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微卷長發男走出小巷口,藤原侑就催動風之力開始進行竊聽,只是他沒有想到組織的人竟然會盯上這名不知姓名的公安警察,出現在車內的第二人赫然是卡維薩龍舌蘭,被標記為危險級別的組織代號人員。
在竊聽中不難判斷出卡維薩並非從諸伏景光那邊發現異端的,看來問題是出在這位化名神原的公安警察身上。按照他的推理,卡維薩很可能認出神原後進行跟蹤,從而發現與之接頭的人是蘇格蘭威士忌。
——“你是公安警察吧?和你接頭的蘇格蘭也是來自公安部門的嗎?還是更高一層的警察廳?”
藤原侑在聽到這句話後眉頭不由揚起,看來警視廳公安部門出現了一些問題啊,要不然卡維薩為何會用如此肯定的語氣,確認神原是公安呢?
但藤原在聽到神原的回答後,他就瞬間笑不出來了。
——“蘇格蘭只不過是上面安排的合作對象,他是中央情報局的。”
好一個中央情報局,身為cia探員的他怎麽不知道還有這樣一位好後輩啊?
藤原侑瞪起半月眼感到無語,他想起自己在吞口重彥面前胡謅公安警察的身份,還真被這位叫神原的公安警察瞎貓碰上死耗子,來了一出禮尚往來亂用身份的好戲碼。
讓人背鍋的人,早晚也會背上更重的一口鍋。
在聽到好戲上演的目的地後,藤原侑立馬扶正耳麥發動摩托車趕往港區,他必須要在所有人之前趕到目的地,那才有機會在合適的地方布局。
在心裡規劃最快速抵達港區的路線,他還不忘把地址告訴懷特,需要讓他在合適的時間打開信號屏蔽器,防止卡維薩泄密給別人,這樣會破壞他臨時起意的計劃。
“懷特,你現在立馬出發去港區海岸町4丁目,車上應該有信號屏蔽器吧?”
“有的先生,需要我抵達地點就開啟嗎?”
“不用,等你聽到我敲擊耳麥三聲後,直接開啟便可。”藤原侑想到卡維薩龍舌蘭自信滿滿的模樣,他嘴角微揚道:“魚錯以為自己是海洋裡的王,殊不知自己只是河流裡的魚苗,我們只需要在合適的時間收網就行。”
他喜歡自信到自傲的敵人,只有這樣才有機會完成反殺。
複古配色的摩托車飛速行駛在東京街道,但即便如此他也有遵守道路制度穩穩控制在最高車速以內。藤原侑還不希望被警視廳的交通警察給盯上,一套罰款操作下來會耽誤更多時間。
港區海岸町4丁目127番地,這塊區域原先是物流株式會社租借的倉庫,但在倒閉過後就一直沒有處理,以至於荒廢成為廢棄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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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倉庫前就是東京灣,不論是港灣輪渡的汽笛聲,還是海水拍打在岩石上的聲響,往常不會有人來的地方就是處理臥底的最佳地點,卡維薩龍舌蘭把用地選擇在這裡,肯定是打算射擊不被人察覺。
躲藏在集裝箱內的藤原侑站得筆直,並不期望自己的黑色西裝上沾染灰塵和鐵鏽,嗅覺靈敏的他此刻非常不舒服,要不是良好的職業素養,他絕對會因為空氣中蔓延的塵土連打上數個噴嚏。
鼻子難受怎麽辦?這種處境下只能選擇忍耐,再癢也得憋著。
在等待五分鍾左右的時間,耳畔總算是傳來鉚釘鞋踩在水泥地面上發出的聲響,沒有隱藏的腳步聲在足夠安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突兀……從人數上來判斷,另外一位男嘉賓諸伏景光應該還沒有到場。
——
結束接頭準備回安全屋的諸伏景光沒想到會在路上接到卡維薩龍舌蘭打來的電話,在聽到電話內容後他心中忍不住直呼自己是大冤種,真沒想到有一天會去“撈人”。
要不是卡維薩龍舌蘭目前沒有合適的辦法逮捕他,他真的很想親手拷走這位殺戮果斷,心狠手辣的代號成員。他無奈歎氣表示自己知道後,便掉頭趕往與回家路線相反的港區。
但在諸伏景光抵達目的地後,他隱約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對勁。
要知道約見的這個地點是荒廢的物流倉庫,現在距離凌晨零點也就只剩下不到半個小時。這樣的地點,這樣的時間,怎麽可能會有警察在此巡邏?
意識到卡維薩龍舌蘭撒謊的諸伏景光迅速把手探到腰後的位置,緊握左輪手槍才能給他帶來安全感,不過現在這種關頭還是想辦法聯系zero,萬一對方不止一人在這種環境很難辦。
他躲藏在自己的車旁,警惕觀察四周的同時把郵件編輯完畢發送給降谷零。他也考慮到任務失敗的可能性,在走向集裝箱區域時,把手機放到左胸口靠近心臟的位置。
若是出現自己沒辦法面對的事情,拚盡全力也要處理掉手機……和他自己。
——
遠在安全屋的降谷零窩在客廳沙發上閉目養神,就在他快睡著的時候感覺到褲兜裡的手機傳來振動,他緩慢摸索出來看向屏幕提示的備注,發現是hiro發來的,瞬間清醒。
要知道半小時前諸伏景光就有打電話詢問晚餐的解決方案,這種時間點發來郵件不像是普通事情。所以降谷零立馬操縱手機點開郵件,在看到內容後,紫灰色的童孔猛地一縮。
[蘇格蘭威士忌:港區海岸町4丁目127番地,若發現情況不對,速撤。]
降谷零心中的警鈴發出刺耳的聲響, 莫非hiro的臥底身份被組織察覺嗎?
出於擔心他甚至沒有拿取掛在一旁的呢絨風衣,僅穿著深色高領毛衣和單薄的米色開衫外套就急匆匆跑下樓,神色慌張坐上自己的愛車,顫抖的右手差點沒辦法把車鑰匙對準插孔。
身為臥底的降谷零,自然明白身份敗露的最壞後果,他會感到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諸伏景光不單單是同為臥底的同事,還是互相扶持長大的幼馴染,是自己最重要的摯友。
站在公寓陽台抽煙的赤井秀一眯起眼眸,他緩緩吐出一口眼圈,望向懸掛在夜空中的圓月。
雖然他沒能看清楚波本威士忌的表情,但是那急促的腳步聲和沒有插鑰匙就去拉門把手的舉動,怎麽看都是慌張的表現。
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露出這樣的情緒,會是什麽事情呢?
應該並不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