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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中興》第二十七章:大難臨頭各自飛
  崇禎元年三月十五,大朝會。

  溫體仁是位說到做到的好同志,說彈劾錢謙益就彈劾錢謙益。

  早早得到朱由檢暗中授意的周延儒也站了出來,夥同溫體仁一道對錢謙益發起政治進攻。

  東林黨的內部鬥爭由此開始。

  朱由檢仍是一副甩手掌櫃的德性,坐在龍椅上仿佛一個泥胎蠟塑,對朝堂中不可開交的吵鬧充耳不聞,由著錢謙益的黨羽和溫、周二人大打口水仗。

  “那考生錢千秋不過是一寒門子弟,能有什麽錢財,左右無非是與錢閣老同鄉,帶了些許家鄉特產罷了,難道兩壺茶葉、兩盒點心也算是行賄不成?”

  “點心茶葉?”溫體仁斜著眼望過去,冷笑:“錢千秋自己都承認了,其在點心盒內裝了白銀百兩,汝竟然還在這裡睜眼說瞎話,實在是士林之恥。”

  “溫部堂辱人太甚!”

  大明文官有兩大特點,一為對噴、二為揭短。

  一旦吵起來那就是沒完沒了的持久戰,不把對方的老底全揭出來誓不罷休,非得一方面紅耳赤無地自容方可,這也是當年東林黨眾正盈朝,壓的楚黨、浙黨無法抬頭的原因。

  只不過這個戰術如今用在了內部自殘上。

  錢謙益和朱由檢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安靜的站著、聽著、等著,面容淒苦。

  他的結局已然注定,東林黨的結局也已經注定。

  大家都是朱由檢棋盤上的棋子,隨時都會被舍棄。

  在其價值榨乾之後。

  朝堂吵了一個多小時,最終以兩方人馬口乾舌燥而暫告一個段落,最後便是目光齊刷刷對向朱由檢。

  該皇帝給個說法了。

  朱由檢此刻差點都睡了過去,要不是王承恩背後捅咕一下,大概率是不會醒神。

  “咳咳。”朱由檢站起身:“錢閣老有受賄之嫌,權且停職回府自省,著三法司審理此案,就這樣,退朝。”

  今日這朝會什麽也沒乾,除了兩派人互相打嘴仗之外,跟國家有關的正經事務是一件也沒有處理,朱由檢也懶得處理。

  還是那個態度,任何報災、平叛、剿匪的奏本一概不管!

  讓東林黨自己處理去,別說眾正盈朝了,你就算地方割據朱由檢現在也不在乎。

  地方上的稅都收不上來,還天天問中央要錢要兵,已成累贅,這樣的地方還不如割據出去呢。

  真要是一覺醒來能割據出去八個省,朱由檢甚至都能跑到列祖列宗畫像的奉先殿裡磕個頭。

  謝天謝地!

  東林黨人在這點可是相當聰明,他們才不會傻到割據。

  割據就是造反,是分裂國家,名聲就臭了。

  再者來說,你現在就算支持地方那些布政使割據,讓他們一個個開國建制他們也不會願意。

  這世道多難啊,割據當皇帝?

  瘋了吧!

  每年十二個月,八個月鬧天災,四個月鬧人禍,割據的意義何在。

  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餓死了。

  還不如維持著朝廷明面上的統一,他們也好有借口伸手問中央要錢要糧,就算中央不給,他們也好推責任。

  反正害死老百姓的是朱由檢這個皇帝,不是他們地方上這些官員。

  我們東林黨可是愛民如子的!

  朝會一散,滿朝的東林黨官員便在承天門外一拍兩散,溫體仁、周延儒一派的人聚在了一起,商量著如何扳倒錢謙益,而成基命等幾名閣臣則相聚去了錢謙益府上。

  “今日溫體仁這是發了什麽瘋。”成基命還沒鬧明白情況,因此還心存僥幸的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什麽話不能擺到桌上慢慢談。

  還有周延儒,沒想到此人竟然和溫體仁狼狽為奸,背刺我等,今日咱們在朝會之上互相攻訐盡失體面,明日傳揚開來,天下人皆知我等黨內不睦,有傷大局啊。”

  錢謙益乾笑一聲:“成閣老啊,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今日這堂戲,是陛下讓唱的,溫體仁不過是因為一己私欲,做了陛下的刀而已。”

  如此一言頓時讓成基命幾人大驚失色。

  “陛下要......”

  王永光則急聲言道:“陛下不是說要保全我等之性命嗎?”

  “皇上的話你也信?”錢謙益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悲涼:“當今這位嘴裡有過一句實話嗎,受他蒙騙而死者不知凡幾,所有人都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

  想想當初的駱養性,他可是皇上的忠誠走狗啊,一條看家護院的忠犬,可結果呢,不還是不明不白就死了,除了皇上,誰能殺他。

  用完即棄,說殺就殺。

  自古以來如此多帝王,即便是喜怒無常者也未有如今日這位這般,你甚至還沒有觀其喜怒,便在莫名其妙中掉了腦袋。

  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緣何而死!

  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順著他的話來,以求還能保全家族,不然的話就和朱純臣、陸完學、田爾耕、許顯純等人相同下場,九族盡誅。”

  成基命打了個哆嗦,又抄起了那句話來:“實乃千古未見之暴君。”

  “成閣老小心隔牆有耳。”王永光趕忙攔住:“可不敢說這話。”

  錢謙益長歎一聲:“陛下如今內有錦衣衛, 外有京營、關寧軍、登萊軍,可有軍權盡握於手,兩廠余孽雖已銷聲匿跡,不過恐怕也早就被陛下收入麾下,充為鷹犬爪牙。

  加之盡屠百官勳貴,抄沒家財無數,要兵有兵要錢有錢,大勢成矣,咱們鬥不過他了。”

  成基命一想到未來之慘景便不由一顫,哆嗦著開口:“難不成,咱們就這麽坐以待斃?他乾的事咱們可是都知道的,他就不怕咱們破釜沉舟,將其惡毒行徑大白於天下?”

  “你去試試?”

  這個時候素來沉默的何如寵開了口,冷冷一笑:“以咱們這位皇上的手段,想必已經備好了後手,只要咱們敢說,咱們就成了通敵叛國的罪人。

  漢奸說的話,天下人還能信嗎,就算天下人信了又如何。莫不成咱們還指望那些草民會為咱們伸冤,殺入京城來報仇啊?

  史書上不會記下來的,百年後後人就忘了,而咱們既要背負漢奸之罵名遺臭千年,還會被凌遲處死。”

  如果左右都是個死的話,那麽盡量選一個別太疼的死法。

  有些痛,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大堂之內頓陷沉默之中,良久之後才是錢謙益的幽幽一歎。

  “諸公珍重吧,過些日子想必錢某就會被下入錦衣衛獄,屆時陛下會讓百官、各省共議錢某之罪,以起到分裂我東林黨之效,錢某無能,怕是護不住諸公了。”

  一句話,幾人齊齊色變。

  錢謙益這是打算,拉他們下水不成?

  大難臨頭各自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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