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沉思良久,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半晌後,門外響起篤篤的敲門聲。
得到答覆後,丹尼·佐恩推門而入。
“局長閣下,這是我拿到的錄音……”
丹尼·佐恩恭敬的將一支錄音筆放在桌上,看了局長一眼,轉身退出。
丹尼走後,馬丁局長拿過錄音筆,按下了開關。
康克林和艾伯特的對話回蕩在辦公室中……
聽閉,局長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艾伯特和康克林兩個家夥居然敢動用‘絆腳石’為自己謀私利,乾的還是殺人的勾當。
這件事如果傳出去,絕對是中情局歷史上的又一大醜聞。
馬丁局長按下桌上的呼叫鍵:“叫諾亞·沃森來我辦公室一趟……”
半晌後,一個面相有些刻薄的眼鏡男子敲門進入辦公室。
“從今天起,由你來負責‘絆腳石’……”
局長看著諾亞·沃森,“但首先,你要做好‘工作交接’。”
……
夜晚,蘭利一處廢棄工地上被幾輛車照的燈火通明。
一名灰衣人駕駛著鉤機在地上挖出一個長方形大坑,另一個灰衣人則打開旁邊轎車的後備箱,拖出一個人來。
沃特·艾伯特被捆著雙手雙腳,渾身狼狽,不停的扭動掙扎。
灰衣人將艾伯特拖到大坑前,接著被一腳將他踹下去。
“不,我為黨國流過血………^_^”
艾伯特還在掙扎,另一邊的灰衣人拉下了身旁攪拌車的開關。
成噸的水泥倒進坑內,瞬間將一切填平。
……
同一時間,康克林家中
幾個男人控制住了康克林的手和頭,不管他如何掙扎依舊無法動彈分毫。
一個男人捏開康克林的嘴,將一瓶酒塞進去。
酒水衝向嗓子眼,康克林只能被迫的吞咽,沒幾秒種,他的臉色就一片潮紅。
灌酒的男子看了看手表,似乎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放下酒水,接著掏出一支針管。
看到針管,康克林掙扎的更加厲害,但他被幾只有力的大手按著,根本無濟於事。
眼看著針管越來越近,康克林眼中露出恐懼。
“No,No,No……”
話音未落就感到指縫間一疼,康克林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弱,身體出現輕微的痙攣。
其余幾個男人放開對他的控制,康克林無力的倒在地上,抽搐,接著一動不動……
……
第二天,清晨
局長辦公室,秘書提前半個小時上班。
她來了後先是整理了桌上的文件,接著打掃桌面,清潔電腦顯示器上的灰塵,接著煮起了咖啡。
十五分鍾後,秘書看看表,用清洗過的咖啡杯接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在最順手的位置,然後熟練的從包裡掏出一張報紙放在局長的案頭。
報紙是《衛報》,是馬丁局長每天都要看的。
半小時後,局長來到辦公室。
翻過頭版頭條,社會新聞板塊刊登著一則短訊--CIA高級主管沃德·艾伯特失蹤,官方透露其涉嫌貪汙,懷疑其已經逃亡海外。
翻過另一面,《時事新聞》欄目不起眼的角落則刊登著另一則短訊--昨晚南加州大學醫院搶救了一名由於酗酒後引發心梗的患者,最終搶救無效,宣告死亡,患者名為亞歷山大·康克林。
放下報紙,馬丁局長從保險櫃中拿出“絆腳石”的行動檔案,
領導人名錄頁印著沃德·艾伯特和亞歷山大·康克林的名字。 局長拿出印章,親手在兩個名字上蓋上“已死亡”的印記,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新的領導人名錄頁---諾亞·沃森和丹尼·佐恩的組合。
……
國會大廈
名義上,中情局直接向總統匯報,它的組織、人員、經費和活動全部嚴格保密,即便是國會也無權干涉。
但實際上,國會掌握著財政撥款的監督權,中情局想要錢就必然繞不開國會。
尤其是一些特殊項目,經常需要國會追加撥款,不讓那幫大老爺知道錢花在哪他們怎麽可能同意。
但中情局也有自己的一套辦法來應付。
一間小型會議室內,正在進行一場內部聽證會。聽證會只有國會幾名核心議員和中情局一方參加。
諾亞·沃頓發言。
“‘絆腳石’行動實際上已被終止,我們的初衷本來是想把它設計成一種高級行動方案,我們希望能把它變成一個出色的訓練平台。
但效果,說實話,對一項純理論訓練而言,這個代價太高了,目前該項目已被全部終結。”
“好了,那麽下一項呢?”
國會議員聽的想睡覺,闡述的家夥說的很模糊,他聽了半天也沒搞明白,只知道一項很費錢的項目被叫停了。
“OK,下一個項目名為‘黑薔薇’計劃,實際上它是和國防部聯合實施的通訊項目,我們覺得該項目很有吸引力,它成功的可能性極大……”
諾亞·沃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國會對資金的監管很嚴格,這是他們的職責,也是他們權力的由來,掌握了錢就等於掌握了資源,才能和有砝碼和其他勢力做交換。
但他們隻對資金的去向做審核,至於審核之後的具體使用情況就不怎麽在意了。
中情局就是根據這一點做文章。掛羊頭賣狗肉,項目的名字是真的,但內容卻完全對不上,‘黑薔薇’計劃名義上是和國防部合作的通訊項目,但其實是‘絆腳石’計劃的延續。
‘絆腳石’計劃根本就沒有被關閉,只是換了個名字繼續存在。
……
一處酒吧
這裡是IMF晚上消遣的地方,也是無數歡場的開始,每晚都上演著獵人與獵物的遊戲,至於誰是獵人,誰是獵物,恐怕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大帥逼伊森·亨特無聊的時候偶爾也會來這裡釣魚,他覺得自己是獵人,不過大多數時候,恐怕女人們都只會把他當作獵物。
吧台旁,伊森正在端著一杯威士忌慢慢的抿,一道身影坐在他旁邊。
是帕梅拉。
伊森聳聳肩,他倒是不介意和同事來一場友誼賽,但帕梅拉明顯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你會幫我的對嗎?”
帕梅拉點了一杯朗姆後,扭頭看向旁邊的伊森。
伊森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將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同樣扭頭看向帕梅拉,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
“抱歉,恐怕不能。”
他和帕梅拉的交情其實一般,這次出手只是還人情而已。現在人情還完了,他沒必要牽扯到帕梅拉和‘絆腳石’的恩怨中去。
況且,局長的態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