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並不是所有人都騎著馬,步行的人總能留下一些痕跡,她根據留存的一絲痕跡追了過去。
遇到岔口就用匕首在樹木或者地上或石頭上劃上箭頭,給後面的人引路。
不過由於她年齡太小,速度根本跟不上,所以就算她氣喘籲籲,也跟丟了前面的人。
只能慢慢的根據路邊痕跡進行追蹤。
這是許生也帶著人追了上來,看到了丟棄在野外的馬車,當他看見地上馬夫的屍體時,心中頓時感到一種不妙。
果然掀開門簾一看,裡面已經沒有了兩人的身影,他知道在這個時候,需要冷靜下來,在附近偵查了一下,看到了張紫玉留下的線索。
他命令其中兩個人回城裡報信,這個時候需要更多的人來。
他帶著剩下的人駕著馬車根據箭頭的方向去追擊。
他在每個岔路口都看見了箭頭的標記,雖然他不知道是誰標記的,但是他也現在只能順著箭頭的方向追去。
沒過多久,他就看見在旁邊扶著樹喘氣的張紫玉,見到她連忙跑了過去問道:“張小姐,我家公子在哪裡?”
張紫玉又喘了兩口氣,才回答:“阿鬥哥哥被那群人綁走了,我跟著蹤跡追了過來,不過他們騎著馬又是大人,我追不上。”
許生聽了心裡著急,連忙讓人兩個人護送張紫玉回去,自己帶著剩下的人去追。
沒想到張紫玉拉著他的袖子說:“我不願意回去,我也要去救阿鬥哥哥。”
許生本來不想帶著他,但是她問了一句,你能找出那些人的蹤跡嗎?”
許生回想了一下,剛才如果不是因為箭頭,他根本就找不出其他的痕跡,不過張紫玉身份貴重,如果遇到什麽危險,他卻沒有辦法交代,而且張紫玉也是年齡小,恐怕會拖延速度。”
不過還好在他讓人將之前的那輛馬車架了過來,幾個人一起上了馬車繼續追擊。
有了馬車,他的速度確實提高了很多,但是在一處岔路口卻不知道該怎麽走了,因為出現了三條路。
許生在成都呆的時間不是很長,也沒有看過附近的地形圖,所以對這邊的地形不是很了解。
他又問了左右的其他人有沒有對這裡了解的?結果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他又看向張紫玉,問道:“這邊有沒有對方的痕跡?”
張紫玉在三個路口都看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這三個方向都有人通行的痕跡,不一定是那些人。”
盡管她也很著急,但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她明白現在也只有自己能夠找到劉禪了。”
看了三條路的方向,向東南的肯定是去往江陽郡的方向,偏向西南的是蜀郡,正南的這個是犍為郡。
將這些事情告訴了徐生,根據她的判斷,對方肯定不會在益州多呆,那麽他們最大的可能是去往江陽郡的方向,但是她也不能保證。
許生此時也沒了什麽主意,聽見她這麽說也點點頭,但是其他兩個方向也不能放棄,於是他帶著張紫玉,還有四個人走江陽這邊,其他人兵分兩路去其他兩條路。
距離劉禪被綁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的時間,成都城中的劉備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非常生氣,之前劉神被襲擊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如今在成都他的勢力范圍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諸葛亮也來到了益州牧府,見到了劉備,此時劉備正在陰沉著臉,看見諸葛亮來了,他才說道:“陳到,立刻命令白毦兵前去追擊敢有阻攔者殺無赦。
” “是主公,說著就退了出去。”
諸葛亮聽到他的話,內心有點震驚,因為他知道白毦兵是劉備的親衛部隊,屬於禁軍,每個人都可以一敵五,看來這次的事情已經徹底的惹怒了劉備。
他看著諸葛亮說道:“軍師,不僅要如此,還要派出大量的甲士,將城內以及城外進行地毯式搜索,一定要找出他們,救回阿鬥。”
“主公,陳將軍已經領著白毦兵去了,以陳將軍的能力,定然能夠將公子救回來的。”
陳到聽了劉備的命令,領著人找到了劉禪被劫的地方,也發現了地上的箭頭,他們跟著箭頭一路追蹤,沒多久時間就看到了許生他們遇到的三條岔路口。
這裡有許生他們特意留下的一個人等著,聽到他的話,陳到點了點頭。
自己在三條岔路口又看了一下,最後確定張紫玉說的有道理,對方往江陽郡的概率更大一點,於是他帶領兩百人往東南方向而去,其他一百人分兩路去往其他兩條路。
此時劉禪他們也停了下來,長時間的趕路也令他們疲憊,雖然他們仍然覺得自己不安全,但是也堅持不住了。
花裡胡哨看著劉禪說道:“沒想到你挺能忍呀, 這麽長時間一聲不吭的。”
劉禪看了看他沒有說話,明白自己說任何話都會成為對方口中的笑柄。
果然花裡胡哨看到他不說話,也失去了興致,命人將他放了下來,就裡扎營。
這裡的位置在一條河邊,方便取水,但是離官道卻還是有點距離的。
也許是因為劉禪年紀小,而且現在像是屈服的樣子,他們說話並沒有避著劉禪。
其中一人說的:“大人,我們能夠安全的離開這裡嗎?現在離我們大部隊的距離還有兩百裡左右。”
花裡胡哨看著對方說道:“你放心,對方根本追不到我們,之前我們走的路上有很多岔路口,我都做了偽裝,他們找不到我們走的哪一條路的。”
“而且我們只要穿過江陽郡,就能夠脫離他們的范圍,到時候往南邊那些部族裡面一跑,就算他們發現了,也找不到我們。”
“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現在我們只有三十幾人,如果對方追來了,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這是個問題,但是你放心,如果不是成都城裡那些人幫助我們,我們根本就抓不到這小子,相信他們也會幫我們拖延時間的。”
“大人,你說他們為什麽會幫助我們?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你說他們是一夥的,哈哈哈哈,他們可不是一夥的,與他們一夥的只有利益。”
“所有與他們利益相背的人或者事,都是他們的敵人,幫他們鏟除敵人的都是朋友,而我們就是他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