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之時,諸葛亮已經在大大堂等著了,看著劉禪,面無表情,讓人心裡沒底。
“阿鬥啊,聽說你最近做了很多事啊!”
劉禪陪著笑臉,“哪有,誰瞎說的,我最近在讀春秋。”
“哦,春秋,張松的春秋嗎。”
“嘿嘿,叔父,這事我可以解釋的,此人非比尋常,死了就太可惜了,我們要用用。”
“用用,阿鬥謀略之事你不宜過早涉及,等你長大了,沒人攔著你。”
張飛也聽明白了,跟著教育道:“阿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阿翁和叔父這群老家夥還在呢,你想那麽多做什麽?”
這事之前他已經明白了,誠懇的認了錯,堅決表示以後自己不這麽做了,以後隻管理行知院的事。
兩人都知道這個地方,還都去過,不過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把幾種匠人放到了一起,也就不在過問。
諸葛亮轉身朝張飛看去,“翼德可知為何讓你回來。”
自從博望坡後,張飛就對諸葛亮佩服的五體投地,此時更是如此,“軍師有令,俺張飛絕無二話,幹啥都行。”
諸葛亮聽了哈哈大笑,“翼德還是如此耿直,如今主公在益州已經動手,我們需要即可進軍,從而兩面夾擊,子龍已經提前出發了,翼德也即可去吧!”
張飛聽了,想到了什麽,隨即問道,“那軍師,俺帶多少人合適。”
“步兵行軍太慢,如今荊州還有四千騎兵,你都帶去,我帶步兵隨後趕來。”
“是”,說罷就出發了。
劉禪看著張飛的背影,感歎一句,“張叔父可真是雷厲風行啊!”
諸葛亮斜了他一眼,“你還不回去。”
劉禪不可以思議的看著諸葛亮,“叔父可是嫌棄我。”
諸葛亮沒有說話,但眼神裡面吐露出肯定的意思,劉禪佯裝生氣,一溜煙跑了。
出來還拍了拍胸口,可算是不用挨批了,叔父越來越有威嚴了。
“許生,帶回來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公子,都安排好了,兵士都駐扎在城外,木匠們張公子都帶去行知院了。”
“做的好,還有一件事,之前那個拔刀不平的壯士如何了。”
許生也記得那個人,本來公子要見,但是卻出現了意外,那人也就是失蹤不見了。
“不見了,那就算了罷,還是沒有緣分啊!”
唉,之前還偶爾幻想著能夠和小說主角一樣,一統天下,大殺四方,千年萬年,唯我一帝。
結果,每個時代的聰明人都不是好糊弄的,這規矩大如山啊!
“許生啊!立刻讓張紹他們研製出提高百姓勞作的工具,就像之前的水車一樣。”
“是,公子”。
其他人都不在又剩自己一個了,該做點什麽呢?
對了,江東那位探子,姓魏的還在呢?去和他聊聊。
荊州牢房都是低矮陰暗之所,加上本地多雨,裡面潮濕發霉,說是泥水灘也不為過。
所以看見對方第一眼就被嚇著了,被動刑過,渾身血肉模糊,有沒有治療,泡在水裡,慘白慘白的,不時有蛆蟲從傷口裡爬出。
然後,他捂著嘴轉頭就跑,一直到牢房外面,將這兩天吃的全都吐了出來。
一旁的獄卒很是擔心,想要看下情況,又不敢上前,只能喊道:“公子,你沒事吧!”
劉禪好不容易吐完,大口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今天真是倒霉,先是被人嘲笑,又被諸葛叔父責備,又遇到這麽惡心的事。
臨走前對獄卒說,“那人也說不了話了,沒什麽能招的,給個痛快吧!”
然後就回了府裡,不行今天得休息一陣,太心累了。
回到府裡眯瞪了一會兒,感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的。
“許生”
“公子”
“你回來了,張紹那裡如何。”
“小的去的時候已經全部入住,明天就可以正式做工了。”
“嗯,高桌子和凳子都要製作,這次要驚細一點,不僅要好用,還要好看。”
“公子,我們不是要賣圖紙嗎,這種東西讓他們看了不就學會了。”
“之前是我想差了,這種東西平民家庭不會買的,此物對他們不實用,也只有那些大商人,世家才會用到。”
“小的這就再去。”
“不用,你要記住,你不是下人,你是我們護衛統領,也是我兄弟,這種跑腿的事讓其他人去做,你跟我去糜府要帳去。”
許生聽了心裡有種莫名的感動,也許對劉禪來說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對他卻是不一樣的。
讓人去了行知院,他們兩人帶著十幾個護衛又慢悠悠晃蕩在街上,整個荊州的馬都被征用了,劉禪又不喜歡坐轎子,只能走著了。
也許是因為兵馬調動造成的恐慌,街上人並不多,有些店鋪也關門了。
看到旁邊有一家賣餅的,那考的一個焦香,劉禪幾步過去,拿了一個就塞到嘴裡,還不斷的誇著真好吃。
這嚇了老板一跳,以為有人搶燒餅,看著對方人多勢眾,又不敢多說什麽,只能點頭哈腰。
劉禪從上面又拿了一塊餅遞給許生,“你也吃,大家也都嘗一下,趕緊把帳結了,看把老人家嚇的。”
“老人家,不用怕, 我們不白吃你餅,給錢的。”
賣餅的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上,害怕的求饒,“不用,大爺,不敢要錢啊!”
劉禪有點糊塗,給錢啊,他為什麽不要,還很害怕。
勸人不起,只能把錢放在桌子上,無奈的帶人離開。
越想越奇怪,叫人去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多久就到了糜府,糜芳聽見是劉禪,讓人去說自己不在,沒想到他直接闖了進來。
“二舅父這就不對了,自己明明在為何要騙我,外甥被綁架這麽久,今日回來也沒見舅父來看下我,大舅父府裡還送了禮呢?”
糜芳不好意思笑道:“那不是還要錢嗎?”
“嗯?”
“那不是怕打擾你嗎?”
“舅父莫言哄我,先不說這事,我那二十道做菜方子賣了吧!十幾日前我讓人來拿,沒見著舅父,現在還有什麽要說的。”
“阿鬥,我是你舅父,我能輕易騙你嗎?”
“嗯,輕易不會,但是錢財並不輕易啊!”
“胡說,那些做菜的方子我分開賣給了江東三人,徐州老家二人,還有江北兩人,賣了三萬兩白銀。”
劉禪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這些世家,商人這麽有錢嗎?三萬兩能見一條街了,夠好多人吃一年。”
“舅父要分我一半嗎?一萬五千兩。”
糜芳看了他貪財的樣子哈哈大笑,“三萬兩都可以給你,但是我要知道一件事。”
一件事,一萬五千兩,劃算啊!
“舅父請說,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