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子要不插這句話,我和阿芳還真差點把他和艾琴給忘記了。不過一聽到他的話,我就覺得很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罵道,“你還好意思說話,不是叫你在上面掩護我們嘛,剛剛那個東西兩次差點要了我們的命,你他娘的幹什麽去了?”
全子語氣無辜的答道,“這不能怪我啊,這個坑他娘的是個斜的,我想掩護你們來著,可在上面根本就看不見你們啊?”
“看不見我們了你倒是說一聲啊!”我聽完覺得更加的不爽道。
不過,他這麽一說我也才發現這個坑周圍的崖壁還真是斜角的,上面的坑口在我們的位置來看顯得特別的狹小,前面的崖壁像隨時要迎面壓過來一樣。
我和阿芳把自己的位置確認好了以後正準備通知全子和艾琴下來,全子卻突然叫道:“不好,那群蝙蝠他娘的又飛回來了!”
不會吧,這才什麽時候,不是應該晚上才飛回來嗎。
這個消息頓時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全子在外面喊道,“趁還沒進去,我們在外面放幾槍怎麽樣?”
我忙回道,“你試試吧,我們選擇下坑的位置剛好就是它們的棲身之處,它們一回來,你們兩個等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全子立馬在坑台上放了幾槍,巨大的槍聲被石壁來回這麽一傳導,我和阿芳仿佛處在一個大喇叭的出聲口,在坑中聽到的槍聲完全放大了很多倍,震得我們的耳膜一陣嗡嗡直響。
不過他這幾槍嚇沒嚇跑外面的蝙蝠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這槍聲一響,天坑裡面頓時炸開了鍋,一時間動物的叫聲移動聲延綿不絕,很多東西在我們頭頂上飛來飛去,我和阿芳兩個頓時處於了暗流洶湧的正中心。
我們兩個見此動靜,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好趴在淤泥上大氣都不敢出,還迅速關掉了我們身上和頭上的照明燈,任憑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從我們身上跑來跑去。
約莫過了兩分鍾,周圍好不容易再次安靜下來,我們打開一個狼眼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在狼眼的照耀下,坑裡還是顯示出了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一些我們從來都沒見過或者見的次數很少的動物在坑裡的崖壁周圍東奔西跑,我和阿芳瞪大了四個眼睛尋找著剛剛襲擊我們的那隻大怪物,結果眼睛都快瞪出血來了,也沒見到剛剛那隻超級大的肉丸子。
我悄悄的對阿芳說,“你說剛剛那個是不是一隻變異的蝙蝠?”
阿芳說,“我隻匆匆瞥了它一眼,但從你的描述來看應該不是,按理說沒那麽大啊!”
聽完阿芳的話,連她都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那就基本就不用再去探尋那東西的名字了。哎!一想到這才剛剛進洞呢,就已經見到了三種叫不出名字的怪物了:一個吃了我們的照明彈,一隻遠古的始祖鳥,一個肉色大丸子。
此刻全子在外面興奮的喊道,“走了,走了,都走了!”
我對全子說道,“既然都走了,你們也都趕緊下來吧,我看管不了多久,它們又會飛回來的!”
阿芳說,“我們掩護你們,不過你們等下下來的時候還是要特別注意自己的頭頂!”
全子說,“放心吧,沒事!我們會自己注意!”
我和阿芳在崖底下掩護著全子和艾琴,說實話此時艾琴他們兩個下來,我覺著比我自己下來還要緊張一些。不過有了我和阿芳在前面探路,全子和艾琴下來的速度明顯比我們快了很多,過程中也沒遇到那隻肉色的大丸子,
當全子和艾琴的腳剛接觸到糞泥時,我懸著的一口氣終於松了下來。 艾琴到達坑底後,見著手表沒有報警,就一把把防毒面具摘了下來,全子和阿芳一看艾琴摘了立馬就準備取下防毒面具,因為我事先聞過了此氣味急忙勸住他們倆,“別,別再這兒取!”
阿芳說,“這防毒面具戴著悶死了,為什麽不能在這裡取啊?”
我總不能說這兒全是蝙蝠的屎吧,我說,“那你取吧,取了你可別後悔!”
阿芳果然沒有聽我的,一下子就取下來防毒面具,深吸了一口氣,她還來得及感慨空氣是多麽的新鮮,就開始哇哇作嘔起來,邊嘔還邊罵道,“德子,你這個混蛋!”
全子也一臉疑惑的摘下了自己的防毒面具,艾琴臉色已經變的不好,此刻他們三個臉色頓時一個比一個難看,全子忍不住罵道,“德子,你他娘的選什麽地方不好,非要選在這蝙蝠的廁所裡!”
這條路好像不是我選的吧,怎麽這會兒一個接著一個全部怪起我來了呀,我現在身上還一身屎呢,我找誰罵娘去啊我!
其實全子和艾琴還算是好的,也就只是膝蓋以下被弄髒了而已,但我和阿芳就慘了,兩個都被那隻肉色大丸子逼的掉到了屎坑裡面,現在渾身上下差不多都是蝙蝠的屎味,所以我現在寧願戴著難受的防毒面具,也不願去聞那該死的大便味。
他們三個像逃命似的離開了這裡,直接朝往天坑的中心走去,我看著他們的狼狽模樣,真心想笑,這幾個家夥在苦在累在艱險都不怕,可為何卻單單怕這一點都不危險的蝙蝠屎。
我打趣道,“老中醫可是說了,蝙蝠粑粑又叫夜明砂,可是一味名貴的中藥啊!現在有機會。。。。”
艾琴趕緊打斷我道,“德子,你可別說了,惡心死了!”
阿芳此時問艾琴道,“你不是說這下面有水嗎,在哪個方向?”
全子立刻接話道,“對,對,趕快去水那裡洗一下,不然我們這樣子遲早會被自己給熏死!”
我忍不住玩笑道,“假如我們這個樣子去見那支科考隊,知道會別人怎麽說嗎?”
艾琴單純的問道,“他們會怎麽說?”
我說道,“別人會說,咦,這是哪裡的來的四個屎人來救我們了?我看啦,還是我們救你們才對吧!”
阿芳笑道,“德子你可得了吧,你才是屎人呢!”
艾琴拿出探測儀給我們看,她說,“在我們的左手邊,我們得從這個中間穿過去!”
我用狼眼照了一下艾琴說的那個方向,意外的是就在不遠處,我竟然看到幾頂帳篷。
我們心中一喜,急忙朝那邊走了過去,只見六頂帳篷整齊的擺在這中間的空地上,搭建帳篷的左邊擺著一個支架,上面掛著一個酒精爐,裡面還有酒精燃完後留下的水。
帳篷的另外一側,有四個支架,支架上掛著行軍油燈,除了這些,周圍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東西。
我們叫喚幾聲也沒人應答,於是相繼進入了帳篷查看,發現裡面除了睡袋和衣物,其他再也沒有的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扎營的地方地面全是黑色的小碎石,我們短時間也沒有找到他們離開的腳印。
“奇怪,既然他們作為一支專業的科考隊,難道連留個人照看營地的常識都沒有?”全子有些奇怪的說道。
“你們看!”阿芳指著一個油燈對我們說,“這裡面的燈油起碼還可以用上一個星期,火星是被人為關掉的,這就證明他們離開這裡時,沒有遇到過什麽危險,他們走的很從容。”
艾琴問道,“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在他們的帳篷裡面都沒有發現任何的攀岩設備。 難道說,他們沒準備從這裡出去,還是說,他們已經拿著攀岩設備,去尋找出路了呢?”
我說,“他們不可能去找出路的,你們看衣服很整齊的放在這裡,生活用品也都在這裡,這就說明他們還做好了會來這裡的打算,我的推測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人發現了一些很有價值的東西,然後要求所有人都去觀看或者幫忙,接著就出事了?”
全子問道,“那你算算,他們出了什麽事?”
我掐指一算,說,“不知道!”
全子說,“我倒覺得大家不要把問題想複雜了,沒有攀岩設備之前我們也沒有找到下坑的線索,這他娘的就說明了什麽?”
“什麽?全爺有何高見?”
“這說明他們這十個人根本就不是從天坑上下來的,所以也根本就不用準備從天坑裡上去的裝備。”全子回答道。
阿芳吃驚的問道,“他們不是從天坑上面下來的,難道是從天坑裡面鑽出來的?”
全子說道,“這可說不準!這天坑上下距離兩百多米,不是一般人就可以輕易挑戰的。”
“行了,我幾個不要在這裡瞎猜了,還是先去洗乾淨身上的髒東西再回來慢慢的找線索吧!”我打斷了我們這些不靠譜的分析。
然後艾琴拿著儀器帶著我們慢慢的往積水的方向走去。走了不大一會,我們的狼眼光束就照到了那潭積水,不過從看到的畫面來判定,之前艾琴同學所謂的洞穴積水應該是個錯誤的定論,因為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連接著另外一個洞穴地下水出水口的深色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