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夠意思,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讓你吃虧,你們需要啥東西,給我說,我幫你弄來。”鄭經感動的說道。
文林也是一臉感動,很是誠懇的說道:“多謝鄭兄,我當然相信你,麻煩你幫我們弄點鐵錠,或者鐵礦吧,山裡太缺了,不少人家裡連柴刀都沒有。”
鄭經沒有想到文林要鐵錠,微微一愣,隨後咬咬牙說道:“沒有問題,兄弟你要多少?我給你弄。”
“當然越多越好,不過鄭兄你也不要為難,盡力就行。”文林說道。
年輕人好面子,文林越是這樣說,鄭經就不可能隻弄一點。
“這是小事情,三天之後,你來拿就是了。”鄭經拍著胸口,很肯定的說道。
“好的,這些瓷器掌櫃的你挑選一下,品相差的,我送到陳掌櫃那邊,我不能把他忘了。”見鄭經答應得乾脆,文林心裡很是高興,有鐵錠才能打造更多的武器。
“兄弟你真是夠意思。”鄭經感歎道。
文林是要把品相差的,送到陳家,讓他們在鎮上便宜賣,鄭經知道這點,他也沒想和陳家爭這點利潤。
“這是做人的原則。”
“嗯,文兄弟,不知道下一批瓷器,多久能出來?”鄭經問道。
“三天后吧,三天后我送過來,不過在下一批,就得等十天半個月的了。”文林說道。
瓷器製作有很多工序,高嶺土雖然細膩,還是需要反覆的揉,或者用腳反覆踩,然後才拉胚。
拉胚以後放置在陰涼處,等到半乾的時候才刻畫圖案,修整毛刺,弄完這些之後,等到陰乾,這才送進窯裡。
陰乾過程會有損壞,這些可以收回重新製作,不過燒製好的殘次品,就只能留著自己用了。
“好的,不過我想請你,多做一些大件,擺件,花紋也豐富,吉祥一些。”鄭經說道。
“這…大件可不容易啊,製作麻煩,容易壞,想要出精品更難。”文林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點我知道,拜托拜托!”鄭經拱手說道。
“我盡力!這次回去,全部做大件!不過還得麻煩鄭兄準備一批糧食,村裡弄瓷器,就沒有時間狩獵。”
“沒有問題,七叔,麻煩你把店裡糧食都拿出來,幫文兄弟送到他指定的地方。”鄭經立馬答應。
“是,少爺!”
“送到鎮外就是,我們今天來的人不少。”文林說道。
鄭經沒有說送到村裡,說明他考慮周到,這點讓文林很滿意。
瓷器都是挑選好的,掌櫃清點了數目之後,文林他們就要告辭。
“哈!不正經的,你果然在這。”剛剛走出店鋪,一個聲音響起。
文林轉頭一看,一輛馬車停在路邊,一個白衣青年,正向他們走來。
鄭經的臉色一沉,不悅的說道:“盧三郎!你來幹嘛?”
“我當然是來看你啊!你不在長安,我去醉生樓都沒有意思。”盧三郎笑嘻嘻的說道。
鄭經嘴角一抽,沒好氣的說道:“去去去!我可沒功夫陪你玩。”
“鄭兄你又朋友,我們就先告辭了。”文林拱手說道。
“文兄弟慢走,我就不送了。”鄭經正色回禮道。
“你朋友?怎麽不介紹一下?兄台你好!在下盧仁朂,人稱盧三郎。”白衣青年笑嘻嘻的拱手說道。
“見過盧公子,在下文林,只是山裡的獵戶。”
“沒事沒事,朋友嘛,身份不重要,
改天去長安,我請你喝酒。”盧仁朂熱情的拉著文林手臂說道。 對於男人,過於親密的接觸,文林有些不習慣,抽出手臂,後退了半步道:“好的,好的。”
文林猜測,這個盧三郎,可能是范陽盧家的人,不過他並不知道,盧仁朂以後會有一個非常出名的兒子,就是人稱初唐四傑的盧照鄰。
盧仁朂並不在意文林的疏遠,笑眯眯的看了看四周感歎道:“想不到這個小鎮還挺熱鬧的,村婦也別有風味。”
隨著他的目光,眾人見到一個婦女,正背著孩子,提著一籃東西走過,因為忙碌,衣衫不整,一抹雪白呼之欲出。
眾人目光收回,很是無語的看著盧仁朂,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如此猥瑣。
“咦!王二狗,你也在這裡啊!”四下觀望的盧仁朂,對著人群大聲的說道。
“盧三郎,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人群中走出一個面色陰鬱的青年,正是那天想要五貫錢買老虎的人。
“我又沒說錯,長安城誰不知道你姓王的就是狗, 喜歡背後咬人。”盧仁朂毫不在意的說道。
“住嘴!”王二狗陰沉著臉呵斥道。
“老子想說就說,你娘的不服咬我啊!”盧仁朂吊兒郎當的說道。
文林有些無語,說好的五姓七望,詩書傳家呢?居然當街罵架,而且這麽囂張真的好嗎?不怕被人套麻袋?如今可沒有天網,打了悶棍可不容易不到誰乾的。
“哼!咬人那是你才能乾得出來的。”
“放你娘的屁!”
“你是故意找事?”
“呸!找事?你也配?”
“給我打!出了事算我的。”王二狗胸膛劇烈起伏,氣得不輕,漲紅著臉喊道。
他派人跟蹤文林,結果一去不回,見到文林等人,正在驚疑,結果被盧仁朂叫出來,怒急攻心,也就顧不上去考慮文林的事情。
命令雖然下達,他身後的狗腿子卻不敢動手,同樣是五姓七望,盧仁朂不敢把王二狗打死,要報復他們,卻是輕而易舉。
“狗一般的東西,也敢對我動手?”盧仁朂絲毫不懼,向前一步,囂張的指著幾個猶豫的家丁呵斥道。
看熱鬧不嫌事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見手下不敢動手,王二狗頓時覺得丟臉,氣得眼睛都紅了。
“你除了背後搞事,敢動手嗎?你敢動手,老子就敢捅一刀!”盧仁朂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指著王二狗,不削的說道。
“好家夥!看不出來,居然敢動刀子。”文林驚歎道。
“他動刀子,可不是捅別人,是捅自己。”鄭經面色古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