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雨季總是漫長而又潮濕,人走在泥濘地裡,感覺一陣厭煩。
關羽此時就有這種感覺,可是不管怎樣,他還是想試一試,既然自己已經得到了這麽豐碩的戰果,那麽不與曹軍主力會會,不然豈不是可惜?
暗中的危機才是最可怕的,因為誰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會突然爆發出來。
如此時的劉禪,怎麽也不會想到?孫權竟然比歷史記載戰敗的時間和速度都要快,更不會想到曹操竟然聽從了建議聯絡孫權,不僅漢中之戰提前爆發,其他事情也在發生變化。
不過,關羽憑著一個優秀將領的直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曹軍目前太安靜了,安靜的有點詭異。
但是他又想不出這事情發生的原因,於是他讓人給龐統傳了一封信,專業的事需要交給專業的人。
龐統接到信的時候也十分驚訝,看了裡邊的內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因為他不了解現在前線的情況如何?根據關羽所說,他們情況絕對不對勁?具體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此時,鎮守江陵的雖然是糜芳,但他謹記著劉禪的話,葉安此時也在江陵城中。
龐統自己鎮守在公安城這裡,原來想用傅士仁的,但是劉禪提前說了,他也不會非要如此。
想了一下,他喚過手下進來,“你去江陵,告訴糜芳將軍,如今戰事緊急,令他務必防守好江陵城,以防有意外發生。”
“是軍師”
看著送信的人走遠,他松了一口氣,公安城有自己,自然無恙,但是他也有一種直覺,山雨欲來風滿樓。
等送信的人走了還不到一條,就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情,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衝進了公安城,拿出胸口的書信,直言要給守將。
聽到是江東來信,他就知道事情肯定緊急,送信的人在說出那句話後就昏死過去,拆開信看完後,就驚了一身的汗。
來回走了好多步,才令人將消息送到前線大營,江陵城,還有漢中。
那麽,是什麽大事?能夠讓這位傲世天下的龐統先生如此慌張,只見他雙手顫抖,雙腿也軟了,後退幾步倒在椅子之中。
江東竟然毀了之前的盟約,出兵荊州,並且與曹操聯盟,這件大事如果不處理好,稍有不慎,便是天大的事。
最為關鍵的是,江陵城中只有數千人,公安城中士兵滿打滿算一千一百多人,大部分的兵力都已經派往了前線。
龐統了稍微緩了一陣,才恢復過來,
他又讓人叫來還在公安的喬山和賀豐,這兩人深受劉禪信任,他現在能用的人也只有這兩個。
等到兩人過來,才對兩人說明了情況,喬山和賀豐立馬站了起來,問道:“這件事確認了嗎?消息從何處來的?”
“已經確認了這個消息,傳消息那個人身處江東,十分危險。
我們都聽龐將軍的,說該怎麽辦?
龐統看著兩人說道:“目前最重要的是確定江東會從哪裡進攻?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堅守,等到關將軍領兵從前線歸來。”
兩個人都沉默了,堅守談何容易?目前,整個荊州的兵馬大都在前線,江東兵馬不會少於三萬。
龐統繼續說道:“我知道此事很難,也很辛苦,但是我們目前能做的也只有如此,現在需要兩位去將城外的百姓都遷到城裡來。
喬山又問了另一個問題,那江陵方面怎麽辦?目前江陵對於前線來說才是重中之重,
那裡囤積著前線的軍糧,器械。 “葉安將軍也在那裡。”
聽了這話,喬山和賀豐才冷靜下來。
呂蒙令一部分士兵裝扮船夫,其他人藏於甲板之內,每行過一處劉軍觀察地點,就掌握一處,步步為營。
等他們已經踏上岸的時候,觀察的人才看到他們,
這幾天城外的百姓已經撤進來了,龐統登上城頭,看著城外的江東兵馬,略微一數,士兵人數三萬萬多人,城內雖然有一千多守軍,但是明顯不是對手。
呂蒙讓人把勸降書用箭射到了城頭,龐總看了內容,恥笑兩聲,勸降,他也想的出來。
此前,呂蒙並不知道公安城鎮守的人竟然是龐統,如果是其他人勸降還是有成功可能的,但龐統作為劉備最信任的謀士之一,要勸降他,簡直可笑啊!
但是他很清楚,公安城中的士兵不是很多,於是下令全軍攻打公安城。
這次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趁機奪取荊州,切斷關羽的供應通道,那麽這對前線的士氣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江陵城中的糜芳也接到了密信, 這件事出乎了他的意料,一開始只是讓防備,沒過一天就有了確切消息。
他清楚的知道荊州還剩守衛,與江東的差了多少?
下面的葉安看到他的表情,就察覺出不對,問清楚後才知道,江東出兵了。
他對著糜芳說道:“將軍,此事公子之前也說過,應該對將軍有所提及,目前關將軍在前線佔據優勢局面,我們堅守十天半個月,等關將軍回師就可以了。”
糜芳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對,你也要小心行事,以防敵軍偷襲,
此時,公安城中發生的一件很小的事情,如果事成卻足以牽扯出天大的事來,一人要見傅士仁,也不說身份。
傅士仁見了這個人,等看到他就很生氣的說道:“你怎麽會來我的,這個時間你來不是讓人懷疑嗎?”
那人卻毫不客氣,“現在知道避嫌了,以前你幹什麽去了?現在我家主公需要你做些事了。”
“做事需要我做什麽?你們已經圍攻了這裡,還要我做什麽?”
那人惡狠狠說道:“怎麽?你想反悔,之前拿走我們那麽多的東西,已經晚了?”
“也不要你做其他,就讓你偷偷把城門打開,迎接我們的軍隊進城。
傅士仁看著這個人,厲聲說道:“你是瘋了吧?這個時間你讓我去打開城門,找死也不是這麽個找法。”
“你就說你做不做吧?”
傅士仁原本想回他一句不做,但是害怕他向其他人告密,小聲的說道:“做還不行嗎?不過不能是現在,要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