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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花之語》第一章 呼喚
  華夏魔都的一家咖啡廳,酒紅色的傘遮著陽光,在傘下的桌子旁坐著一對年輕男女。

  “你是……”女青年薄薄的嘴唇微張,嘴角揚起露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聲音很動聽,如同婉轉的鳥鳴,“竹哥介紹過來的……沈承影?”

  “嗯。”沈承影的聲音十分的好聽,說話時一雙狐狸眼時常眯起,陰柔的長相,稍有些可愛的表情,配上那透著一絲霸氣的語氣,隱隱當中有著一絲邪魅。

  “你是……楚曉然?”

  “嗯,請問沈先生是幹什麽的?”楚曉然依舊透露著那一絲笑容,不過笑容中隱隱透著一絲稍有些動容的無奈。

  “開花店的……”

  二人聊得很投機,逐漸楚曉然語句當中那隱隱的一絲無奈,已經消失不見了,楚曉然一邊玩弄著自己垂下的劉海,一邊問道:“沈先生,信什麽?”

  “姓沈。”沈承影柳眉微皺,不過很快也就舒展開來,露了露自己潔白的牙齒。

  “啊,不。我是想問沈先生的信仰,信不信神?”楚曉然連忙微笑著擺手。

  “不信。”沈承影原本微眯的狐狸眼恢復成了原來的大小,如同一尊威嚴的神明一樣審視著眼前的女子,就是繼續變回了之前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回答道。

  “佛?”

  “不信。”

  “仙?”

  “不信。”沈承影此時已經眉頭微皺,感覺到有一絲厭煩了。

  “可是,人總得信些什麽。”楚曉然感受到那一抹厭煩之色,連忙開口說道。

  沈承影繼續一副笑眯眯的姿態,眯起的眼睛繼續掃視著眼前的女子,仿佛要將她裡裡外外看得透徹,聽到女子的問題之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道:“是啊,人總得信些什麽,我啊,相信人類。”

  “嗯?”

  沈承影感受到了眼前這位可愛的小姐的茫然,他開口為自己的說詞進行解釋:“我認為,我們不是活在信仰的袋子裡的人,我們是支配信仰的神。”

  楚曉然聽到這句話之後表示我不理解,但是大為震撼,不過眉宇之間依舊透露著一絲可惜與無奈。

  “那麽,楚小姐,我問你一個問題。”沈承影依舊是那副笑眼迷人的姿態。

  “花語萬千,你是哪一條呢?”沈承影露著潔白的牙齒,看著被自己問愣住的楚小姐。

  楚曉然想了想之後,有些遲疑的說道:“嗯……你的意思應該是用一種花來形容自己吧,我覺得……真要說的話……嗯……應該是鳳……凰花吧。”

  楚曉然再一次的看向沈承影,好奇問道:“那你呢?”

  “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熟悉我的人都喜歡叫我……”沈承影將眼睛恢復成原來的大小,就如拋了個媚眼一樣,“虞美人。”

  楚曉然感覺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臉色微紅,沉思了一會兒後,假意清笑兩聲說道:“你這笑容,可真就像罌粟一樣,令人怎麽也戒不掉。”

  沈承影笑意更勝了幾分,笑著說道:“那便多謝楚小姐的誇獎了。”

  楚曉然突然以一種感興趣的目光看著沈承影,說道:“你之前說你是花店老板,我又在電視上一檔看見一朵花說花語的節目裡面看到過你……你一定認識很多花吧。”

  “要不……我們去爬山,你給我介紹一下沿路遇到了一些花?”

  沈承影修長的手指微微顫了顫,低頭看了一眼旁邊打開的防偷窺屏手機顯示的明日天氣預報,

沒有下雨,又是笑著看向楚曉然道:“當然了,楚小姐,這是我的榮幸,我開車送你回家,明天早上再找你,去爬山,具體是哪座山,你手機上發我就可以了。”  “嗯。”楚曉然有些拘謹的端著一杯紙杯咖啡,來到了一輛黑色的新能源汽車旁邊,那是一輛利用水能的汽車。

  沈承影來到了那輛黑色的汽車的旁邊,手搭在了前門上,拇指按在了一個指紋鎖上,隨著滴的一聲車門就打開了,就是解鎖了一下後面的車門之後,讓楚曉然坐了進去。

  “新能源汽車啊。”

  “嗯,利用水能的,據說,現在已經開始研究仿生科技了,就是模仿微生物去分解一個有機物,然後讓這個有機物的能量可以供應一輛車行駛。”

  “可是……這樣需要的有機物,那就很大了吧……”

  “這種科技啊……”沈承影關上車門,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一個啟動按鍵上,這樣可以開啟車內的一個類似於水車一樣的裝置,“你可以將一輛車內的每一個需要能量的部件理解成為微生物,需要能量的部件也就這幾個,如果真的可以做到像微生物一樣最大化利用能量的話,是完全可以實現一片葉子行駛幾百公裡的。”

  “科學家的設想就是說……這些葉子用完之後會變成一些肥料,然後讓那些提供葉子的,類似於加油站的點去回收那些肥料,用來培育農作物,一片葉子的雖然會很少,但是每個人都會用很多很多……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嗎。對了,記得指路,現在已經開出咖啡店旁邊的停車場了。”

  “左轉……”

  在楚曉然一聲聲指路之下,黑色的車來到了一幢獨棟別墅前面,楚曉然打開車門,“謝了,你很有意思,明天見。”

  沈承影嘴角殘留著笑容,開車走了。次日早晨,沈承影的車載著兩個人,在山上爬著。

  楚曉然看著路邊的風景,時不時指著一些野花問這問那,沈承影時不時停下耐心的回答,反正後面也沒有車,不用在意影響到別人。

  “這是小紅花,是積極奔放的熱情與活力,溫柔與甜蜜……”沈承影這車子繼續向前開,二人將要在山上的一棟租的獨棟別墅裡面落住三天兩晚。

  沈承影在之前說到溫柔與甜蜜的時候,微微頓了頓,隨後停下了車子,嘴角揚著笑容,“曉然,我送你一朵小紅花,做我的西楚小霸王……好嗎?”

  沈承影一雙狐狸眼看著楚曉然,手上不知何時變出了一朵永生花,他露著潔白的牙齒笑著說道:“萬千花語——一生隻送你一人。”

  楚曉然身體一僵,由於嬌軀微顫,臉旁的青絲弄得臉頰瘙癢,擾亂了思緒,不知怎麽的就點了點頭,稍有些羞澀,接過了那朵花。

  手中的那朵花是那麽的鮮豔,鮮豔的有些扎眼,雖然沒有花香,但是一股奇怪的氣息纏繞著她的鼻尖。

  有些人覺得,永生花,也就是假花。是一個直男的禮物,是一個忽視的表現,是一個男人的假言假語,說我愛你……但我覺得,萬千花語——愛將永生,我隻愛你。

  楚曉然腦子裡全部都亂了套了,那一個有著一雙狐狸眼的男子,不斷的在她的腦海當中閃現,心中那顆心臟仿佛就要跳出來了,原本平穩的呼吸變得雜亂無序,一時間有些慌亂。

  是自己衝動了嗎?楚曉然很激動,是說不明道不清的,是一種奇怪的情緒……很忐忑,害怕這只是曇花一現,又害怕這是豬籠草的甜蜜陷阱……

  中午時分,經過了一路上的走走停停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便是來到了那一棟別墅附近的一個地方停下車輛,在傾斜的石子路上走了一段之後,處理了一些手續的問題,便是進入其中落住下來。

  雖以有了情侶這一層關系,但是二人共處一室也是十分尷尬,也就在這兒看看電影,用茶水澆澆茶寵。

  到了第二天深夜,窗外有飛蛾撲棱著翅膀撞在了玻璃上,甩了甩腦袋,渴望的看著那別墅裡的燈光。

  沈承影穿著一身黑袍睡衣癱坐在沙發上,兩頰微紅,桌旁倒著一個又一個酒瓶,手中搖晃著高腳杯,杯中那殘留著的嫣紅液體順著沈承影嘴唇,流入喉嚨,一乾二淨。

  “承影,你……”

  看見互相的著裝打扮之後,二人臉上的紅暈更盛了。

  楚曉然剛出浴,頭上的頭髮濕漉漉的連在一起,精致的小臉被熱氣熏的微紅,連在一起的青絲垂在光滑如玉的皮膚上,睫毛上掛著些許水珠,說不盡的誘惑。

  或許是一時衝動吧。

  在處理完退房手續,和某方面的賠款之後二人走在前往停車場的路上,正午的太陽十分的毒辣,山上毒蛇蚊蟲很多,所以二人選擇走最安全的一條石子路。

  在這裡,楚曉然遠遠看見兩輛紅色的小鐵盒子,掛在細細的繩子上,轉頭對沈承影說道:“影子,陪我去坐趟纜車?”

  “我是很想,但是我得把車子開到山下去,”沈承影眯著眼睛笑了笑,“要不這樣,我把你送到纜車那邊,你去排隊坐纜車,到山下你給我發個位置。”

  “嗯……行,吧。”楚曉然思考了片刻,她也不想坐兩次纜車,一來一回,本身的目的也就是單純的想看看風景。

  沈承影笑了笑,楚曉然沒有注意到的,他的衣裳已經被冷汗給浸濕了。

  沈承影開著車,將楚曉然送到了纜車那邊,又是開著車離開,在半路上忽然停下,猛地回頭看了一眼,後座並沒有人。

  “到底誰!出來!”沈承影語氣當中頗有幾絲發狂的憤怒,這是他從小就有的毛病,幻聽,他經常會幻聽到一個聲音剛剛又犯病了。

  “啊唔呦啊哢喏噶……”古老的聲音像是古神的低語,不斷的在他的耳邊回響,一旦聽到這個聲音,腦海當中就會浮現種種恐怖的場景,冷汗自然就不由自主的將衣裳浸濕了。

  沈承影聽不懂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感覺大為恐怖,想要快點下山,自己的後面仿佛有一隻巨大的猛獸站著,車的後座似乎有一抹幽魂。

  “啊!到底是誰!”

  沈承影突然感覺頭痛欲裂,那個聲音更加的滄桑,更加的尖銳,他的眼睛逐漸昏暗下來,眼前的景色也是變得越來越黑。

  沈承影身體一軟腦袋敲在了喇叭鍵上,響亮的鳴笛聲響起,一股神秘的力量支撐著沈承影腳緊緊的踩著油門,車子撞破了,旁邊的圍欄衝了出去。

  忽然間,森林當中一條白色的巨大蛇尾衝出,破壞車子貫穿了其中沈承影身體,股骨的鮮血順著潔白的蛇尾流下,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沈承影睜開了眼睛。

  “啊!”沈承影整個人被甩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石子路上,石子路黑色的石子擦破了衣裳,劃破了他的皮膚,心水在地上流下了長長的一道痕跡。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是不是你一直在跟我說話?”沈承影朝著那只有著四隻眼睛的巨大白蛇扯著嗓子喊著。

  那巨大的白蛇並沒有說什麽巨大的嘴巴將其籠罩,劇烈的疼痛讓沈承影無法動彈,他紅著眼睛大喊著:“告訴我!回答我!是不是你!”

  “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麽!”

  沈承影眼前的世界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他整個人竟然被那條白色的巨大蟒蛇吞入了腹中,死亡,狂暴。

  他看到了一個女人,與他長得極其相像,一頭黑色的長發,一對狐狸眼,不過與他不同的是,有著一雙淺棕色的眼睛。

  沈承影的媽媽,沈如月,沈承影看著那個已經離自己而去的女人,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想要伸手去觸摸,可確實什麽都摸不到。

  一道空靈的女聲響起,那是他的媽媽的自言自語,是他的母親的心聲,語氣當中帶著隱隱的哭腔,無奈,崩潰:“我多麽想把他打掉……我清楚,我比誰都清楚……他的父親的身份……不,他不是人!我懷的不是個人!那是個惡魔!也是我的孩子……”

  “父親……”沈承影很不熟悉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對於他來說是陌生的,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父親。

  沈承影耳旁古神的低語也是變得有一絲親切,似乎是一個中年男人在念叨:“回來吧,我的孩子……”

  “你到底是誰!”

  沈承影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聽到的聲音也不再是一串難懂的低吟了,一道深沉的男聲響起:“你的父親……偉大的克蘇魯。”

  “克蘇魯?”

  “我的孩子……舊日支配者們將回歸!世界屬於我們!”

  “不……”一道極好聽空靈的女聲響起,沈承影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聲音,“影子,不要……”

  “你這個女人,閉嘴!”古神在咆哮,惡魔在怒吼。

  “你個章魚哥!影子,記住媽媽的話!舊日支配者會回來,但他們等待的只不過是被我們支配罷了!”

  沈承影在昏沉的感覺當中,聽著二人的爭執,剛想要說點什麽,但是一股強烈的感覺傳來,那是一股灼燒般的刺痛感。

  沈承影睜開眼睛,他來到了一片廣袤的古墓,在他的手邊躺著一柄赤紅的劍,一條條潔白的小蛇在他的周圍扭動著身軀,帶著敵意的看著他。

  沈承影想要伸手去摸旁邊那柄劍,可是僅僅是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就會有一種要殺死他的灼燒感傳來。

  沈承影爬起身子,看著自己的手,縷縷黑霧從自己的指尖冒出,那柄沾滿灰土的長劍緩緩飄浮於空中,飄在他的面前,示意著他握上它。

  可單單是輕輕觸碰這柄劍,就會有一種炙熱的灼燒感,沈承影不敢保證自己徹底握上這柄劍之後到底是生是死。

  不!沈承影現在擔心的不應該是握上這柄劍是生是死,應該是周圍那些古老的壁畫。

  灰色的牆壁上有著一條條白色的壁畫小蛇,有些已經被歲月侵蝕的不成樣子,但是全都在牆壁上遊走著,就如同遊走的幽魂。

  沈承影抬頭,在那天花板上,有著巨大且猙獰的白色蟒蛇頭顱花紋,忽然間一聲詭異的嘶鳴聲響起,牆壁上那些遊走的白蛇聚在了一起,在牆壁上構成了一條粗大的蛇尾連接著天花板上那巨大的頭顱。

  沈承影周邊的那一些小白蛇也是鑽入了牆壁當中變成了蛇類符文,融入了那巨大的白色蟒蛇體內。

  那巨大的白色蟒蛇活了過來,強大的白色光芒照亮了黑暗陰森的古墓密室,之所以說這裡是古墓,是因為有一口棺材擺在這裡,棺材口裡打開的,裡面空無一物。

  那巨大的白色蟒蛇扭動著身子,頭顱來到了沈承影身後的牆壁上,沈承影連忙往身後退了幾步,而漂浮著的常見也是跟隨著他移動了幾步。

  巨大的古墓密室抖動起來,如同一位蘇醒的巨人,抖落著肩膀上的灰塵,沈承影瞬間變得灰頭土臉,不過這也不是什麽。

  那隻巨大的白色蟒蛇在一陣光芒的籠罩之下,頭顱從牆壁上鑽了出來,一雙恐怖的眼睛掃視著沈承影。

  沈承影連忙想要抓住漂浮在身前的常見阻擋,不過手將握上去的時候,停住了,他咬緊了牙齒,心中有兩個不知名的小人在做著鬥爭。

  握上或許是死,不握上或許也是死,未來太多不確定了,沈承影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漂浮著的劍。

  “人生就像是一朵藍色的鬱金香,未來是不可預知的,每一刻都或許面臨著生死,生與死,A與B,自己選擇。抱著對生永恆的愛,人們總是喜歡選擇生,可是每一個選項都像死……那就去擁抱死亡吧……”沈承影眼神當中透露著深深的不甘與無奈,嘴唇顫抖著說出了這一段話。

  沈承影緩緩閉起了眼睛,張開了雙手,他選擇不握劍,迎接死亡,或許自己的死,是無聲的節日吧,他不信自己會有下一輩子的機會,就算今天發生了離奇的事情,這輩子的離奇的事情太多。

  沈承影腦海當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的畫面,一些隻不被自己銘記的,那深層的回憶,徹徹底底的被挖掘了出來。

  2013年2月10日,預言中的毀滅離開了人類,毀滅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顆詭秘的種子,一顆虞美人的種子,如今開花了,知道它的人們更願意叫它沈承影,或是親切地喚一聲乳名,影子。

  2033年2月10日,沈承影或許可以回復那一位“文壇壯漢”的問題了,縱然他已經自己解決。

  喪鍾為誰而鳴?至少如今是為了沈承影,一朵即將凋謝的詭秘之花。

  可怖的惡魔啊!你為何不來參加你子嗣的葬禮?是因為他的體內流淌著聖人的血脈嗎?可那位聖人也是你的妻子啊!

  無尚的聖人啊!你一定在默默注視你的子嗣吧?一言不發遞上一朵白花,是因為他是你的兒子吧!縱然也是惡魔的兒子。

  就在那巨大的舌頭,要再一次罩住沈承影的時候,一隻乾枯滄桑的手緊緊的抓住了那飄浮在空中的紅色長劍。

  赤紅色的長劍閃著金色的光芒,在蟒蛇淒厲的叫聲當中,將其從中間斬斷,又是一劍刺入了它的頭顱,蛇血流淌,那一雙巨大的眼睛就像是恆星逝去光芒。

  沈承影聞到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聽到那一聲淒厲的慘叫,頓然睜開眼睛,極其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一雙瞳孔擴散的眼睛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如龜裂的大地樣的皺紋懟在了他的臉上,沈承影心中一駭,渾身震悚,往後退了好幾步。

  退遠了才看清楚,那是一個皮膚蒼白乾裂的老者,身上的一些地方已經腐爛的看不清楚,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森然的白骨,這是一具活著的屍體。

  “你,你……你是誰?”沈承影駭然地說著結巴的話語,警惕的看著那僵屍樣的老者。

  “我為何人?”老者邁動著有些僵硬的步子,手中的長劍在地上劃下了一道痕跡,沈承影隨著老者的靠近,不斷的往後退著。

  “站住!”老者一皺眉頭,龍顏大怒,朝著沈承影大聲呵斥,“朕叫你站住!”

  沈承影呆愣停在原地,老者眯著眼睛看著沈承影,沈承影也是在害怕之余打量著老者。

  老者有一頭花白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白色的胡須垂於臉上,灰白的眉毛下有著一雙清澈的眼睛,透露著霸道的眼神,莊嚴的黑龍袍穿在身上,凸顯著他的帝王之氣。

  “有意思……怪不得身上黑氣這麽重,摸到朕的赤霄也沒有灰飛煙滅……原來身上的魔血不純。”老者滄桑的聲音難掩端莊的龍威與霸氣。

  老者笑了笑,醉了酒似地往後倒了幾步,一掃之前的端莊,竟然坐在了自己的棺材邊緣,丟出了手中的劍,插在了沈承影腳邊,又是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趣看著沈承影。

  “你倒是個奇人,給爾公表演一下,握住它。”老者嘴角揚著弧度。

  “到底是誰?”沈承影問問題的時候聲音很輕,他是不是有些怕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老者,也是看老者這麽沒節操的樣子,才敢問出這句話來。

  “我啊,姓劉氏,字季。”老者糟了糟有些瘙癢且乾枯的腳,又是拍打了一下厚實的腳底板,清理了一些嵌在上面的石子。

  “劉季?開玩笑,你是漢朝的開國皇帝?”

  “怎麽?小子,不像?”老者又是摳了摳鼻子一副沒節操的樣子,沈承影狠狠點了點頭,老者大笑幾聲,“先別管這些,我叫你握著它。”

  沈承影很快就知道了,眼前這在自己腳前立著的劍的名字,赤霄劍,十大名劍之一,當年漢高祖劉邦就是用這一柄劍攔腰斬斷了一條白蛇。

  沈承影伸手想要去摸,可是手又停住了,老者嘴角沒節操的勾起一絲笑容,插在地上的長劍瞬間飛起,鋒利的劍刃在沈承影手掌心劃開了一道極大的口子。

  一股極為疼痛的灼燒感擴散開來,縷縷暗金色的血液在沈承影體內流淌,地上的趴著的白色蟒蛇猛然間化作一道粗大的白色流光,被吸入了這道傷口之中。

  在沈承影的慘叫聲當中,傷口緩緩愈合,傷口徹底愈合完畢之後,沈承影手掌心的皮膚之下有個東西正在跳動,就像是一顆心臟。

  沈承影的皮膚腫脹起來又是立馬癟了下去,那塊地方青筋暴起,那道傷口再次裂開,而隨之出現的是一隻蛇眼,於沈承影的掌心。

  “什麽鬼東西?”沈承影驚愕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那隻眼睛,一種極其特殊的感覺傳來,他閉起眼睛心念一動,竟然可以切換到這隻眼睛的視角。

  沈承影再次睜開眼睛,又是可以同時看見這隻眼睛的視角,思維一陣炸裂,全身一陣駭然,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漢高祖劉邦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當年殺了那白蛇,觸及到了那麽一點斬妖之道,你的體質很特殊,有同化一切的魔血。”

  “我們炎黃子孫一般叫這種體制為——饕餮魔體,你的兩隻眼睛也很特殊,左眼是聖眸,右眼是惑神盅瞳,龍骨,蛇牙。”劉邦的手指指著沈承影,從身體到眼睛,再到嘴巴裡的牙齒。

  沈承影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可愛的小虎牙,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是蛇牙。

  沈承影剛剛想要平複自己的情緒,耳旁就炸裂起了古神低語,劉邦一皺眉頭,口中念著經文,那些雜亂無章的語言瞬間消失,說話者仿佛是被一道聖旨給驅逐。

  劉邦微微咳嗽,乾枯的手指再次指向了赤霄,一道神聖的光芒擴散開來,沈承影感覺手上的眼睛一陣刺痛,很快便是消失不見,再次與自己的肉合二為一。

  沈承影有一種隨時隨地都可以指揮這種眼睛睜開的感覺。

  劉邦大笑一聲,又是輕輕咳嗽,就像是中二病犯了一樣,第一城還有神聖端莊的聲音響起:“沈承影!朕予爾無尚帝之道!”

  劉邦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衝入了赤霄當中,那鋒利的長劍又在一瞬間出現在了沈承影右手之中,一股灼熱的刺痛感,傳遞全身,沈承影疼痛難耐,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就在他暈過去的前一瞬間,劉邦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腦海當中響起,低沉當中透露著一絲清澈的愚蠢和一絲霸道:“小子,以後你就叫我老劉吧,我幫你壓製你體內那種魔血,去擁抱神聖的帝道吧!櫻菊將綻!”

  山下等了不知多久的楚曉然有些驚惶,剛準備找警方,便是看到了一只有警察的隊伍。

  楚曉然邁著步子連忙趕了過去,朝著帶隊的一個警察焦急的說道:“警察叔叔,我男朋友……”

  那位警察小哥露出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表達著他深深的歉意:“對不起,這位小姐,有事請打么么零,我們這邊在執行任務。”

  一個身穿白大褂一頭黑發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男子的手上拿著一個iPad,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朝著那位小哥說道:“無妨,無妨。”

  “姑娘細說一下。”男子的語氣溫柔,聽得楚曉然整個人酥了一下子,不過她連忙回過神來,簡單概述了一遍自己等了很久還沒有等到的這件事情,打電話也打不通,害怕人家失蹤了。

  男子捏著下巴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平板,眼神微震,開口說道:“是在離開纜車那的路上?”

  女助理也是微愣,輕聲詢問著男子:“曹子衿,你說那個能量波動是不是就是從這位小姐的男朋友身上發出來的?”

  “無數的可能性當中的一個,說不定,這個能量點一直停留在這裡,應該是出事了,而且能量爆發了一瞬間。”曹子衿說話聲音也是很輕,又是高喊著,“上車!幫這位姑娘找一下她的男友再乾別的也不遲,姑娘,我們的工作保密,可能你需要在這裡等一下。”

  “嗯。”

  一行人在白色的車輛上拿著儀表盤緩緩靠近了儀表盤上一個綠色的能量點,終於在一個道路上停下,曹子衿打開了車門,靜靜的望著地上躺著的一個男子,眼鏡在即將收斂的陽光之下反著光。

  男子閉著眼睛,手上緊緊不放地握著一柄長劍,不長不短的發絲散在地上,竟有幾分童話故事當中睡美人的色彩。

  輕閉著一雙美眸,眼角微微上挑,皮膚如白玉雕刻,一身黑色的衣裳不經意間顯露了他讓無數女人羨慕的身材,柔軟的眉毛微微皺著,似乎在做著什麽噩夢,令人不惜疼愛,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除了。

  正當女助理看得出神之際,曹子衿仔細看了一眼手上面板攝像頭拍到的身影,嘴唇微動如同機器一樣抱著數據:“身高一米八五,腰圍約……”

  “撇開身高三圍等數據分析判斷,是變身類能力。”曹子衿揮了揮手,指揮著一旁無語的眾人將男子抬到車上。

  “曹哥,這柄劍放哪裡?”一位新來的年輕男子說道。

  曹子衿指了指一個武器櫃子,年輕男子點了點頭,打開櫃子,將劍放了進去,隨著一聲機械的響動聲響起,那門關上,上面的標志燈閃爍了兩下,又停下了。

  標志燈上的幾個字特別的顯眼:世界超自然現象調查協會華夏分會,這一行字上面有一個大大的字母“R”。

  ……

  沈承影睡了好久,他又夢到了自己的母親,夢裡,見到了許多陌生又熟悉的人,外公,外婆,太奶,三人雖然一幅青年人的樣子,但實則早已年過百歲了。

  外公是一個渾身散著神聖光芒的男子,外婆看似一介凡人,實則作為九尾狐太奶與人類的混血。

  夢裡的故事是那麽的離奇,卻又是那麽的溫馨陌生,沈承影有些不舍得張開了眼,那一瞬間百次的天花板映入眼簾,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令他十分不適應。

  沈承影忽然間感受到一個重物壓在自己的腿上,艱難爬起來一看,嘴角不由的扯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楚曉然正趴在那裡睡著。

  “情縱似一夜曇花,也可綻放永恆。”沈承影伸出手撫摸楚曉然的腦袋,口中感慨著。

  楚曉然眼皮微動,被這一摸驚醒了,臉色微紅,下眼瞼微微泛著黑色,看到沈承影已經清醒之後,露出了一抹迷糊的笑容:“你醒了。”

  “醫院?”沈承影自然不可能不認得醫院這種地方畢竟標識性這麽強,只不過還是有點不確定。

  “嗯,這還得多虧曹哥。”

  “曹哥?”沈承影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畢竟他這輩子就認識兩個姓曹的,一個早已聯系不上,一個根本都不能叫哥,頂多叫姐。

  沈承影疑惑之際,門被敲開了,一位面部表情僵硬,帶著一個厚重的透明眼鏡的文雅男子走了進來,並朝著楚曉然微笑點頭說道:“楚小姐,我有點事要找沈先生單獨說說。”

  楚曉然柔軟的眉頭微皺,不過還是很快松開,站起來稍有些昏重的身體,飄到了門外。

  沈承影正了正身子,也對男子的突然到來有些不滿,眼神當中充滿著異樣與拘謹。

  “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不需要知道一個沒禮貌的人的名字,在自我介紹之前,你先注重一下小禮。”沈承影周圍的氣場瞬間如同凝成了實質一般,也不知道怎麽滴,似乎是起床氣吧,起床的時候,他就感覺一絲沒來由的火氣無處去撒。

  男子面色不變並沒有為此不滿,微微鞠躬,也算是表達了歉意,男子又是按下了口袋當中的一個信號屏蔽器,防止有人竊聽。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世界超自然研究協會華夏會,R教,後勤部曹子衿。”

  沈承影有些驚訝,華夏,華夏今天能帶上這兩個字的組織名稱,都象征著這個組織的合法性,還有世界兩個字,更是象征著這個組織的合法性。

  這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有一個合法的靈異組織,而且還有分會的存在。

  “你的身上有異能的波動。”

  “那又如何呢?或者說,我這朵孤芳自賞的虞美人,與你何乾?”沈承影目光凌厲看著曹子衿。

  “我們想邀請你,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加入或者……死。”曹子衿表情依舊沒有什麽變化,只是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沈承影那一雙看似狡黠的狐狸眼。

  “有一些發生的事情讓我明白,我應該選C。”沈承影抬起手,那一直在旁邊的白色櫃子裡面鎖著的赤霄劍立馬從裡面飛了出來。

  “意念類……?”

  沈承影右手持劍,左手掌心裂開一道口子,一隻蛇眼從裡面長了出來,竟有一絲霸氣凜然之意,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 衝向了曹子衿。

  “兩個選項,要麽只有A和B,要麽只有B。”曹子衿稍有些狼狽地躲開,“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會受到牽連,如果我死了,如果你拒絕了。”

  沈承影手中一柄赤紅的劍,劍鋒此時已經抵到了曹子衿的脖子上,眼神在一般炙熱之後終於冷卻下來,握著長劍的手也是輕輕落下。

  “我答應。”沈承影就算本著人本主義也是要為那一夜之情考慮考慮的,更何況楚曉然和他的關系是但是敲定下來的。

  沈承影修長的腿搭在一起,靜靜坐在白色的床單上,曹子衿把口袋裡的一把槍藏了藏,表情依舊僵硬無比,不過他勉強讓自己裂開了一抹笑容:“很明智的決策。”

  “給自己取個代號吧,歷史人物,神話人物都行,別的也行。”

  沈承影腦海當中閃過很多個念頭,忽然間一個聽著就很沒品的老頭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小子,乃公給你兩個建議,我的廟號,或者……詭花。”

  沈承影一時間有些詫異,這老頭竟然還在,對了,還讓自己叫他老劉來著,不過叫漢朝開國皇帝老劉還是挺刺激的,言歸正傳。

  “詭花。”

  曹子衿一邊在手上的一個面板上操作著,一邊詢問著個人信息方面的問題。

  “可以了,沈先生,有空聯系這個電話號碼,會有人帶你來組織報到,號碼不要泄露,泄者死。”曹子衿依舊癱著那一張苦瓜臉,一雙死魚眼,透過厚重的鏡片盯住了沈承影眼睛,留下了一句威脅的話語之後,便是一甩白大褂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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