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一說話,幾人都有些詫異。
楊桐眼中滿是猶豫。
楊開說道:“爹,我不想在這裡賣一輩子魚,我也不想看著你被傷痛折磨,眼睜睜看著你被折磨致死!”
楊桐張了張嘴,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顧青山在一旁笑道:“老爺子,雖然我沒有拜師,但是,畢竟同門香火情在這裡,楊開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他的。”
拜師學藝,有兩種,
一種就是顧青山這樣教學費,這種就只是單純的教與學的關系。
第二種就不一樣了,就如同大口塘和楊桐這種,大口塘是規規矩矩拜師的入門弟子,在這個時代,那是如同父子的關系。
所以,大口塘的稱呼都是師父,父親的父,而一般武館學徒,要麽叫館長,要麽叫師傅,一種是掙錢,另一種是衣缽傳人。
不過,
顧青山看重楊開這個人,自然不介意把同門關系利用起來。
“楊開,”顧青山拍了拍楊開的肩膀,說道:“從現在開始,老爺子藥費我出了。”
楊開正要說什麽,顧青山打斷道:“你先別拒絕,當我借給你的,等武館生意好了,你掙錢了,再慢慢還給我,如何?你也不願意看到老爺子被傷痛折磨吧?”
楊開點了點頭,道:“多謝。”
顧青山笑了笑,說道:“以後好好乾,老爺子一定能安享晚年,你也能出人頭地。”
……
當天,顧青山就開始在楊桐家裡學藝,同時也派大口塘和李響去開始籌備武館的事情。
其實,顧青山現在也很窮,
因為慈雲山剛接手,很多生意還沒打開局勢,他目前每個月分紅下來,也就三四百兩銀子,也才上個月剛領了一次,幾乎都拿去交房租了,畢竟,都是壓一個月付半年的,一個大別院,真的很貴。
另外,他家裡聘請了門房、丫鬟婆子之內的,還有為母親和妹妹單獨找的保鏢等等,養馬的費用,都是一大筆開銷。
另外還有手下小弟被砍的,他也需要去探望,有的還要給點慰問金,雖然有幫派按規矩給的補貼,但他作為老大,也必須要拿一筆出來,做給其他人看,才能籠絡人心。
只靠第一個月的分紅,是完全不夠用的,而林家送的那個酒樓也才沒幾天,目前還開始收益,好在他剛接手慈雲山,來送禮的人不少,才勉強有所富余。
但是,讓他現在直接開一個武館,錢是肯定不夠用的,但他之所以敢這麽做,全都仰仗昨天弄死陳燕後獲得的那一筆意外巨款,兩千多兩,而開一個還算不錯的武館,粗略估計前期投資也就一千兩左右,至於後續的房租和維修費用等等,那就是後面的事情了。
……
入夜,
顧青山心滿意足的從楊家離開。
這一天裡,他充分的展現了什麽叫做武術天才,僅僅一天,就讓楊桐震驚他往日需要教一個月的東西就教完了。
而讓顧青山畢竟開心的是,僅僅只是一天,他的戰鬥力就漲了0.1。
當然,他明白,這是因為現在講的都是基礎技巧,學起來快,提升得也快,越到後面的精髓自然也就越難。
不過,楊桐的確是個高人,
他講的很多東西,都能讓顧青山茅塞頓開,特別是一些應敵技巧,的確非常豐富。
楊開送著顧青山出門,
看著顧青山上馬車,他有話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麽說。
顧青山看出來了,說道:“沒事兒,有什麽想說的,就直接說吧!”
楊開想了好一會兒,緩緩道:“顧……顧先生,謝謝你給我機會,我知道你是混幫派的人,很多東西其實我明白的,你要有什麽安排,直接吩咐我就行……我……我不知道怎麽說,你……能懂我的意思吧?”
顧青山笑著拍了拍楊開的肩膀,說道:“出人頭地,我輩中人都有所求,但是,想要得到什麽就要付出相應的東西,你是想說,你願意付出是嗎?”
“對,”楊開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好,我記住了。”
顧青山放下車簾,緩緩離開。
目送著顧青山的馬車遠去,
楊開回到了小院裡,楊桐老爺子坐在躺椅上,緩緩開口道:“你都想好了?”
“我想好了,”楊開跪在楊桐面前,說道:“爹,我不甘心,我有能力,為什麽要賣一輩子的魚?我也不想像你這樣,你明明有能力,可一輩子循規蹈矩安分守己,最後……也沒落個好!”
楊桐歎了口氣,道:“你要做什麽,我沒法替你做決定,你自己要考慮好,顧青山此人,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一身殺氣,手上見過太多血,你跟著他,那條路……可是沒法回頭的!”
“爹,現在時代也不一樣了,邊關大戰,國內則動蕩,世道開始亂了, 所以,我一定要賭一把!”
……
作為慈雲山扛把子,
顧青山要開個武館自然非常輕松。
在一場愉快的洽談中,原本一個開武館的老板很熱情的以低價將武館轉讓給了顧青山。
顧青山手下馬仔多,籌備自然很快,而且,在這麽多人的大肆宣傳之下,青山武館開業就生意爆棚,特別多的一些商家子弟前來報名,直接一躍成了慈雲山生意最好的武館。
慈雲山裡原本是有幾家武館的,
有一家被顧青山直接趕走,另外幾家被楊開帶著一群人上門踢館,都是一些花架子武館,碰到楊開這個有真功夫的,自然被打得落花流水,生意一落千丈。
而看著生意爆滿,
楊開更是將他的好幾個同門師兄弟都找來擔任拳師。
顧青山自然樂見其成,
還專門去見過楊開的那些同門師兄弟,都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五六個人,全都是戰鬥力達到2點以上,不過,沒有達到3點的,最高的一個擁有2.6。
對於武館生意爆滿,也是在顧青山意料之外,
不過,轉念他也明白,
大多數人不是衝著武館來的,而是衝著他顧青山的名頭來的,要學的也不是武術,而是人情世故。
武館開業之後,
顧青山就基本整天都待在武館了,不過,他是在後院,接受楊桐老爺子的指點,每天都練得不亦樂乎。
而就在顧青山練武練得如火如荼的時候,
周朝仙突然派人來請他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