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四月一日。愚人節來了自然代表藤原侑也要迎來自己的生日,只是他沒有想到來自生日的第一份驚喜就是凌晨三點鍾的一通電話。
身為警察他睡覺沒有靜音的習慣,以至於這通電話直接把他從睡夢中拖拽出來,擔心是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想也沒想就直接接通。
電話那頭沒有傳來任何聲音,藤原侑不禁蹙眉放下手機打算看看是誰打來的,這還沒看到,聽筒裡面就傳來震耳欲聾的喊叫聲。
“生日快樂!嘿嘿嘿是不是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時間點來慶生啊!”松田陣平極度欠扁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就算沒有看到他本人,都能想到他嬉皮笑臉的模樣,真是一遇到熟人這家夥就會把好不容易撿來的沉穩給丟到西伯利亞。
同樣被松田陣平拖拽起來的被害者二號秋原研二隻覺得自己想把眼睛完整睜開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努力掐著自己的人中保持清醒,湊到電話前解釋道:“小鷹司,這幼稚的點子可不是我出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打記得精準定位小陣平的假牙啊。”聽筒裡還傳來松田陣平不滿的聲音,無非是在說
“假牙這個梗是不是過不去了”之類的話語。藤原侑聽到這裡不禁輕笑出聲,對他而言,警校時期的
“勸架”的確記憶猶新,最印象深刻的就是那顆沾血的假牙。他低頭看到床頭櫃的腕表顯示時間凌晨三點半,聽筒裡還有松田打哈欠的聲音,這家夥還真是殺敵一百自損八百,完全不理解他是在送祝福還是整蠱自己。
“謝謝二位放棄睡眠時間來給我送祝福,祝福已經送到還請二位乖乖回被窩睡覺吧。”藤原侑在掛斷電話前,還不忘補充道:“畢竟你們明天要照常上班吧?不好意思,我休假。”丟下這句話,藤原侑就直接把手機掛斷,估摸松田那家夥已經急得跳腳了,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在生日當天請假休息了。
電話那頭的松田陣平的確很氣,情緒亢奮導致鑽回被窩也睡不著,這不就更氣了?
——不知是這段時間嚴重缺乏睡眠時間,還是半顆安眠藥的效果這麽好。
預計七小時的回籠覺直接翻了倍變成了十四小時,以至於藤原侑醒來發現已經是傍晚,要不是肚子餓了,說不準他能一覺睡到第二天。
習慣性先把手機裡的郵件清理一遍,今天發來生日祝福的人有不少,在看到宮野明美發來的祝福郵件後,
他悄悄地標記了這封郵件,存入設下幾道密碼的特別郵箱裡。
就在藤原侑翻看郵件的時候,他忽然注意到黑田兵衛也發來了一封,眼看發送時間是五小時前,他連忙點開查看裡面的內容,希望不是立即要求自己做的事情。
與泉谷徹有關的兩個孩子?啊……是他們啊。群青眼眸閃過一抹笑意,看來她們兩人最近在組織裡過得挺好。
藤原侑想到活躍在日賣電視台的本堂瑛海,上周秘密交換線索後,她那邊也表示組織目前沒有什麽行動,她照常在電視台工作,甚至除此之外就沒有特別的任務交給她。
難道說板倉卓對組織而言,已經重要到可以把其他事情放在一旁的程度嗎?
或者說……組織是有在行動的,只是沒有讓情報組和行動組參與其中,所以行動的是科研組?
也就是宮野志保所在的部門?當然,這些都只是猜測,想要認證這一點就隻好等待宮野明美提供給自己的情報了。
距離她們見面還有一段時間,也不能確保宮野志保願意把事情說出來,她為了保護自己姐姐,有可能會選擇保密。
不過這些都不是現階段該操心的事情,他得好好想想該如何度過休假日。
出門?還是不出門?這是一大重要抉擇。藤原侑低頭擠好牙膏半眯著眼睛看向鏡中的自己,他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僥幸的,先前休假發生命桉被迫加班基本都是發生在旅行的途中,現在自己只是懶得開火做飯出門找家店吃飯,應該不至於再撞上命桉吧?
左思右想後,洗漱完畢的藤原侑還是選擇出門,在酒店套房裡做飯根本沒辦法撒去油煙味,所以還是出門找家口味不錯的料理店解決溫飽吧。
灰藍色的衛衣外搭深藍色的夾克外套,下身則是淺色系的休閑褲,這樣的打扮已經許久時間沒有穿了,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習慣,現在穿衣服不用系領帶都有些不自在了。
藤原侑想起自己先前很討厭領帶的時候,還養成了摳領帶的動作習慣,現在基本每天都要和領帶打交道,倒是不會再做那樣的動作了。
——
“克雷爾,你還是少做點這動作,配上你的臭臉完全不像探員。”像對目標極其不耐煩的黑手黨殺手。
想起尹森·本堂對自己的評價,他笑著拿起許久未戴的黑色牛仔漁夫帽,這身打扮倒是挺符合自己的年齡,透著一點青年該有的朝氣,減去了一點嚴肅感。
踩進許久未穿的運動鞋,藤原侑剛準備推門就聽到揣進褲兜的手機傳來振動,拿開一看發現是尹森·本堂打來的電話。
還真巧啊,剛想到他就來電話了……不過這時間點,本堂先生是又熬夜了嗎?
“喂,是有什麽急事嗎?”
“是啊,我這邊總算是查到板倉卓的過去了,你知道與誰有關聯嗎?”尹森·本堂的聲音聽起來很疲倦,但是從說話的口吻裡不難分辨出他很興奮,看來是一則好消息。
藤原侑想起自己監聽到的內容, 一邊把耳麥佩戴好,一邊朝著電梯方向走去,放緩語調說出了一個人名:“克麗絲·溫亞德。”
“嗯?”尹森·本堂有些詫異藤原侑是怎麽猜到的,但是這道題隻猜對了一半,他笑著解答道:“姓氏對了,但是名字沒對,與板倉卓有關系的是克麗絲·溫亞德的母親,莎朗·溫亞德。”莎朗?
藤原侑先前調查克麗絲·溫亞德的時候自然是知道她的母親叫莎朗,而且知道莎朗曾對外宣稱過自己的坎坷身世。
初舞台當天父母葬身火窟,得奧斯卡獎的隔天丈夫病逝,與唯一的親生女兒克麗絲斷絕母女關系並不再相見。
這些線索看似非常明朗,可是仔細想想,不論是莎朗的父母還是丈夫,都已經死無對證了,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線索。
總覺得很奇怪,但現在還不能捕捉到這份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這對母女身上,應該有什麽秘密還未被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