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君,莫要繼續相送了!”
“小侄在此,祝叔父攻克乃還!”
“我等再次,恭送主公戰無不勝!”
襄陽城外,劉備看著面前的官吏大將,心中湧現出來了無窮的力量。
他劉玄德,何時也已經有了如此力量?
除去留守的眾人之外,這一次他的大軍再次分成了三部。
關羽為將,以周倉,廖淳兩人為副將,以趙累為前督進入交州駐守。
同時征辟薛綜為交州主簿,以馬良為交州別駕,以習禎等人為交州官吏同時進入交州各郡。
以蔣琬為南郡太守,以孟建為新劃分出來的宜都郡郡守協同趙雲等人駐守荊州。
同時留下的還有高翔,糜威等諸多將校。
而他自己則是以諸葛亮為軍師,以魏延為先鋒,率領諸如寇封,以及東州兵之中吳懿等人進入巴郡。
並且在巴郡會再次匯合田豫和關平兩人。
這就是巴郡大軍。
另外的那一路,則是以龐統為主帥,以黃忠為大將,輔以陳式,卓膺兩人為偏師進入上庸。
並且有上庸,沿著沔水河畔一路北上攻打漢中之地。
至於張飛...正如諸葛亮所言,讓他自由發揮吧,反正也聯系不上,他在武都還能翻了天不成?
從襄陽起兵,一路沿途給各郡縣發放補給,同時再以大軍軍威來震懾各地宵小的同時。
劉備也借助此事開始了安撫荊州百姓,可謂是一舉數得。
同時聯系西川供給的糧草和輜重,接應糧草進入軍中,進行二次犒賞,提升大軍的士氣。
最後...匯合那已經從宜都郡撤離出來的大將霍峻,正式進入西川境內。
“玄德!”
就在劉備準備進入巴郡重鎮,也就是江州的時候,那洞開的城門之中直接爆發出來了一聲充滿了驚喜的呼喚。
緊跟著和劉備素未謀面的劉章就在簡雍和張松等人的陪伴之下,在張任和嚴顏兩人的護衛下,一臉興奮的朝著劉備走了過來。
“玄德賢弟,想煞為兄了!”
這一聲興奮的呼喊,直接讓劉備忍不住默默打了一個寒顫,然後看向了那個躲在劉章身後的麾下加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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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和...你到底對這位益州牧做了什麽...”
劉備心中是忍不住的驚詫和感慨,但這句話也只能在心中說一說罷了。
“備,見過兄長!”
如今的劉備和劉章絕對是可以同日而語,兩人都是一方州牧,而且在某種情況下都是那種比較尷尬的州牧。
劉章身為益州牧卻只有一個西川,劉備身為交州牧,但是半壁交州都是聽從那個叫做士燮的老頭的。
當然...這也就是劉章自己想想罷了,畢竟人家劉備還有一個荊州實際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
若非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劉備被打得已經無力發動一場跨州決戰了,恐怕劉章還真不敢將這家夥放進來。
“賢弟!”再次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劉章直接甩開想要阻攔的張任等人直接走到了劉備的面前,一把將他手臂握住。
“走,隨為兄入城!”
劉章說完,直接就帶著劉備朝著城中而去。
兩人臉上那無比真摯和善的笑容,哪裡像是什麽初次見面,甚至是差點為敵的人。
他們反而像是一對兒久久為曾相間的至交好友...
江州城中,劉章設下酒宴親自款待劉備和其麾下諸將,而劉備也毫不猶豫將麾下兵馬全部駐扎城外。
親自帶著諸葛亮和魏延兩人入城赴宴。
至於簡雍和張松,自然也就成為了兩者之間溝通的橋梁。
“主公,此乃益州名士黃權,黃公衡!”
“此人,乃是益州從事,忠貞不二的王累!”
“智囊,鄭度!”
“還有此人,乃是益州名將,少有勇膽的張任將軍...就是這家夥打了雍三十軍棍,還將雍給扔到了牢獄之中...”
正在和益州眾人一一見禮的劉備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想都沒想就忽略了。
“憲和莫鬧,你身子骨硬朗,備素來知曉...”
“.....”
同時,劉章也是在張松的引薦之下,和諸葛亮等人相談甚歡。
“孔明...果然有名士風范!”劉章看著如今的諸葛亮,不由的默默點頭。
就這身姿,在他益州都是難尋啊。
再看看諸葛身後的魏延等人,那也是不由默默點頭,果然都是雄武大將。
“有諸位相助,章定然可以掃清宵小,光複我大漢疆土!”
這話說出來,劉章的臉那是一丁點都不帶紅的。
而在眾人的歡笑之中,劉章也正是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玄德賢弟,雖然說你我合力攻打漢中,兵馬以你為主,為兄主要負責糧草輜重之事。
但為了表達我等的決心。
今日特先將這益州糧草輜重的一部分交於賢弟以作軍資!”
劉章說完,立刻就讓張松將一份兒帳簿拿了出來,也交到了那劉備的手中。
僅僅是粗略一看,就讓劉備的手掌忍不住的一個顫抖。
“兄長...這...這是否有些太多了...”
那帳簿之中包含了諸如糧草,錢財,還有絹帛以及布匹等諸多物資。
而且數量相當龐大...
“這不過是我益州府庫的三成罷了!”劉章說道這些的時候滿臉的興奮與自豪,“為兄治理益州多年,雖然武備不足,但這糧秣輜重卻是無比充足!
今日知道賢弟不顧大軍疲敝,再次前來相助,特意送上我西川之誠意。
賢弟以為如何?”
看著那數量龐大的帳簿,再看看那滿臉自豪之色的益州牧劉章,劉備的臉上自然是頗為感謝。
就連諸葛亮都不由頻頻舉起自己面前的酒盞,對劉章多有敬重之言。
但是在這些話的空閑之時,劉備與諸葛亮兩人卻是看向了對方,那帶著笑容的臉上,卻是有著難以掩蓋的鄙夷嘲諷之色。
“偌大的益州,如此富饒的府庫,最後竟然是武備不足...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夠知道這個錢是怎麽來的,也能夠知道,這個錢最後是怎麽沒得。”
只不過這些話,兩個人只是心知肚明而不會多說罷了。
今日之劉章,斷然不會是他日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