圖已經是讓妹妹作嘔的主題。
這次妹妹並沒有橫加干涉兄長與菲諾小姐的婚事,反正她內心必有怨氣。至少她沒有當著探員繼續數落菲諾小姐的不是,那她也肯定不會讚成這個婚事,哪怕木有成舟也不可能改變她那抵觸情緒……
“真希望能稍稍體驗一下這對新婚夫妻的夜間聊天氛圍呢,可是探員先生您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到身邊不能沒有人保護的地步。”
隨著庭院門柱邊走出那個身形龐大到連探員都不會忘記的人形,一個曾經想要把探員大卸八塊的人。守護秘密團體的屠夫恰好出現在兩人面前,他戴著笑臉面具而舉著染血的屠刀而阻攔兩人前進。
他如此穩住自己的語氣,好像這裡了就是他的地界一樣。隨著他的出現而周邊任何風吹草動皆奔向兩人而來,他們把人與人手配置總是那麽恰到好處。
“不要擺出那副令人不滿的表情來見老朋友唄,這次我們只是想把你們帶出這個充滿背叛者氣息的堡壘而單獨聊聊。請不要拿我們這些人跟那個背叛者相提並論,他所做的一切可比我們瘋狂的多。”
屠夫只是拿著自己心愛的砍刀隨便在探員面前擺弄了幾下就收回自己的刀具囊中,至於其他人也只是圍住兩人並沒有采取下一步行動。
沒有敵意的包圍行動倒成了對方向單獨跟探員交談的邀請,話說也沒見個看著正常的邀請方式來表現守護秘密團體不同於迂腐性格的轉折瞬間。
他們能悄無聲息地抵達這裡,甚至連專屬輔助系統智能的探測功能都給欺騙了。應該說這個時候也要感謝一下長子發動篡位叛亂時清楚那些不忠於自己的親衛們……整個堡壘基本上空的,真正意義上防衛空虛。
“探員先生,我也很驚訝您竟然還能從窺視師那個人手裡撿回一條命。不過這次那位新任霸主有些過於令人擔憂,比起他跟外來者在密室秘密謀劃著針對我們這些不願歸附他的成員, 我們更希望會對他實際擁有的東西產生點影響。畢竟這也是我們的神所帶來的啟示,把你們兩個人都帶走。”
見對方想來硬的,探員直接將菲諾小姐拉回身後而警惕這些要亂來的人。可對方已經說出要請兩人換個地方交談,那肯定有相應對付探員的最佳方案。
或許只需要出動窺視師就足夠干涉兩人的神經,應該說她本身就是精神屬性的邪能者。連菲諾小姐也能被操控而徹底變成喪失戰鬥意志的傀儡,更別說她能干擾擁有專屬輔助系統某些功能……她想請人來一坐,恐怕沒人會拒絕才是。
隨著探員飄來類似雪花一般的存在,明明深陷黑夜卻能看到自己身體周圍漂浮著這些不合時宜的美好事物。似乎一切都成了某個人登場前的過程,專屬輔助系統智能這才把持續性報警功能發揮到極致。
“我原本以為你也只是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借助專屬輔助系統智能的普通帝國投靠者。然後您被神選中了,死而複生又站在大家面前……不得不說,您確實值得我以這種方式邀請您們來我們這裡一坐。”
專屬輔助系統智能此刻警告探員遭受某種致幻屬性的負面影響,可探員已經吸入過多的雪花而隨著菲諾小姐一道昏睡過去。
“願你們這一路上能夠有個好夢,畢竟這個長夜依舊漫長……”
守護秘密團體就這麽輕易俘獲如此重要的兩人,往往這個時候計劃遠大臨時起意。而且他們潛入堡壘的同時還悄無聲息地帶走兩人,果然是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