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柴房的門被人踢開。
陳言從睡夢中驚醒,他看著踢開柴房門的那個人。他驚呆了,居然待在原地十秒鍾沒有任何反應。
“師,師父。”陳言從茅草堆坐起身,意識朦朧般說出了這兩個字。
“該起床修煉了。”韓伯說完,完全沒有給陳言反駁的機會,就直接走到陳言的旁邊,那蒼勁有力的右手拉著陳言的手一甩。
下一刻,陳言就已經摔落到柴房門外,剛好是屁股著地。幸好的就是,他摔落的地方有一堆茅草,不然的話,陳言的屁股估計是要開花了。
這一摔,陳言算是徹底清醒了,而且,他的訓練也是從這一摔正式開始。
“小子,清醒了吧。”韓伯沒有去看陳言,而是背對著他說出這句話。
“清,清醒了。”陳言從茅草堆上站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說道。
陳言暗自慶幸,幸好這裡有一堆茅草,要是剛才直接摔地上,那他這起碼要躺上一個多月才能行動吧,更別提什麽訓練了。
“訓練就要有訓練的樣子,不然成何體統。”韓伯雙手環抱於胸前,面對著陳言,說道。
“是,師父訓的是。”陳言也不敢反駁。
於是,就這樣。陳言要名震天下的經歷從這一刻開始了。陳言跟著韓伯訓練。在這戰亂年代,要成為一名強者,劍術是必不可少的。
秦國當中,有一位天下第一劍士蓋聶,他的劍術,是全天下公認的。如果陳言有朝一日能和他比試劍術,那肯定就會轟動全天下。
陳言剛站起來,來自背後一一拳重擊,他向前走了幾步,撲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陳言內心這樣想。
背後火辣辣的疼,陳言右手捂住剛才被韓伯重擊的地方,他艱難的爬起來,坐在地上捂著傷處。
咬著牙,額頭上的汗水冒出,這一拳實在是太疼了,火辣辣的疼。這哪裡是訓練啊!這分明就是要命。
就算是玄幻小說當中的煉體,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吧。
陳言還沒坐穩,韓伯的一擊接著一擊朝著陳言衝過來,陳言無從閃躲,他來不及躲了,只能雙手交叉,擋在面前。
一拳,一擊,重重砸在陳言的手臂上。一陣重擊過後,陳言的手臂變成了紫一塊青一塊的,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好想哭,陳言好想哭泣,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因為這點疼痛就哭泣。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頭可斷,血可流,眼淚不可流。
只是現在,陳言有點自我懷疑,他是否能在韓伯的折磨下活著都是個問題。就算是訓練,也不應該是這樣開始吧。
這完全就是要命。
“停。”陳言大喊一聲。
韓伯立即收了手,他站在陳言的前面,看了一眼遍體鱗傷的陳言,他驚了一下。明明自己只是想稍微給陳言一點顏色瞧瞧,沒想到自己下手這麽重。
韓伯感到自責,他連忙扶起陳言,把他扶到一旁,讓陳言躺下來好好休息。
“馨兒,過來照顧一下陳言。”韓伯朝著屋內喊了一句。
陳言意識迷迷糊糊,他也不清楚現在的自己是否還有意識,如果有意識,是否能記得現在所發生的事情,也是一個問題。
其實,陳言僅有一點點意識,他整個人都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但卻還能聽到外界的聲音。
韓馨從屋裡走出來,看到仰躺在一處的陳言,
他身邊沒有其他人,就他一個人閉著眼靜靜地躺在那裡。 此時韓伯已不知去向。
剛剛韓伯那句“過來照顧一下陳言”,他好端端的,怎麽會需要照顧呢。韓馨還沒走近陳言的時候,她是這樣的想法。
她慢慢走過去,朝著陳言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近一看,她驚了一下,陳言這手臂青一塊紫一塊的,怎麽一大早就被打傷了?韓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這一幕。
她的心裡感覺到一陣疼痛,她寧願她來承受這些傷痛,都不願看到陳言這副模樣。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韓馨走到陳言身旁,蹲下來,輕輕握著陳言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陳言的手臂。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下一刻,眼淚決堤,淚流不止,邊哭邊說:“陳言,你別嚇唬我,你醒醒。”
陳言一動不動。
“別怕,有我在。”韓馨在陳言身旁輕聲說道。
陳言還是一動不動。
韓馨說的這些話,陳言都聽得到,他也很想動起來,可是身上的疼痛不允許他動起來。
陳言稍微動一下手指頭,都感覺到全身疼痛。他想,此刻他的身上可能沒有一塊骨頭是正位的吧。
“馨...馨兒...別哭...”陳言說道。才說出這幾個字, 他就開始劇烈咳嗽,然後感覺到喉嚨一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韓馨把陳言扶著坐起來,讓他靠著自己,兩人就這樣保持著這樣的動作。
韓伯從遠處走過來,看到韓馨如此關心著陳言,他仰天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唉,看來,女兒還是被那小子給拱了。”
看到女兒如此傷心,韓伯的心也開始有些揪痛,他開始自責,他不應該下手那麽重的。都怪陳言,因為他的到來,女兒開始關心他,這讓他這個當爹的嫉妒。
果然,嫉妒來了的時候,下手都不知道輕重的。
韓伯走了過去,來到他們倆的身旁,他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說道:“馨兒,對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
韓馨抬起頭,看向韓伯,眼眸中淚水在打轉,看起來楚楚可憐,她說道:“爹,你為什麽要這樣對陳言?”
“我...”還不是因為這小子在勾搭你,你爹我看不下去,所以就想暴揍他一頓。當然,後面這是韓伯的心裡話,並沒有對韓馨說出來。
“你什麽?”韓馨逼問。
“我一不注意,就下了重手,對不起。”韓伯很誠懇地對女兒道歉。
韓馨還想說些什麽,她的手被陳言拉住,她回過頭看向陳言,陳言搖了搖頭,她才不再質問韓伯。
然後,韓馨扶著陳言,回到自己的屋裡,讓他仰躺著休息,讓他好好養傷。看著陳言的模樣,她還是覺得自己的父親做的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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