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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盡頭》第7章 碰撞
  許浩按照凌成的指引,領著美妮,他們沿著西街而行。

  西街的屋舍不像南街的那般老舊;也不比北街的富麗,它們大多一丈來長,很是普通。

  這一路上,許浩跟美妮簡單的聊著一些瑣事,畢竟有關魔族的事還是讓許浩很好奇的。

  剛過一拐角,他們便聽見有喧鬧的聲音。這個時辰一般的百姓大多睡了。

  兩人尋著聲音,但見一屋舍燭火通明。走近一看,他們就看見裡面三兩孩童在讀書,四五孩童在辯論,六七孩童在寫字。

  這些孩子年紀不大,八九十來歲的樣子。邊上還有著幾位大人在陪伴著,給他們飲水,備著糕點。雖是照顧,卻並未打擾他們。

  孩子們見有人來了,急忙停聲,行禮,異口同聲道,“哥哥好,姐姐好!”

  “你們好啊!”許浩跟美妮連忙回禮。

  孩子們又略有歉意的道,“我們大晚上的讀書,叨擾到哥哥姐姐了。”

  “不礙事,不礙事。”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他們路過,打擾到孩子溫習了。不過如此努力;而又有禮貌的學生,他們倒是很少見。

  “也不知這是誰的家?”許浩有些好奇。相比起宋胖子,這倒是元縣的一股清流。

  教書育人,為人師表,令人欽佩。

  此刻,一名四十來歲,身著藍色素衣的婦人匆忙而不失禮節的走了出來。她見著許浩跟美妮,也給他們賠著不是,並讓他們吃些糕點,被兩人禮貌的拒絕了,說要就給孩子們。

  那婦人盯著許浩看了一會兒,屈身道,“可是許少俠,真是太感謝你了,救我們元縣於水火之中!”

  “夫人言重了,許某不敢居功!”許浩謙辭著,修士殺妖,本就有大夏皇朝賜功,算是責任。只是眼前的婦人,他未曾見過,“不知道夫人是哪位?”

  婦人自覺有些失禮,連道,“讓許少俠見笑了,妾身是丁縣丞的妻子!”

  “原來是丁娘子啊,難怪深夜還在教育孩子!”許浩恭敬道,“孩子們都彬彬有禮,一看就是丁娘子的功勞。”

  “愧不敢當,平日裡都是我夫君在管教他們。”丁娘子解釋道,“今日他沾著許少俠的光,去與於隊長他們飲酒去了,今晚暫由妾身代管而已。”

  “慚愧,慚愧,許某只是一介武夫而已!”許浩笑道,“不像夫人與縣丞志同道合,舉案齊眉啊!”

  丁娘子看著一旁的少女,也笑道,“許少俠說的是哪裡話,你跟這位姑娘不也相敬如賓麽!”

  “我們最多只能算是朋友;或許連朋友都算不上呢!”美妮著急解釋。她既高興,而又忐忑。

  “朋友,我們確是朋友!”許浩肯定了他與美妮的關系。美妮自是歡喜。

  於是,三人開始寒暄了起來。倒是美妮與丁娘子一見如故,像有說不完的話。不時,丁娘子便拉著美妮進屋裡去了,獨留下許浩一人看管孩子。

  一直過了半個時辰,美妮才出來,而她與丁娘子竟以“妹妹”、“姐姐”相互稱謂了起來。

  臨行前,丁娘子還叮囑許浩讓他好好照顧自己的妹妹--美妮;而美妮若是被欺負了,也盡可來找她,她會給美妮做主的。

  出了門,待走遠,許浩對著美妮問道,“你是怎麽將丁娘子搞定的,她怎麽這般維護你!”

  “想知道啊,我就不告訴你!”美妮笑著,“這是女人之間的秘密;你瞎打聽什麽!”

  “好吧!”許浩無語。

  “木頭,你從宋胖子那裡收的金銀財寶,你可以考慮丟給丁姐姐她們!”美妮鄭重道,“我觀丁姐姐知書達禮的,想來那丁縣丞也不是個壞人,她們定能用好這筆錢,幫助更多的元縣百姓。畢竟這錢留在你這裡,還是個禍害!”

  “我正有這個打算。”許浩說道,“但還是得在見過丁縣丞之後;才能再做出決定。”

  許浩信得過丁縣丞的為人,只是這錢,丁縣丞敢不敢收,還是個問題?畢竟錢一露白,明顯就說明宋縣長的死,有蹊蹺。所以不僅要他敢收;還得為此事保守秘密才行。

  “那倒也是!”美妮笑著。這木頭不傻,就是個別時候有些呆,特別是在對女生這塊。

  美妮朝著元縣外瞟了一眼,繼續說道,“你放心好了,這裡問題不大的;我還有一個驚喜給你!”

  “我倒是很期待呢!”許浩也笑了笑。他知美妮意有所指,好像是跟宋胖子的死有關。

  二人再過兩裡地,便找到了於洋的屋子。倒不是他們以前來過;而是門口一直站著一個人,許浩一眼就看到了在那裡揮舞手臂的師弟。

  凌成見著師兄來了,連忙迎上去,說道,“浩哥,你總算來了,我可等了你許久。”

  “成爺,你怎麽知道我要來啊?”許浩疑問道,“你莫不是又與人打賭了?賭我來不了!”

  “沒有,沒有,只是鬧著玩的。”凌成乾笑道,“輸了的人,要喝三碗酒。”

  “那就是你輸了了!”許浩笑道。他知道自己師弟的脾性,肯定賭自己來不了。

  “那還不是怪師兄你啊,說了不來;現在又來了!”凌成吃了鱉,解釋道,“都是丁縣丞說浩哥會來,我這才與於隊長打了這個賭。浩哥,你還別說,丁縣丞有點神呢,他竟然算到了你會來!”

  “是嗎?我也很好奇這丁縣丞究竟是怎麽算到的!”許浩思考著。若非遇到美妮;他肯定是不會過來的;而是回去修煉了。

  “既然丁縣丞這麽厲害,那應該也算到了我會跟木頭一起來了?”美妮笑道,“算到一個人不算贏;算到我們倆才算贏!”

  “說的有道理啊,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我要好好謝謝……”凌成笑著。他早就看到師兄身邊的人兒;但是再見她的花容月貌,立馬就警惕了起來,“浩哥,這女人誰啊?你已經有了婷婷姐,你可千萬不能犯錯誤啊!”

  這都啥啊,許浩哼道,“成爺,你胡說什麽呢,這位是我的朋友,她叫……”

  許浩沒說完,美妮就打斷了他,“我叫小妮。”

  她又對著凌成說道,“凌成,成爺,我聽木頭說到過你,他的師弟嘛。有關我跟木頭的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道說道。首先他有自己想法,喜歡誰呢,是他的自由;再次我可是知道木頭跟你那師姐可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關系,你敢說他們確定了關系嗎?”

  “我……”凌成無法反駁。因為他知道浩哥跟婷姐好像真沒有遞過帖,確實不算情侶。

  凌成再瞅著許浩。許浩也一臉懵,有關自己跟周婷婷的事,他可沒跟美妮說過啊。

  女人的直覺真可怕啊!

  兩個男人對視著,都覺得有些奇特。

  凌成可不會認輸,這個女人不簡單,他得給婷姐找回場子,“你個小妮子,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婷姐跟浩哥也是親梅竹馬,兩小無猜!”

  “猜什麽猜啊,猜蘿卜嗎?”美妮笑道,“再說了,你怎麽就能確定我跟木頭不是認識了很久呢!”

  “你胡說什麽,我跟浩哥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我怎麽從來見過你啊!”凌成反擊著。他也不太確定,畢竟浩哥這兩年也下山遊歷過。

  許浩聽著就頭大,他是想勸兩人的;奈何兩人都叫他閉嘴,他就無從插嘴。

  兩人爭論的聲音,引出了於洋。

  他手裡拿著酒壇子,呵斥道,“吵吵什麽啊,我在裡面大老遠就聽到你們吵鬧的聲音了。”

  有人製止,爭吵的兩人這才消停了。

  於洋見有女生在,很有眼色,便對著許浩道,“抱歉啊,不知道弟媳在!”

  “什麽弟媳啊,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小妮子,纏著我浩哥不放!”不等許浩開口,凌成就怎怎呼呼的說道,“我婷姐才是正房,她怎麽也得排隊!”

  “小屁孩,你說什麽呢?”美妮爭辯道,“什麽正房啊,誰才是正房,還不一定呢!”

  許浩很想跑,這兩人說話沒邊沒際的。他打也打不得,說也說不得,隻得向於洋求救。

  於洋身為一個過來人,瞬間就懂了,說道,“有啥可吵的呢,有本事就放倒對方啊!”

  “小屁孩,你敢嗎?”美妮挑釁著凌成。

  “敢嗎?這還用問,就說有啥是你成爺我不敢的吧!”凌成哼道,“也別說我欺負你一個女生,我先讓你三杯!”

  “小屁孩,我用著你讓!”美妮笑道,“姐姐可比你大,我用酒壇,你用碗,輸了,可別哭啊!”

  “少來,你用啥,我就用啥,我還會怕你!”凌成可不認慫。

  “那就走啊!”美妮說道。就往屋裡走去,

  “走著!”凌成跟了上去。

  總算把兩位祖宗打發了,許浩陪著於洋也向著屋裡走去。

  一進院子,許浩就看見五六名士兵已經喝倒了,還有七八名士兵正在喝酒、吃肉;而丁縣丞也在,他坐的稍遠一些,一個人慢慢品著酒。

  士兵見許浩來了,都起身,要與他喝酒。畢竟許浩今日幫了他們,這個酒是一定要敬的。

  許浩有些遲疑。因為以前凌成偷喝酒時,他也嘗過,不太喜歡那個味道。雖然修士可以使用元氣將酒水引到體外;但那就失去了喝酒的意義。

  見推辭不得,許浩還是端起碗,喝了一口。

  這一口酒下肚,許浩隻感覺腹中有東西在燃燒,一個反胃,不免咳出了聲。

  眾人見此,都知道他不會喝酒。

  於洋笑道,“許少俠,酒可不是這麽喝的;你剛開始喝,得慢慢來。”

  “不許你們欺負木頭!”美妮拿著酒壇,擋在許浩身前,就道,“有本事,就先跟我喝;喝不倒你們,算我輸!”

  “對,對,你們可別欺負我浩哥!”凌成也拿著酒壇,“我師兄平時忙於修煉,不愛喝酒!”

  這兩人雖看彼此不順眼,但在許浩的事情上,還是一直對外。他們拿著酒壇子,就跟士兵拚起酒來。

  “哈哈哈,都在酒裡了!”於洋大笑道。他提醒著許浩少喝點;但身為男人,酒還是少不了的,畢竟一醉解千愁。

  許浩不懂,抿了幾口,還是不太適應,便去找丁縣丞,不想打擾大夥的雅興。

  丁縣丞見著許浩,笑道,“少俠不必理會他們,酒有烈的喝法,也有慢的喝法,畢竟酒逢知己千杯少,千杯過後見閻王,要適可而止才行!”

  “縣丞說的對!”許浩與丁縣丞對飲了一杯。他便放下了酒碗。

  “縣丞不光會飲酒;還會算命啊!”許浩問道,“我早先是沒打算過來的;縣丞又是怎麽知道我今晚一定就會過來呢!”

  丁縣丞放下酒杯,看著滿天的繁星,緩緩道,“許少俠可曾聽說觀星測字,望氣推背!”

  “不知何解?”許浩求教道,“願聞其詳!”

  丁縣丞笑道,“自我人族識文斷字以來,便以字測運程、婚姻,是為遠行、納吉。望氣一說,是為治病。推背算卦,預測未來。唯有這觀星之術最為神秘,可辨萬事萬物;而且自人族誕生起,一直流傳至今!”

  “這麽說縣丞也是夜觀星象,便知我會來了!”許浩略微懂了一點,看著閃閃星光,說道,“敢問縣丞,不知這星象該如何去解?”

  “許少俠太抬舉老朽了,我空空活了四十載,也隻過懂了一點皮毛而已,又哪裡能為少俠解惑呢!”丁縣丞感慨道,“日月星辰,天地四象,老朽只不過觀望星星移位,才知少俠你今晚會來;而你身邊的那位少女,我就未曾算到一分!”

  “這倒是挺神奇的!”許浩說道,“妖族煉體,修士凝氣,卻都不如這星象運程玄妙!”

  丁縣丞笑道,“殊途同歸,都是追求強大罷了。”

  “這又是何解?”許浩問道,“不知觀星辰運轉,又能怎麽強大自身!”

  丁縣丞想了想,說道,“修士追求個體的強大;而觀星預測,便能借勢而動,搶先先機!這就好比我知道少俠今晚要來,自然可以提前安排人埋伏你。若是強弓弩箭相對,我想少俠也很難逃脫。”

  “這就是個體與群體的差異!”許浩一陣後怕,看來文人也不簡單啊。

  許浩與丁縣丞相視一笑,他們達成了一些共識。

  兩人望著天空,若有所思。

  突然,一顆暗淡的星星閃閃一亮,便極速的消失了。

  丁縣丞見此,爽朗的笑道,“暗星隕落,元縣之福啊!”

  “縣丞這話怎麽講?”許浩問道。 他可不敢把自己殺害宋胖子的事告訴給丁縣丞,更是自覺未曾有任何的破綻,便想知道丁縣丞為何像是知道宋縣長已經死了一樣。

  丁縣丞全然不隱瞞,解釋道,“自許少俠來了我們元縣之後,不僅幫我們解了豬妖之圍;而且那宋縣長自今日落荒而逃,我便觀他印堂發黑,怕是命不久矣!”

  “那確是元縣之福了!”許浩說道,“畢竟他一個縣長貪生怕死的,不利於元縣的發展!”

  “是啊,他這些年可做了不少冤枉事!”丁縣丞無奈道,“我也曾試圖扳倒他,卻一直苦於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再加上他善於巴結郡城的官員,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他如此行事,不是更容易被郡城的官員懲治麽?”許浩有些不解。

  “這許少俠就有所不知了,那宋胖子可精明的很,以縣裡名義多上報賦稅,根本就沒留下把柄!”丁縣丞解釋道,“這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很難落人口實。”

  許浩點頭,了然;轉而道,“既然現在情況好了,不知縣丞接下來有何打算呢?”

  “自然是趁勢而上了!”丁縣丞直直腰,意氣風發的說道,“老朽不敢說能做的多好,但必為元縣謀福祉。廣開商路,以資學府,畢竟少年強,則人族強!”

  “那我就提前預祝丁縣丞馬到功成,大展宏圖!”許浩恭賀道。那錢的事也有著落了。

  丁縣丞也笑的很暢快。

  “木頭,我們得回去了!”

  刹時,美妮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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