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牢房內的水滴敲打著青石地板,格外的刺耳。
薑哲傻眼了。
怎麽劇情變了?
夏輕心明明說的是喝毒藥,現在卻變成了閹割。
薑哲陷入了一個困境。
如果同意,她會給自己鑰匙嗎?
劇情已經變了。
萬一她真的把自己閹割了呢?
達咩。
就算是夢,虛幻構成,他也不願意接受這種男人的痛。
再說。
劇情都變了,難道現實不能變嗎?
萬一這裡壓根不是紅光內,不是劇情模式,而是卡域的小副本模式呢?
那如果被閹割,那可就真的被成公公了。
薑哲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掙扎一下,雙手被綁在身後,卡牌在口袋裡,按照劇情,他進來是不可能摸到卡牌的。
50多點力量,作為男方的他也沒有。
黃衣女子冷笑:“你在害怕?我就和雲雲說過,在女兒國,不需要男人,因為男人根本靠不住。
閹割了你,雲雲就能活,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可以為了她去死嗎?現在怎麽回事?額頭上的汗,需要我幫你擦擦嗎?”
薑哲好難受,我身體虛,汗多,不行嗎?
他的思緒飛轉。
怎麽破?
當然是答題。
他瘋狂地回憶暖男語錄。
最終冷笑道:“如果把我閹割了,雲雲能活,我自然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雖然你這事是為了雲雲好,但是我要問你一個問題,後面怎麽辦?”
黃衣女子蹙眉:“什麽意思?”
“雲雲一生要強...同時我和她情深意切,若是我為了她而被閹割,你覺得她能承受這樣的打擊?
我被閹割,或許會平息你們的怒火,但是雲雲一定會鬧,甚至為我瘋狂,你覺得她會有什麽好下場?”薑哲輕喝道。
黃衣女子冷漠:“你在說什麽?雲雲那麽文靜...”
薑哲立刻打斷,冷笑道:“是你了解她,還是我這個枕邊人了解她?”
黃衣女子頓時沉默。
但她嗖得拔出匕首,雪亮的刃讓薑哲冷汗直冒,她靠近薑哲,比劃了一下匕首,漠然道:“我不閹割你,你們2個也得死,結果都一樣,不如讓我試試我的辦法。”
薑哲厲聲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幫雲雲,你給我松綁,我心有所感,神功大成,帶著她殺出去!”
黃衣女子嗤笑:“就憑你?她很快便會知道,沒有男人也一樣。”
你食不食油餅?
但她這話什麽意思...
那雪亮的刀刃逐漸靠近,薑哲痛苦地閉上眼睛,就這樣變成公公嗎?早知道...就不挑快不快餐了...
薑哲的心,和渾身捆綁的鎖鏈一樣冰冷。
等等,鎖鏈?
突然,他悟了。
渾身的龜甲縛,一下子親切了起來。
這霓虹文化的龜甲縛,以及頑固的思想傳統,和她說的話,說明她們正在探索沒有他們的道路...
他浩瀚如海的xp知識正在沸騰。
誰說過劇情一定要循規蹈矩?
卡師進來,並不是本人,代入以後,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樣地完成劇情。
那怎辦?
判定的方式,一定是結果和幾個關鍵節點!
薑哲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極其荒誕的解題思路。
他厲喝道:“你以為我憑什麽征服的雲雲?放我和她走,
我願意為貢獻出《極樂寶典》!” 黃衣女子明顯一怔,問道:“《極樂寶典》是什麽?”
薑哲冷笑,那是我3個T容量的E盤!
他隨口描述,黃衣女子聽不太懂,但大為震撼。
薑哲內心緊張,這太荒誕了,能靠譜嗎?這是否是女兒國文化樹目前的方向?雲雲這類和男人私奔的事是否愈演愈烈?而這棵文化樹是否還不夠茂盛?
但黃衣女子真的點頭道:“如果真有《極樂寶典》,那還真有點機會,但,你和雲雲必須要先離開這裡,這樣她們得到《極樂寶典》以後,氣也消了大半,也許就不追了。
但若是你們還在,肯定因為掛不住面子,還得懲罰你們,所以最好的結果,是你帶著雲雲先離開,我趁亂用《極樂寶典》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我艸,還真可以...
果然,【女兒國】裡面肯定會有一批“想要接觸男人”的反骨仔女兒,女兒國何以解憂?何以鎮壓?唯有探索。
而雲雲這種事,可能已經在演變成“國患”,迫在眉睫。
這可能很荒誕,但現實來講,若沒有外敵,發展的最終結果逃不過這一點。
我tm真是個天才!
誰說lsp無用?
黃衣女子繼續說道:“其實當你說出雲雲可能會瘋狂時,我就準備放了你,後面只是再測測你。”
“.......”
再問一遍,你食不食油餅?
知不知道,被嚇,也可能造成不可逆的後果?
黃衣女子拿出紙筆記錄:“說吧,《極樂寶典》。”
薑哲氣抖冷,但話都說出口了,還是把1個T的內容交出去,保留2個T作為底牌。
可惡啊,我一個老實人,拿這種東西當底牌?
真是欺人太甚!
濃縮就是精華,他順便加入了自己的理解。
最終,薑哲被松綁,摸摸口袋裡的卡牌,他可算松了一口氣。
他問道:“雲雲在哪?”
就怕夏輕心被換地方了...
黃衣女子緊緊盯著《極樂寶典》, 說道:“村中央的白色木屋裡,晚點準備給她啟蒙,或者給你機會帶著她跑。”
薑哲眼睛一瞪,啟蒙什麽?難道是...
不可以,就算是女人也休想牛我。
但還真被換地方了。
“我走了。”
“嗯。”
薑哲踏出房間的一瞬間,就產生了一股奇異的感應。
“劇情完成一部分?這是什麽,獎勵?”他微詫。
腦海中無端出現了卡域降下的信息,獎勵是黃衣女子的卡牌?
額,這應該是本來就有,但並不珍貴,夏輕心都沒提,反正也能感應到。
這麽說來,劇情推得越後面,收獲越大?
他舒氣,還在劇情模式中就行,但閹割還是不可以,會有心理創傷的...
這夜晚守衛不多,看來女兒國的治安還可以,應該和那高階區域的國都有關。
薑哲捏著卡牌偷偷地前進,這要是直接被發現,說不定又被綁回監牢,甚至還能多一個獄友,就是那個黃衣女子。
很快,他摸進了那間白色木屋。
燈光昏暗,他看到了夏輕心,她同樣被施以嚴密的龜甲縛...
她被綁在木屋中間的柱子上,嘴裡還塞滿布團,眼睛也被罩起來,太慘了。
那捆綁她的褐色繩索看起來頗為不凡,怪不得50點力量都弄不斷。
薑哲揭開她的眼罩、扯下她的布團。
“薑哲哥。”夏輕心扭了扭身體,頗為害羞,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劇情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