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丁衝或許做夢也沒有想到那曹彰竟然會“莽撞”到如此地步。
哪怕是在這魏公的府邸,哪怕是在這魏公曹孟德的面前,他仍然敢直接衝過來,朝著自己的臉就是一腳。
此時的丁儀隻感覺自己的最裡面滿是泥濘和鮮血,同時頭暈目眩之下再次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在自己的身上出現。
然後他就被曹彰錘翻在地,一陣拳打腳踢之下,這好端端的一個人就被打得只剩下了連連慘叫...
“孽畜,我曹家的事情,什麽時候讓你這畜生胡言亂語了,你算是個什麽東西!”
“我曹彰的妻子需要你來管教辱罵,你真當你是個東西了不成?”
“你們姓丁的,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的不知道深淺...”
“仲康!”直到曹彰口無遮攔到這般地步的時候,曹孟德終於是忍受不了了,一聲怒吼之下,許褚立刻衝了上去。
僅僅一個拉扯便將那曹彰也摁倒了一旁。
看著還在不斷掙扎的曹彰,再看看另一邊已經被打得直抽抽的丁儀,曹孟德的臉色陰沉如水。
“逆子...真是一個逆子!”曹孟德直接抄起硯台就扔了過去,“你這逆子,你讓為父如何能夠對你委以大事!”
“哼!”
曹彰的這一聲冷哼,更是讓曹孟德臉色難看,直接一拍桌桉就下令責罰。
“將這逆子拖出去,杖責三十,然後送到他母親那裡,讓他母親看一看,這逆子還能不能繼續管教了!”
“諾!”許褚微微躬身,然後一把捂住了曹彰的嘴巴,就直接給他拖了出去。
同時在那曹彰的耳邊輕聲說道。
“子文,你就心疼心疼魏公吧,你非要將魏公氣出來個好歹不成麽?
你那妻子我只會讓人去牢獄之中帶出來,莫要胡鬧了!”
聽到了許褚的話語之後,曹彰的掙扎才算是停了下來。
三十軍棍之後也直接甩開了那想要攙扶他的士卒,就這麽昂首挺胸的朝著後宅走去。
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看著不像是被責罰了,反倒是剛剛領賞了一般。
而監督曹彰受罰之後,許褚也回到了那曹孟德的身邊複命,此時丁家兄弟也好,其他不相乾的官吏將校也罷,都已經告辭離開。
這件事情,似乎也就這麽不清不楚的結束了。
但是看著曹孟德那一臉的無奈之色,許褚也知道這事兒....遠遠沒有結束。
“仲康,去給老夫拿些酒來!”
“諾!”許褚領命而去,當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端來了一盞杜康,“魏公,這醫者有言讓你務必少飲...”
“醫者還說孤這頭風乃是不治之症,華佗還要將孤這頭顱砍了!”曹孟德直接冷哼一聲,“聽他們的話,孤早就死了多少次了。”
“....還請魏公少飲...”
“罷了罷了,孤知道了!”曹孟德看著沒完沒了的許褚也是無奈起來,伸手將這酒樽端起,“你說那忤逆子這般莽撞到底是隨了誰了?
他母親當年乖巧懂事,孤年輕時候那般沉穩,怎麽就生出來他這麽一個無禮莽撞的小子?
這逆子如此無禮,日後如何成為人主?
如何讓老夫為他委以重任!”
“....”此時的許褚只能仰望房梁,一言不發。
作為心腹親將,許褚也很難想明白,一個從小搶人新娘子,成天琢磨著挖自家祖墳的人,是有什麽臉面說出自己兒子莽撞的?
不過這話,他也就是在心中想想就算了,自家魏公還是要面子的。
不過在一陣埋怨之後,
曹孟德也不得不琢磨起如何為這件事情善後。“子文如此一鬧,倒是有些事情要解決了。
那桓階與和洽一直勸說孤放過毛玠,這一次聽聞他還鬧了那校事府,想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而且他此次闖下大禍,可也有這功勞...”
“那為何不讓子文公子功過相抵?”許褚忍不住諫言,他雖然不管這外面的事情,但是對於曹家的子嗣,他還是非常在乎的。
尤其是曹彰,很對他的脾氣,實在是不忍看曹彰真正的受罰。
“功過相抵,你說得那般容易,這私自動兵的罪過就不說了,他竟然大鬧鄴城。
這般動靜兒,若是不給出來一個說法,如何能夠服眾?”
“那....”
“再者說他這些年的功勞,先不說當年文姬歸漢之時,孤就讓這逆子去震懾過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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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他在北疆打出來了偌大的威名,這般功勞已然讓他得到了鄢陵候之位。
孤雖然是魏公,但也是大漢的魏公。
我大漢非軍功無以封侯,如今已然給他封侯,難不成還要將他侯位罷免不成?”
“.....”許褚這腦子實在是轉不過來這個彎, 面對這種問題他除了沉默之外也實在是給不出來什麽好主意。
而此事說到底又是他曹孟德的家事,總不能拿出去和眾臣議論議論,那豈不是成了笑話。
看著一臉煩悶將杜康喝了個乾淨的曹孟德,那許褚實在是有些心疼,最後只能說了一句。
“大不了就將子文公子所有的功勞都抹去,將這罪過也抹去。
至於封侯...若是誰有意見,那便讓他們和子文公子去說!”
“胡鬧,這無故封侯....嗯?”
曹操剛想要訓斥,可突然聽到了那許褚的最後一句卻是微微一愣。
“唔....”一陣沉吟之後,曹孟德突然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你這個辦法很好,你這個辦法非常好!
若是誰有意見,那就讓他去和子文說吧。
到時候就讓這逆子去和他解釋解釋,自己是怎麽無功而封侯的!”
建安二十一年的冬季,這大漢再次出現了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大漢魏公曹孟德次子曹彰因功而封為鄢陵候之後,卻許久未曾公布其功勞。
其官位未曾有半點出現,無官職,無將校之位,無功勞公布。
而就是這麽一件完全不合乎情理的事情,無論是曹家的曹植及其麾下黨羽,還是這朝中的其他臣子名士。
亦或者是那些忠貞果敢,以直言敢諫的硬骨頭。
竟然沒有一個人對此事發表任何意見。
而一步有關於曹彰的“密史”也在這各個家族之中開始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