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劉叔指點!”文林恭敬的請教。
“你剛才是想著劈在頭頂吧?”
“是的!我想著,用刀要霸氣,最好把敵人一刀兩半。”
劉長恭聞言,笑了起來,隨後講解道:“呵呵!道理沒錯,不過做法不妥,人頭那麽硬,想要一刀兩半,談何容易,更何況你那一刀下去,別人可以躲,可以招架,就算招架不住,要是有頭盔擋住呢?”
文林立即明白自己錯了,懊惱的說道:“直劈攻擊面太少了,我應該斜著劈砍才是。”
頭骨是人體最硬的骨頭,好像初中就教過,斜劈不但攻擊面更大,還不用擔心骨頭卡住武器,這些道理文林都知道,不過沒有碰到的情況之下,根本想不起來。
文林的靈魂,來自於知識爆炸的時代,見識很廣,但是這些知識都在腦子裡藏著,不遇到事情,很難想起。就像現在有人問起,老師教的是啥,課本上有些啥知識,哪怕仔細回憶,也只能想起一點點記憶最深刻的東西。
但是一道問題出現在面前,這時候再去回憶,就能想起不少相關的東西。
“斜著劈就對了,哪怕脖子和胸口有護甲,一刀砍過去,只要力量足夠,不死也得倒下,半天緩不過氣來。”劉長恭說道,他看向文林的眼光,帶著一絲驚訝,從來沒有見過悟性這麽好的人,只要講一遍,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用多費唇舌,而且還能運用出來,舉一反三。
別人需要去思考其中的原因,以及該怎麽做,文林則是知道原因,只需要在腦子裡模擬一下,就明白了。
這時候文林才覺得,以前學的物理知識,還是有些用處。
有了劉長恭的指點,文林出刀速度更快,也更有力量。
按照劉長恭所言,哪有什麽招式,只有用勁的技巧,每一招都用上,然後以身體最舒適的方式,用手中武器攻擊敵人就是。
文林出招,第一刀前衝斜劈,這一刀有衝力,有腰力,也有手臂掄圓的力量;第二刀則是腰身一擰,反手一刀,這一招同樣借助了腰身轉動的力量。
一般來說,面臨這兩刀,對手可能手忙腳亂,即便接下來,也不好受,這時候收刀,微微蓄力,再次劈出一刀,多半都能見功。
用這三招,劉長恭都無法再像以前那樣,輕描淡寫的接下來。文林也明白了,為何傳說中很少有人能接下二哥三招,因為用刀的人,頭三刀氣勢和力量最強大。
尤其騎在馬上,借助馬的衝擊力,一把又長又重的大刀劈下,能擋住的人太少了,即便避讓,也難以做到,因為速度太快,腦子知道,身體也做不到。
雖然穿越沒有金手指,不過文林感覺福利還是有的,這個身體長得很快,從剛開始的一米六,如今已經已經一米八五,近兩年時間,長了二十多公分;還有力量也很大,單手輕松提起一百斤的東西。
白天出門打獵,同時也是巡視,早晚則練刀,鍛練身體。
劉長恭說,出招用力不能太猛,要收放自如,說來容易,做起來就困難。
不過文林也有辦法,他記得影視裡出現過,不停的劈柴,等沒一根木頭,劈出來大小一樣,就練成了絕世刀法。
雖然這是誇張的東西,不過刻意控制者力氣劈柴,確實對於掌控力度有好處,長期練習,自然會形成肌肉記憶。
有句話不是說嘛!無他,唯手熟爾!
不停的練,終究是有好處的,不過文林更多還是以打熬身體為主,
劉長恭說得對,招式都是空的,力量夠大,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力量大,速度自然也就更快,一刀解決不了,那就兩刀,兩刀不行三刀,三刀砍不死就群毆,三英戰呂布,不就是因為三刀砍不死嘛。
山裡長大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力,每天可以上山下山很多次,每一次健步如飛,爬山涉水,如履平地。
當然,文林不止自己練習,還帶著村裡二十多個年輕人一起練。
又是一次開窯的時間,文林心裡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這次可全部是擺件,最後成品如何,決定了村裡的財路。
隨著封窯的泥土搬開,一連串悅耳的聲音傳了出來,猶如蟬翼振動,又像冰面開裂,清脆,密集。
文林聽過很多次這種聲音,那是釉面在窯變, 這種變化有好有壞,可能讓器皿變得難看,也可能變得漂亮。
當然!這不是小視頻裡面,那種裝神弄鬼,拿出來放一片葉子,或者花點燃,剪接出來的。
一件件瓷器捧出來,經過幾道手的傳遞,送到文林面前,擺放在桌子上。
文林拿著一張乾淨的布,擦拭了一下瓶子,仔細的觀察起來。
窯變分好幾種,有的是釉料受熱不均而變色,有的則是釉料開裂,形成蚯蚓走泥紋。變色要看色彩是否成型,美觀,不美觀,自然就沒有價值。
釉料開裂也是差不多的道理,這開裂是否均勻,有沒有影響到釉料下面的圖案,都很關鍵。
白泥膏,也就是高嶺土裡面,蘊含豐富的礦物質,雖然經過高溫燒製會呈白色,不過也可能因為釉料而發生變化,這是一種由內而外的變化,最為難得。
“不錯!不錯!這次發財了。”一連幾件瓷器,都很漂亮,文林忍不住露出開心的笑容,連連讚歎。
“確實很漂亮!”作為半山村最有見識的人,劉長恭理所當然的佔據了最近的觀賞位置。
“嘿嘿!”文林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小視頻裡面那些人,雖然裝神弄鬼,不過也給他提供了一些思路。如今沒有機械,一切都靠手工,村裡的人,技術上不足,那麽就采用天然的東西。
就像這樹葉,用一張完整的樹葉,在製作素胎的時候,印在上面,燒製的時候,樹葉變成灰燼,但是問路清晰的保存下來,上釉之後,紋路依舊清晰可見,關鍵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