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大劫,幾乎佔領了整個洪荒天庭和星空、以及一部分大地的妖族,可謂是十不存一,六大妖皇只剩下聖人女媧一個,而且女媧因為人族功德成聖,作為人族死敵的妖族,女媧能保其一脈已經算是難得,更多的是不可能管的。
巫族,作為盤古大神精血所化的十二祖巫衍生出來的種族,作為大地之主,雖然對人族迫害較少,但也稱不上友善,最終量劫後的結果,也並不比妖族好到哪裡去,十二祖巫除開祖巫厚土,其他人全滅,祖巫之下數百大巫也所剩無幾,剩余巫族最終在厚土所化的輪回庇護下,無奈的融入到人族中,說是被滅族也不為過。
這就是大劫中主角的下場,當然此時巫妖大劫才剛起,可在不久之前,龍鳳麒麟三族的下場還歷歷在目,可見大劫之慘烈。
在這樣的環境下,昆侖山還能保證一片祥和,也多虧了三清這三位聖人的努力了。
趙公明就這樣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遊歷著昆侖山。
在進入中昆侖山半個月後,他終於遇到了第一個人,或者說是第一個除開通天教主門下弟子外的第一個修士!
這修士一身淡黃色的道袍,中年模樣,下巴上留著三縷長須,背後背著一把靈光內斂但劍氣盎然的寶劍,手中持著一柄拂塵,正在采集一棵大概有太乙級別靈材。
當趙公明看到這道人的一瞬間,道人也發現了趙公明,不過道人也並不在意,手上采集靈材的動作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趙公明也沒有去打擾對方,畢竟此時能夠在昆侖山隨意走動的修士,基本上都屬於三清門下,尤其是此時的中昆侖山,沒猜錯的話這中年道人應該是玉清道人的門下,至於是誰,就有待考證了。
趙公明無意驚擾對方,對方也表現的很沉穩,片刻之後,整個靈材就被道人小心翼翼的收集起來,放入了隨身的儲物法寶之中,這才緩緩的轉過身來對著趙公明一個稽首。
“貧道,昆侖山玉清聖人門下記名弟子雲中子,見過道友!”中年道人朗聲說道。
“居然是他?!”趙公明心中一驚。
不過表面上趙公明還是立刻還禮。
“師兄請了,貧道乃是上清聖人門下內門弟子趙公明是也!”
“哎呀,是上清聖人師叔門下高足當面,師兄之稱愧不敢當,貧道只是老師座下記名弟子,可當不得趙師兄的師兄之稱!”雲中子一聽趙公明的出身,立刻面色嚴肅的擺了擺手說道。
趙公明微微一愣,然後恍然,洪荒對於師承的嚴格程度堪稱一絕,其中嫡傳、內門、外門的弟子不說待遇天差地別,就是身份上也十分的嚴苛,除非同門之中私下關系很好,不然外門稱內門為師兄,內門稱嫡傳為師兄,這是不管入門先後的。
當然,這也不是必須如此,一般情況下,同門之間,為了面子,還是會尊稱一聲先入門的弟子為師兄的,當然這是看在實力和其在師門中的分量來定。
雲中子嘛,就屬於那種名分不高,但是自身身份、實力高的那種了。
而此時三清還未分家,人截闡同為道門,自然算得上是一家,稱呼師兄弟也是實情。
不過趙公明嘛,謹小慎微慣了,而且此時他看雲中子的實力要超出他不少,只是也是太乙圓滿的修為,只差一步便是那大羅神仙中人,所以一見面自然是稱其為師兄了。
而且,雲中子嘛,元始天尊座下最出彩的幾個弟子之一,
雖然只是記名弟子,但卻是比所謂的十二金仙這些個嫡傳弟子的絕大部分都要強出太多了。 對於雲中子的印象,除了封神中的終南山玉柱洞的練氣士,闡教門下元始天尊的傳人之一,收徒雷震子,身邊侍童有金霞童子,闡教裡最悲天憫人的福德之仙,未遭遇九曲黃河陣削去三花、滅掉五氣的劫數這些之外,自然還有些許衍生出來的東西。
不過不管怎麽說,雲中子是玉虛門下少有的福德深厚之輩,況且其成道頗早,實力也是極為強悍,封神的時候並不比闡教副教主,紫宵宮三千客之一的燃燈差。
此時能夠遇到雲中子,趙公明心中除了驚訝對方的身份,倒是也沒什麽可吃驚的了。
“雲中子師兄客氣了,觀師兄的修為,比在下強出不少,可見得道之早,當為師兄!”趙公明客氣的拱了拱手說道。
趙公明什麽人,經歷過現代社會職場熏陶的人,人情世故上比這些隻懂得修煉的老古董不知道領先了多少個次元,誠然他是通天教主的內門弟子,可雲中子現在修為高啊,而且在封神時期又是闡教座下的頂梁柱,現在交好總是沒有壞處的。
雲中子作為得道多年的修士,在闡教雖然只是記名弟子,但也多少有些優越感,而且為人又忠厚仁善,趙公明恭維幾句也是心甘情願的。
雲中子這邊一看趙公明居然如此的尊敬自己,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幾分。
“既然師弟執意,那貧道卻之不恭了!”
大花轎子人人抬,誰也喜歡聽好聽的修士也不例外。
“好說,好說,師兄是二師伯門下,又比在下年長,理應為師兄!”趙公明繼續笑著說道。
聽到這一番話,雲中子心中更加開心了,問道:“師弟這是要去做什麽?如若無事,且到貧道洞府一敘如何?”
“師兄客氣了,拜入老師門下許久,都不曾遊歷過著昆侖山,恰好閉關出來,準備好好逛逛這昆侖山,自然是沒什麽大事!”趙公明想了想後說道。
“既然如此,那老道陪師弟逛一逛如何?雖然貧道也初入師尊門下,但對著中昆侖山多少有幾分熟悉了。”雲中子一聽趙公明這話,立刻提議說道。
“這豈不是耽誤師兄的正事?”趙公明其實巴不得讓雲中子領著自己轉一轉呢,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只是不太好開口,委婉的說道,當然他的目的可不是拒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