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生物從洞穴中一閃而出,在狼眼光束的晃動下,我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那是個什麽東西,就瞅著那怪物離艾琴不到一米的距離了。
開槍已經是來不及,因為剛剛對付那些大肉丸子,貿然開槍險些讓蝙蝠生吞了我們,加上後面鑽那些狹小的洞穴,為了避免槍支走火,我們都把槍的保險給關閉了。
說時遲那時快,後面緊跟著艾琴的阿芳反應迅速,直接一個縱身前撲把艾琴一把推倒在地,接著自己也摔到了地上。
那怪物直接撲空,又朝著地上二人一爪子拍了下去。什麽醜怪物,我們戰隊兩朵金花你也敢碰。
來不及多想的我又一次把握在手裡的槍兄弟給狠狠砸了上去,由於我就在那怪物側身方位,兩者直線距離離的很近,我的槍托直接砸到了那怪物的腦袋上。
那醜東西雖然沒有被我的槍托砸痛,倒是被突然飛過來的東西嚇了一跳。它這一分神,身下的阿芳和艾琴也得到了逃離的機會,只見她們幾個連滾帶爬,頓時就脫離了它的控制范圍。
這家夥見到手的獵物又跑掉了,頓時歪過頭來衝著我一聲怒吼,因為我和它距離很近,一股強大的氣流夾雜著濃烈的腥臭迎面撲來。
隨著那怪物的一聲怒吼,頓時整個天坑中又重新開始熱鬧起來,動物的飛行聲、尖叫聲、被擾醒的不爽聲此起彼伏。
我聞著它的口臭,心裡忍不住一陣惡心,平生最恨的就是不愛乾淨還十分囂張的東西,一勾腰“唰”的一聲從刀鞘裡抽出了匕首,準備跟它來個貼身肉搏。
“你倆離遠點,幫我顧著頭上的兩隻怪鳥,這家夥我來對付!”我衝著阿芳喊道。
阿芳說道,“我們繞到它的側翼支援你!”
“也好,分散它的注意力,我也多個機會!”
“德子哥,你小心些!”艾琴在一旁擔心的說道。
那怪物此時也徹底放棄了阿芳和艾琴的襲擊,看來是準備全心應對我的‘挑戰’,只見它前爪一收,竟然直挺挺的站在了我的前面,我也總算看清了它的廬山真面目,嘿,又是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家夥。
眼前這毛茸茸的怪東西站起來足足比我高了一個頭,渾身都是棕褐色的毛,竟然雙腿直立站的還挺穩,雙臂抬著伸出來的兩隻厚厚的手掌,毛發中一雙利爪足有十多公分長,彎彎的像極了屠夫勾肉的大鐵鉤。和它的龐大身材比較起來,它的腦袋顯得如此的小巧,凸起的嘴巴上一排裂齒格外的醒目,面相和灰熊差不多一樣的,身體的構造卻又像一隻臃腫的大猩猩,我不由在心裡冒出了一個怪想法,這該不是哪隻猩猩和一頭熊的雜交品種吧,這家夥皮糙肉厚的,顯然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我一個後撤步,晃動著自己的身體,盯著它的胸腹部,尋找著能一刀致命的位置。它衝著我又是一聲嘶吼,吼完兩條後腿一蹬地,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想用身體來撞我,不給你這個機會!”我不由的一樂,就你這點本事也敢出來混。我一個閃身往旁邊一跳,躲過它的第一次攻擊。它一次撲空,倒也不慌不忙。原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再次充滿殺氣的看著我,我拿著匕首繼續尋找著它腹部位置最軟弱的致命點,眼睛死死的盯著它的每一個動作。
此刻旁邊的艾琴和阿芳也繞到了它的一旁,拿著狼眼給我照明。
我問道,“這家夥不好對付,我這把匕首只能給它撓撓癢癢,
實在不行就用槍解決它!” 阿芳說,“這是頭亞洲黑熊的變異品種,攻擊力很強的你要特別注意!”
我開玩笑道,“原來是頭熊啊,我可聽說熊類不吃死物,我現在躺在地上裝死行不行?”
艾琴一點也沒聽出是在開玩笑,慌張的說道,“不行的,你已經激怒了它,就算你裝死,它也會把你撕碎的!”
我們聊的時候,那熊倒是沒閑著,一會兒彎下身子四腳落地,一會兒又直起身子不斷在我面前踱著小碎步。
現在有了艾琴她們倆的照明,我索性把狼眼往腰上一掛,騰出兩隻手對付它。
我調戲道,“來啊,來啊,小熊熊!”那熊似乎看懂了我的挑釁,嘴巴一張再次朝我衝來,兩隻利爪唰唰幾次從我身體邊掃過,好在我早有防備,左閃右躲的都能完美避開。
突然它龐大的身軀一個猛然一蹲,衝著我的方向來了一聲巨大的怒吼,然後身體對著我卻是一個急刹車,唰的一下轉過身子猛然朝著後面阿芳和艾琴撲了過去。
我們三個完全沒有料到這個家夥還會聲東擊西這一招,眼看著阿芳和艾琴就要喪生熊爪之下,我這裡就算再快也來不及了。好在阿芳的身手也足夠敏捷,只見她把艾琴往旁邊一推,手上早已準備好的手槍,“啪啪啪”一個彈夾的子彈全部射入了那頭熊柔軟的腹腔中。但這次這頭熊明顯也是計劃好了才采取行動,顧不得腹部的疼痛,兩隻前爪一張開一下子就把阿芳拉住,阿芳來不及掙脫,巨大的拉拽力直接把她按倒在了地上。
我心裡一驚,這樣下去要不到五秒阿芳小命必將不保,時間已經不容我多想,我瞅準了那熊的後背使勁一躍,心裡暗念道:古有武松打虎,今有德子捶熊。但就這頭熊的身板我的拳頭給他撓癢癢都不夠,但好在我手上還有把削鐵如泥的瑞士軍刀。
我爬到它的背脊之上,雙腿勉強夾住了它的身子,左手抓住它長長的毛,右手拿著軍刀就往它的脖頸處一頓亂扎。那熊根本就沒有料到我會兵行險招,直奔它的要害而去,而我也沒有料到我這幾刀會不偏不倚的刺到它的主動脈上,頓時在我刺入的那道口子上,鮮血像加過高壓一樣,噴湧而出。
胯下的黑熊估計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大的虧,當即扔下了身體下的阿芳,脖子一仰身體開始劇烈的擺動。果然是一頭笨熊,它不知道這麽劇烈運動只會加速它的死亡。但那頭熊目前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犯一個致命的錯誤,身體繼續左右猛烈的搖擺,一心隻想把我從它身體上晃下來。
嘿嘿,可那熊不知道,之前讀書的時候我最喜歡的遊戲就是在附近的公園裡玩的那個投幣的騎公牛遊戲了,我可至今是那公園中騎公牛遊戲時長記錄持有者。就它現在的這個晃動幅度還奈何不了我。
那熊掙脫了幾分鍾已經明顯的體力不支,速度也慢慢的降了下來。我還是死死的趴在它的後背上,是不是的給它插上一刀,胯下的這隻怪熊現在估計是又氣又痛,因為它知道它徹底失去戰鬥力之前是不可能把我搖下來了。
失血過多的怪熊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犯下的錯誤,在一刹那突然間的清醒的它不再想辦法掙脫我,而是逐漸的安靜了下來,就像一匹被馴服的烈馬托著我慢慢的朝著自己剛剛衝出來的洞穴走去。
我瞄準了時機往旁邊一歪,從它的身上跳了下來,順勢一滾瞬間離開了它的直接攻擊范圍。可就在我跳下的瞬間,這家夥再次滿血復活起來,不好,之前它的虛弱是裝出來的,看來這次是徹底的爆發了,我剛準備從地上爬起來,只見那熊頭一轉,渾身是血的朝我衝了過來,我也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那熊現在已經不再是眼紅而是眼睛冒血。
艾琴和阿芳在後面此刻也顧不上槍聲會招來什麽了, 對著發瘋的怪熊連開了數槍,可那熊此刻卻表現的像個英勇的戰士,一種大無畏和同歸於盡的姿勢朝著我本來,我一看這架勢,急忙對身後的阿芳和艾琴喊道,“快跑,快進洞裡去!”
眼前這頭熊已經瘋了,我心裡知道這家夥已經撐不了多久了,這是它最後的爆發,此時如果和它正面搏鬥是下下策,逃跑才是上上策。
熊的奔跑速度是非常快的,加上此時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我如果和它直線賽跑,估計不到十秒我就得玩完,我心裡明白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盡量浪費它的體力,讓它自己力竭而死。
阿芳和艾琴聽了我的話,回頭就往先前經過的那個洞穴跑。那熊並沒有在意身後的動靜,一心一意的死盯著我。
我不待它靠近,就在前面呈“之”字路線跑動起來,左閃一下右閃一下的朝天坑更深處的地方跑去。
跑了沒多久,身後的熊明顯放緩了速度,離我越來越遠。我繼續往前跑了一段距離後轉過頭確認了一下它的位置,卻只見它已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渾身的槍傷和刀傷讓它的死法異常的痛苦,如果不是它貿然攻擊我們,我們也不會想著殺死它;可是如果不是我們闖入了它的地盤,它也不會這樣慘死。
要是我出去之後把這個故事告訴老五,老五聽完之後一定會哈哈大笑,笑完之後對著我說,“德子,你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吧,單槍匹馬的累死了一頭熊,真他娘的扯淡!”
我想到這兒,突然間有點懷念老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