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到了白芷的表情,白欣然沒說什麽,只是兀自的走到窗邊。
她將那沐浴在陽光中的向日葵丟進了垃圾桶裡,又小心的將自己的白色菊花插到花瓶裡。
兩人誰也沒說話。都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直到白欣然剝好了第一個蘋果,並將它分成了兩半。
白芷直接從她的手中拿走了一半,咬了一口。
忽然,白欣然輕笑了下。
“不謝謝我嗎,我可是做了好多事情哦。”
說完又看了看白芷手裡的蘋果,還有那在陽光下發著瑩瑩白光的菊花。
白芷又咬了一口蘋果,細細的咀嚼著,直到吃完這一口。
“我以為你並不喜歡別人的感謝來著,不過,謝謝你。”
頓了下,又接著道:“花不錯,很好看。”
聽到白芷的話,白欣然忽然很認真的看著白芷,看了一會兒,然後很真心的笑了一下。
“我喜歡菊花,特別是白色的。”
她又轉過頭看著那束白菊。
“上次的事,算了嗎?”
“算吧。”
白芷知道她說的是上次白欣然找人打她的那件事(小巷子打人那裡),還有她離開白家前用花瓶砸白欣然那件事。
從某種角度來說,算是公平的,至少對她們兩個病人而言,是公平的。
“我可虧死了,當時還進醫院了,哦,你都沒來看看我。”
白欣然忽然笑著看著白芷,眼裡帶著某種病態。
“那就別清了,給你個恨我的理由,畢竟,你的靠這些活著。”
白芷對上了白欣然的眼,彎了彎眼,看著很是無害。
白欣然收起了笑,移開視線,盯著病床上的白條,撇了撇嘴。
“真是變了,以前哪裡會這麽說話呀,都是直接動手的。”
頓了下,她忽然問道:“你嫌我話多嗎?”
“你很吵。”
白芷回答時,仿佛經過了深思一般,臉色頗為嚴肅極了,若是她沒有立即回答的話。
“哦,和你說話真輕松,果然,和‘正常人’說話輕松多了。”
說完,白欣然咬了一口蘋果,然後極其認真的嚼著,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哦,對了,你明天要出院了?”
“我不回白家。”
“挺好的,醫院環境差死了,不適合養病。”
“你明天要來嗎?”
“我今天晚上有一場宴會,很晚才結束,煩死了,又要去應對那些——”
“我希望你來。”
在白芷說完這句話的後,白欣然沒在接話,她看了看窗外,然後咬下最後一口蘋果。
許久,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角,走向門口。
“你還真是個小公主啊,一點都沒變。”說完還笑了笑,很乾淨的笑。
白欣然離開了。
白芷看著她慢慢遠去的身影,心裡有點難受。
她給柳溪打了個電話。
……………………………………
白欣然離開宴會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了,她理了理衣角,又將手細細的擦著。
她剛想離開,卻看到了路邊倒了個少年。
這裡很偏僻。
白欣然準備直接離開,卻在撇到少年的那張臉時頓住了腳。
少年的模樣,格外的乾淨,逐漸與記憶裡的人重合。
她還是來到了少年的身邊,看到少年的紅紅的臉時,她抬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
看著主動向自己貼進的少年,白欣然皺了皺眉。
…………………………
白芷和白欣然都有點精神病啦,所以行為和言語可能都不太正常,理解理解喲!
不過我很喜歡她們相處啦,應為只有她們的時候,是她們最原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