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們身上到處是傷,戰備服也是支離破碎了。阿芳和艾琴見了我,像幾十年沒見一樣一下子就撲了上來,此刻艾琴再也忍不住了,在我的懷裡抽泣起來。
堅強的阿芳此刻也有些哽咽道,“我們都以為你死了!”
我此時見氣氛有些傷感,急忙開玩笑道,“死不了,我怎麽會死,我可是有九條命的人!”
艾琴和阿芳扶著我感傷著身後卻遲遲未見全子的身影,我忙問道,“全子呢?”
艾琴止住了眼淚對我說道,“全子不見了!”
“啊,怎麽會?”我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還記得爆炸前的事情麽!”阿芳問道。
“好像冰下面出來了一個什麽東西!”我回憶道。
“那你看清是什麽嗎?”艾琴問道。
“什麽?我什麽都沒看到,就被炸藥給炸暈了。”我心裡暗想,看他們的表情這全子該不會被這個東西給吃了吧。
“是那張照片上的東西!”艾琴回道。
“照片上的東西,難道不是一頭巨大野人麽?”我問道。
“不,是比那更恐怖的東西?”阿芳回道。
“什麽?”我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我知道到了又一次見證和傾聽奇跡的時刻到了。
“一隻被冰凍了很久的猛獁象復活了!”艾琴低聲說道。“就在那冰層下面。”
“猛,猛—獁—象!”我此刻也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貨不是史前的動物麽,怎麽瞬間穿越了。
“準確說只是它的個頭和樣子有點像,但感覺又不像!”阿芳矛盾的說道。“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而且當時光線很暗,那家夥剛從你的腳底下鑽出來,那定時炸彈就爆炸了。那爆炸威力太大,瞬間在地上就炸出了一個大坑,然後腳下的整個冰層都松動了,接著都掉了下去,連同那隻猛獸一起掉了下去!”
“下去?下去了哪裡?”我不由的好奇道。“就是之前我們腳底下的冰層下下面還有空間嗎?”
“是的,好似下面有一個巨大而又混沌無限的空間,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掉落到了哪裡。”阿芳也有些慌亂的回我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之前站的那段斜坡只是這無限空間的一個樓層,下面還有空間?”我問道。
“可不就是一個樓層嘛,而我們現在就在剛剛那層樓下面的空間中!”艾琴回道。
“啊!”我覺得更加不可思議起來。我只知道我掉進了黑暗中,卻不曾想我落入了腳下那另外一層空間裡。喔,是了!我都差點忘記了我為什麽會在這裡了。
“那你們——”我問道,“那你們怎麽下來的!”
“爆炸讓整個冰面都塌了下去,我們的前面就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好在那個神秘人讓我們站的位置是從冰壁上挖出來的一個斜洞。在爆炸發生後,那個神秘人也不知了去向。周圍一片混亂,前面也沒路了,我們三個隻好沿著那個斜洞往能走的方向走希望能找到往下的路。幸運的是我們往斜洞裡面走了不遠,就看到幾條好似剛剛修好的棧道,其中有兩條是往上一條是往下,我們三個選擇了往下的路。走到一半,我們又遇到了棧道的岔口,這時全子選擇了一條,我們兩個選擇了另外一條,相約各自走一段距離,然後一個小時候再回到那裡碰頭,我和阿芳往前走了二十幾分鍾就和一條千足蟲狹路相逢了!那一條明顯和之前的見到的不一樣,好似受了很好的訓練一樣,
對子彈的躲閃能力非同一般,打了我和阿芳一個戳手不及。呐,我們的慘樣子你也看到了!”艾琴衝著我晃了晃受傷的胳膊。 艾琴繼續說道,“我們好不容易把它打的半死,自己也被它傷了的不輕,商量著這樣受著傷走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必要了,就回到了剛剛分岔的路口等全子,可過了我們預定的時間好久他卻一直都沒有回來,我們就沿著全子走的那條棧道找了下來,結果就遇到你了!”艾琴有些吃力的說完了我昏迷以後他們的經歷。
可是全子並沒有在這裡來啊!我腦袋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剛剛那個人該不會是全子吧!提著綠色燈籠的那一個,想到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想法太過於荒唐,全子從哪裡來的材料做燈籠,壞了,失血過多的我,想法也開始亂七八糟了。
我把我遇到的事情簡單的給她們兩個說了一下,遇到的那個人和他對我說的那些事情,對她們兩個我都毫不保留的說了出來。
阿芳聽完我的話,因為還在想著全子,對神秘人的身份、養蠱計劃倒沒多大的興致,也對於老五和那幫俄國人在一起抱樂觀態度,覺得老五不會這麽輕易的背叛我們。
艾琴則對那個神秘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許先前被另外一個人救過,所以她才對這另外一個這麽上心。可問題的關鍵是,救她的那一個人,並沒有讓她幫助轉達什麽東西啊,難道說這兩個神秘人並不是一夥的?
我把能量石在我身上的事情也對他們二人說了,她們一時也沒有很好的想法,我們只能先拿著,等下找到全子了再商量怎麽辦!
雖然我們三個人相聚了,但情況卻是沒有想象中的樂觀,更困難的是我們三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現在三個湊在一塊也就勉強自己顧自己。
我們三個也很默契的放棄了朝著下面未知空間打探的打算,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找到全子和老五,然後想辦法從這裡面出去,至於出去之後何去何從,那只能出去之後再說了。
老五我已經知道了他的行進方向,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到我剛剛出來的冰屋那條路尋找他就行。但他身邊的那群俄國雇傭兵卻成了我們的要面對的大問題。
若此刻我們三個悄悄的溜上去,在背後打那幫俄國雇傭兵一個措手不及我們估計還是有勝算的。
我把我想法對著她們倆說了一下,艾琴和阿芳也點頭同意。因為現在趕緊找到老五了我們才知道在哪裡去尋找全子,畢竟我們三個現在都是一團亂麻,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我們在此短暫的休息了一下,平複了一下各自的心情,片刻之後把槍一提,順著棧道走了上去。
到了冰屋外面的棧道上,卻不見冰屋中狼眼的光束,下面靜悄悄的一片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們三個一時不敢貿進,料想這幫俄國雇傭兵不可能不留一個放哨的啊。我們小心翼翼的貓著腰慢慢的接近了那座冰屋,可結果卻出乎我們的預料,這屋子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了!甚至連我扔在這裡的熒光棒都消失了。
“是這裡麽?”阿芳用狼眼的微光照了一下周圍,有些奇怪的問道。
“嗯!”我點點頭。
“人呢?”艾琴問道。
“估計已經走了!”我說。
“上去了?”阿芳問道。
上去應該不可能啊。這上去的棧道只有一條,而且我就在這棧道下面不遠,他們那麽多人的燈光不可能不會被我們發現。但從這冰屋中要麽就是沿著冰棧道上去,要麽就從我剛剛發現的那個隧道中爬過去,可他們沒有出來也沒有下去,肯定是從我之前發現的那個隧道爬走了
我四處打量了一下冰屋的周圍,發現那之前放著能量石的地方,冰層又重新凝固了,只能依稀看出一個圓形的凹槽,我心裡咯噔一下,看來他們那群人應該是發現了這石頭的一些蛛絲馬跡。
這時阿芳走了過來,對著一邊發呆的我問道,“怎麽啦,有什麽不對的嗎?”
“這裡就是之前放能量石的地方!”我指了指目前已經啥都沒有的平台說道。 “我還喝了兩杯用它熱過的人咧!”
“能量石還可以熱水啊?”阿芳有些驚喜的說道。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我說道。“要不我拿出來熱兩杯給你們喝一下試試看?”
“還是算了,不折騰了!”阿芳的神情一下子暗淡了下去。“趕緊找到他們再說,現在別說能量石,就是萬生石放在我面前我也沒興趣。”
就在這時在冰床旁邊尋找線索的艾琴突然叫道,“德子,阿芳,快過來!這裡有個機關。”
什麽情況這還有機關?我和阿芳走了過去順著艾琴手指的方向,一個貌似按鈕一樣的青色石頭從冰床的一側露了出來,這個小按鈕如果不認真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我不得不感歎艾琴的細心。
我試著按了一下那東西,但周圍卻沒有任何的動靜。這,不科學啊!這小說裡面可不是都這麽寫的。一般來說輕輕一按,周圍的牆壁中就出現了一道暗門,從暗門進去,裡面不是金銀珠寶就是有一本武林秘籍。
可我這按了好幾次,除了把我的手指按的劇痛,其他的連毛都出現一根。
艾琴見此情形不由的有些氣餒,一屁股坐到了冰床上。結果她這一坐冰床卻是一下就塌了下去,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但她下落的速度太快了,加速度瞬間就把我從冰床下面和她一起帶了下去。落下沒半秒艾琴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我一個倒栽蔥插在了艾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