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們在之前的培訓課程中有專門的這一課,學名叫:預防性心理乾預,也叫潛意識防護。
這門課程多用於情報人員和特工訓練,和迷幻性藥水防禦的道理是一樣的,只是一個心理上一個生理上的。
所謂的預防心理乾預,就是在被別人攻破你內心的防線,或者是利用你潛意識的一些弱點攻擊你時,你也要在這裡面去尋找別人的弱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如果找不到別人的弱點,那你就要尋找破綻,識破迷局,然後從迷局中掙脫出來,擺脫別人對你的控制。剛開始接觸這門課程的時候,我們都覺得有些荒唐。覺得這門課程完全是浪費時間和精力,但是學會之後我們才深深的意識到,心理學是如此的可怕,它不僅能窺探別人的隱私,而且還可以控制別人為自己做事情,這也就不難解釋那些邪*教的可怕力量了。
如果不是我在無意中發現那個“范群平”漂浮在空中,我估計我們四個也會像其他的人一樣力竭而死,最後成為這些老鼠的盤中餐。
因為我是自然醒,所以我的體力幾乎沒有受到什麽影響。我從背包中取出了一些體力補充劑,一人給他們吃了一些。這種藥劑主要成分是葡萄糖類和蛋白質,是專門針對體力枯竭的人研發的,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人的多項身體機能,雖然對人的損害幾乎沒有,但我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基本不會吃這種東西。
吃藥後十多分鍾,全子他們的臉色明顯的好轉了很多,全子的體力一恢復,就忍不住罵道,“這哪是什麽麻醉老鼠,我看是成精的黃鼠狼,什麽狗東西,兩次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等下非活剝了它不可!”
阿芳說道,“想不到它們的眼睛那麽厲害,以前老師讓我們不要盯著動物的眼睛看,開始我還不信,現在明白了為什麽當時老師要講這些話了!”
這東西已經讓全子吃了兩次虧,此刻他咬牙切齒道,“不能就這麽算了,指不定它們還要弄什麽么蛾子在前面等著我們咧!”
我看了一眼有些虛弱的艾琴,心裡有些心疼忍不住問道,“艾琴,你怎麽樣,感覺有沒有好點?”
艾琴剛準備接口,一旁好不識趣的阿芳玩笑道,“嘖嘖嘖,哎,哎,德子過分了啊,把我和全子當空氣是吧!”
我不解的問道,“你們怎麽就成空氣了?”說完立刻就理解了阿芳開玩笑的話,立刻轉話道,“嘿,你和全子說話都已經這麽精神抖擻了,我關心不顯得多余麽!”
艾琴一看這架勢,知道我和阿芳非掐起來不可,忙勸道,“我沒事了,就是身體有些酸痛。阿芳姐,我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麽被它們迷惑了我們會覺得如此的累呢?”
一聽這話,我和阿芳也爭不起來了,阿芳回道,“那是因為潛意識的東西是大腦中的東西要相互鬥爭,簡單來說其實我們損傷的不是我們的身體,而是我們的身心和大腦,心累肯定覺得渾身都累啦!”
我說道,“剛剛全子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些老鼠我們得防著點!”
全子問道,“接下我們還繼續找下去麽,繼續的話,那些臭老鼠的眼睛怎麽對付呢?”
我看了一眼表,離天黑還有差不多六個小時。
心中忍不住梳理了一下:目前那一班探險家我們已經找到了四個人,如果先前天坑裡面的那個趙東風也是探險家裡面一員的話,我們也算是找到了一半。按照那個雇傭兵的說法,
在最左邊的洞穴中還有幾名人員的屍體。 就我們的攜帶的補給來計劃,我們最多還在這個洞穴中呆一天,如果還有一些人找不到的話,我們也不得不直接終止我們的任務了。
我對全子說道,“這樣吧,時間還有一些,補給和食物也算充足,我們還繼續往前走一段,點到為止,還是按照一公裡的標準,完了以後,在退到最左邊的洞穴,確認一下那邊的死者情況!如果剩下的時間還充足,我們到時候抓緊時間休息充足了在出去。”
全子他們也認同,在短暫的休整之後,我們繼續往前走去。
這時全子說道,“我在想我們要不要帶上太陽鏡或者夜視儀什麽,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擔心那些老鼠的眼睛啦!”
我聽完就忍不住佩服全子的想象力,這洞裡本來就烏起碼黑的,戴上太陽鏡不是更黑。另外用夜視儀來防備麻醉鼠的誘惑,實在是有點大材小用。
我滴了兩滴提神劑在指尖上,然後抹在自己的人中處,這一呼吸,立馬一股強大的刺激味道直逼我的腦海深處,不由的大叫一聲,“爽,爽歪歪!你們說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興奮而死?”
阿芳和艾琴也采用了我的方法,只有全子一個人掏出了太陽眼鏡,“這東西味道太衝了,我還是戴眼鏡保險,走,跟著我走!”說完後就一馬當先的走在了最前方。
往前走了大概三百多米,這個洞穴就算是到頭了。洞穴的盡頭出現一段斜坡,延伸到山體的更深處。斜坡上面沒有任何的東西,就是一塊十分光滑和平整的石壁,斜坡和山體呈現一個三十度坡的夾角,洞穴出口這裡兩者相距還是比較高的,那段斜坡越往下和山體的夾角越窄,空間慢慢的被壓縮到很小,我們剛開始抬頭挺胸,接著低頭,彎腰,半蹲,蹲下,趴下爬,直到徹底走不了了為止。
當我們幾個狼狽不堪的從這段斜坡下爬出來的時候,又一件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剛剛進來的洞口竟然消失不見了,只見一塊完整的石壁出現了這段斜坡的正上方。
“出口不見了?”艾琴在旁邊說道。
全子把眼鏡一摘,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叫道,“我們該不會又他娘的陷入了幻覺吧!”
我一時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從我們冒冒失失的進入那段斜坡到此時被困在一個封閉的石屋裡,怎麽感覺一切都這麽不真實。這眼前的情況又是怎麽回事,我們直線進去,直線回來,怎麽洞口就會突然消失了呢?難道真的和全子所說的一樣,我們再次陷入了幻覺?
此時我還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股難聞的刺激味道,而且旁邊的阿芳和艾琴行為舉止都很正常,這就說明,我們根本沒有被迷惑,還是在正常的環境之中。
我是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不太容易去相信自然界中一些說不清的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以為是我們的狼眼光束照成的錯覺,讓他們關上手電之後我扔出了兩枚冷煙火,在火光的照耀下,四周還是一樣光滑如初的石壁。
糟糕!這下麻煩大了,我們似乎被困在了這裡,雖然這個洞穴不是完全封閉的,但斜坡下面的洞口直徑太小,我們幾個人根本就無法爬過去。
我拿起狼眼沿著前面的石壁走去,全子走向了另外一邊,邊走邊敲擊石壁,特別是我們剛剛進來的位置,我和全子特別的仔細敲著。
敲著敲著我突然發現有一個地方,不管我怎麽敲始終不能發出任何的響聲,我脫掉手套,用手指一摸,頓時嚇了我一跳,見了鬼了,這石頭上什麽時候長了這麽長的毛?
不好,我這剛一接觸就立刻意識到了眼前的危險,用狼眼一掃,只見一排整齊排列的大老鼠死死的堵在了我們剛剛進來的這個洞口,而且身上的毛色竟然和周圍的石壁一模一樣。
那老鼠見我們識破了它們的詭計,迅速開始往洞外撤去,全子這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抬起槍就一陣掃射, 下面作為墊腳石的一些大老鼠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一命嗚呼了。
那群大老鼠叫我們動了真怒,逃跑的速度瞬間也加快了,全子這一個彈夾還沒打完,眼前的洞口中就什麽都沒有了。
阿芳盯著洞穴口那幾隻血肉模糊的大老鼠,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天啦,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這也偽裝的太好了吧!”
艾琴說道,“這些到底是不是什麽老鼠啊,眼睛能迷惑人,身體還可以偽裝,我們所了解的老鼠介紹可不是這樣子的啊!”
全子收起了自己的槍,拿出了之前他手上那本探險家的筆記,翻開了其中一頁大聲的念道:“狐鼠,善偽裝,眼犀利,聽覺甚好,唾液及四爪有毒,毒性顯麻、癢,食肉性,不善攻擊,眼睛聚光易迷惑同類。”
念完之後全子很有成就感的看著我們,說道,“看來那群探險家還是有點貨的,不然也不會搞出這麽多有價值的東西來!”
我說道,“我說你這筆記中早已記錄,為何不念出來我們大家夥有個心理準備啊,現在拿出來多少有點馬後炮的意思。”
全子揚了揚手上的筆記本說道,“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這上面記錄這個狐鼠!要不,我現在把上面的內容給大家念念?”
“別了,你這上面的東西等我們出去後再重點研究吧,我們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從這裡出去!”我說道。
我一馬當先準備從洞口奔出,後面的阿芳卻一把拉住了我說道,“剛剛全子殺了好幾隻狐鼠,你覺得它們會不會采取什麽報復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