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這場夜雨的衝刷,又或者是因為有人類在這裡,反正刀疤暫時還沒有出現在侯一面前。
但侯一心中也很忐忑,他也不確定什麽時候會突然遇見刀疤,想著狌狌呲面獠牙就不禁打起了寒戰。
隻得草草埋好丹扎後,想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地,但小卓雅卻久久不肯離去。
侯一讓勾勾安慰安慰小卓雅,又拿出了自己包裹裡的祝余草逗起了卓雅,小卓雅才似乎逐步擺脫了悲傷,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它母親的埋葬之地。
侯一擔憂地說道:
“丹扎這麽強壯的身體都打不過刀疤,我這麽瘦弱,到底要如何為丹扎復仇?”
勾勾突然在尾部發出陣陣藍色的電火花,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音,惡狠狠地說道:
“那就讓它們試一試這十萬伏特的威力!”
侯一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吼道:“可以啊!老黑!你果然不簡單!”
勾勾瞬間發出一道閃電,正正地擊中了侯一,霎時間侯一寒毛豎立,渾身酥麻。
勾勾一本正經地威脅道:“下次再叫我老黑,我就讓你變成真正的老黑!”
這時,天已開始蒙蒙亮了起來。經過這一夜的折騰,侯一早已疲憊不堪。但想著趕緊離開狌狌嶺,也顧不上倦意,便繼續踏上了行程。
侯一一手持著勾勾,一手握著黃金權杖,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卓雅,隻得讓卓雅跟在他身後。
這個剛剛喪失了母親的小狌狌也似乎在努力的學著長大,絲毫沒了第一次見面那種柔弱感,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侯一身後。
侯一見卓雅似乎還沉浸在悲傷之中,於是打趣地問卓雅:“你是不是也算是狌狌界的公主?”
卓雅輕聲呢喃,勾勾也輕聲地翻譯道:“算是吧。”
卓雅似乎還是提不起精神和侯一打趣。
勾勾於是主動播上了音樂,想打斷侯一有些不合時宜的玩笑,也想用自己的方式撫慰一下這隻可憐的小狌狌。
就在他們一行行進之時,突然卓雅奔跑到了侯一前面,高興的吼叫了起來。
勾勾趕忙翻譯道:“卓雅說它們的族人應該就在前面,這氣息就是它家族近期在這裡釋放的獨有信號。”
侯一聽到勾勾這樣說,也有些許興奮,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果不出所料,不遠處卓雅看見了自己的族人在嬉戲打鬧,卓雅激動的跳了起來,不停地發出吼叫。
狌群也注意到了這裡,也迅速朝著卓雅跑了過來。
卓雅在狌群裡,竟也見到了前日遇襲時拚死保護自己的若雄。卓雅立馬激動地失聲痛哭,跑著去與若雄擁抱,想訴說這分別後的種種經歷和委屈。
它以為若雄怎麽也不可能逃脫刀疤的圍攻,而今見到,若雄好好的活著,卓雅有著說不出的激動。
正在此時,只聽見卓雅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天空。
侯一趕緊追了上去,只見一群狌狌正圍著卓雅,而卓雅則被捕獸夾夾住了腿部,無法動彈。
侯一定睛一看,圍著卓雅的狌狌,為首的正是那隻臉上一道長疤的狌狌,他猜這一定就是那與人類合作的狌狌刀疤了!
而卓雅卻淚眼婆娑地望著這隻狌狌的旁邊,從勾勾的翻譯中得知,這竟就是若雄,丹扎口中拚死保護它們母子的若雄。
卓雅怎麽也不敢相信,母親如此信任,與自己如此親近的人,竟然站在了母親的敵人身邊。
若雄對著刀疤帶領的狌群,指控卓雅,說那日它親眼見丹扎母子投靠人類,秘密從事著背叛狌族之事,現如今卓雅帶著人類來此,更是證據確鑿。
任若雄的言論多麽荒謬,卓雅怎麽辯解,這一刻旁觀的狌狌沒一個同情卓雅的,它們只相信自己眼見的。
刀疤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一時間,侯一和卓雅都陷入到了巨大險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