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勢力不少,不過李唐一統天下,應該也沒有問題,因為世家支持他們。”劉叔微笑著說道。
“嗯,劉叔您不是一般人吧?一般人可沒有你的見識?”文林好奇的問道。
“想問很久了吧?”劉叔拍了文林肩頭一下問道。
文林揉著肩膀,露出了苦笑,就這手勁,他一直猜測劉叔是武將。
“我本名劉長恭,原是隋朝虎賁郎將,大業十三年瓦崗攻打洛口倉,朝廷震怒,令我領兵退敵,大敗而回,其後自知洛陽不能久守,安排了一條退路,隨後帶著家人,躲進了山裡。”劉叔劉長恭,神色複雜,回憶著說道。
文林心裡一震,他知道劉叔可能不簡單,沒想到居然會是劉長恭,影視中隻說他輕敵冒進,想要爭功,結果大敗,後來怎麽死的他不知道,不過能提前布局,躲進山裡,想來另有原因。
“洛陽兵馬不少,劉叔大敗,想必是敵人狡詐,大意中計了吧。”文林寬慰道。
“唉!兵馬是不少,你知道我帶的是啥兵嗎?當年瓦崗不過一流匪,朝廷上下,有誰重視?聽說出兵,東都國子、太學、四門的學生紛紛來到軍營,報名參軍,要求出城征討瓦崗軍。兩萬五千人,只有一千府兵。”劉長恭面帶諷刺,又有一絲後悔,歎息一聲說道。
文林有些愕然,雖然他沒有領兵打仗,不過也明白帶著一群學生兵上場,會是合種結果。兩萬多人,肯定不可能全是學生,還有他們的家丁,護衛。這樣的人組成軍隊,別說打仗,指揮都困難,敵人只需要一個衝鋒,就能嚇退不少,牽一發而動全身,劉長恭失敗,從發出的時候,就已經注定。
文林也明白了為何劉長恭要逃進山裡,國子監,太學,四門小學,就是朝廷三大學院,全是勳貴世家的子弟,不說全死了,死幾個都能引發軒然大波,跟著去打仗,肯定不止死幾個。
劉長恭一下子把勳貴世家得罪了大半,留下來肯定死路一條,稍微有點腦子,都會想辦法逃命。
“這樣一支人馬,還不如流民,劉叔之敗,非戰之罪。”文林感歎道。
“我也有錯,想到他們怎麽說也有甲胄,打一群流民還是沒有問題,哪裡知道,還在衝鋒,就有膽小者跑了。”劉長恭搖搖頭說道。
正在衝鋒的時候,有人害怕,騎著馬逃跑,後面護衛跟著,文林愕然,想想那副場景,就讓人膛目結舌。
“世家之人,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家族,所謂百年皇朝,千年世家,都想做千年大家族,此番不過又是一次世家清洗,勝則壯大,敗則沒落蟄伏。”劉長恭神色恢復平靜,淡淡的說道。
文林輕輕頜首,這一點他也知道,漢末到前朝,朝代更替,皇帝眾多,不少世家因為支持對了皇帝,從而崛起,讓家族名聲大振,這也是世家不斷投資的緣故,誰不想做關隴八大家,誰又不想做五姓七望呢?只是很可惜,他們並不知道,接下來很快就會有一個手腕厲害的皇帝,打壓世家。
世家興風作浪,為家族正名,為家族獲取利益,皇帝也是世家,他也明白,當皇帝之後,反手就會打壓世家,世家已經走在了懸崖邊上,很多世家,都會逐漸被推下懸崖。
“劉叔不用擔心,我們住在山裡,外人拿我們沒辦法的,那些事情,也和我們無關。”文林笑著說道。
“老夫是無所謂,你們還年輕,一輩子住在山裡不好,見不到世面。”劉長恭撚著胡須說道。
“山裡也沒啥不好的,沒有那麽多煩惱。”文林咧嘴一笑道,對於他來說,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汽車,山裡山外真沒有區別。
“你無所謂,將來你的子女呢?你的後人都無所謂嗎?一輩子居住山裡?”劉長恭沒好氣的問道。
雖然文林覺得好像還是無所謂,子女兒孫,自己也可以教導,出去也很危險,不過劉長恭也是好意,他沒有反駁,陪著笑臉道:“劉叔教訓得是!”
劉長恭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說道:“如今天下未定,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不然等天下安定,再想取得功名,就沒那麽容易了。”
“這到也是,劉叔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出山投軍?”文林問道。
“是啊!我確有此意,聯絡附近的村寨,可以組建三百人的隊伍,以此投軍,也不算空手而去,再加上你的腦子,想要出人頭地,應該不難。”劉長恭說道。
文林微微一愣,然後笑著說道:“三百人不算啥吧?這點人去投軍,在戰場上恐怕連浪花都激不起。”
“如果是其他人,當然不算啥,不過你們不同。”劉長恭搖搖頭道。
“為啥?”
“還不是因為你小子,你弄的木甲,藤盔,藤盾,雖然比鐵甲差一些,不過這也是甲,只有精銳才能擁有,三百精銳,就有大用了。”劉長恭講解道。
文林明白,戰場上,盔甲是最重要的,他記得朝廷是不允許私人擁有盔甲,府兵也只能有兩副,超過就是殺頭之罪。
野豬皮十三副盔甲起家,雖然佔領中原是有很多客觀原因,但是他們自己,也是用這十三副盔甲,打下了不小的地盤。
十三副盔甲就有那麽大的作用,自己這裡可以弄三百副出來,這問題可不小。
穿盔甲,文林只是不想在和猛獸搏鬥的時候受傷,如今一想,人可沒有猛獸力量大,有全身甲保護,面對步兵,可以放心劈砍,說是橫衝直撞也不為過。
不過文林並不想現在就出山,出山也得看時機,如今出山,不過是拿命去拚搏,幫助李唐打天下,和各方勢力交手。哪怕知道李唐一統天下,但是沙場搏殺,危險太大,可沒說自己一定能活下來。
其他事不清楚,但是那件大事他還是知道的,自己完全可以做一支奇兵,一舉踏入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