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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熟練度苟長生》一百六十四 魔修來襲
首日的比試在眾修士的意猶未盡之中結束。

 接下來有五日的過渡期。

 給予各位對戰選手調息身體。修複對戰時留下的身體創傷。

 過渡日期間,仙鶴城還先後組織了一些弟子間的試煉,安排了築基講道,甚至還組織了一個小型拍賣會。不愧為是擅長經商的家族,不但狠賺了一筆,還充分調動了眾人的興致。

 五日很快過去。

 最後一日,末輪開打。

 先是赤石城和落月城之間的三四名之爭。

 原以為比試會一邊倒,落月城興許沒什麽取勝的可能性。

 不成想這一戰落月城非常強勢。

 眾人才意識到,落月城或許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弱,第一輪估計是保留實力了。

 第一輪和仙鶴城比試中,落月城都是極速結束戰鬥,四個出站的修士幾乎都沒有掛傷,也完全沒有外露修士的法術底牌。

 赤石城則不一樣。

 赤石城和雲中城拚到最後,修士們多多少少都掛了傷,很多傷五日並不能痊愈。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赤石城每個修士的所有底牌在與雲中城一戰中均有暴露,被落月城看了個精光。

 落月城有充足的時間研判出應對手段。

 這一戰,最後竟是落月城勝出。

 接著是雲中城和仙鶴城的對決。

 “諸位,輪到在下上場了!”井弘平躊躇滿志,面帶坦然。

 這些天他第二次說出這句話。

 可就在此時,雲文庭卻突然臉色一變,他倏然摸向懷裡,拿出一張微微發熱的符籙,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隨即臉色大變。

 “嗖”地一下離席,朝著金丹大長老的方向騰空而去。

 於此同時,赤石城和落月城的城主也倏然飛向了金丹大長老。

 眾人茫然,紛紛舉目。

 ‘發生了什麽?’

 陳平愣了一下,幾個城主突發的舉措讓他一下子懵住。

 “看雲文庭臉色,似乎不是好事。”

 陳平心裡一緊,默默地摸出一張護體符,拽在手裡,以防萬一。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四周,但似乎並沒有什麽危險,也沒見到可疑修士。

 片刻後。

 雲文庭疾馳而回,人未到聲先至:

 “諸位,魔修突襲雲中城,事不宜遲,諸位立即隨老夫回城。”

 一聲令下,雲文庭率先衝出了比試道場。

 緊隨其後。

 同樣的聲音在落月城和赤石城那邊席位區域也響了起來。

 “眾客卿、弟子聽令,即刻啟程回赤石城…”

 “……”

 “諸位,四鼎之比擇日再賽,還請…”在陳平他們極速離開之時,凌霄宗執事的聲音回蕩在道場。

 “……”

 現場喧雜聲一片。

 ……

 飛舟停靠道場。

 這次返程,練氣期修士被臨時留了下來,6個築基同坐一艘飛舟,“嗖”地加速起飛,快速向雲中城方向挺進。

 速度比來時快了不少。

 “雲城主,這到底發生了何事?”飛舟飛出一段距離後,陳平緊張道。

 魔修突襲雲中城?

 自己的小媳婦還在內城啊。

 不緊張是假的。

 “暫且不知,只收到了‘魔修來襲’的信息,傳訊符功能有限,只能傳回隻言片語。但願來得及吧。”雲文庭盤腿坐在飛舟內,閉目養神,説話不疾不徐,似乎對此並不怎麽擔憂。

 但紊亂的氣息已經出賣了他。

 要知道,一年多以前剿清魔修奸細後,不少人心中的那根弦都已經調松。

 以為魔修已經徹底偃旗息鼓。

 這次四鼎之比,雲中城僅留下了雲海棠一個築基堅守,且凌霄宗也沒有如往年那般派遣凌霄宗的築基臨時駐守各大修仙城。

 這給了魔修可乘之機。

 如今只能祈禱魔修來的人不多。

 “這幫魔修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該摸老巢去,殺他個痛快。”巫馬鳴忿忿不平,保持著政治正確的姿態。

 “哪殺的盡?只要那種極端修煉途徑傳承不斷,就永遠有前仆後繼者。”湯俊毅搖頭。

 “那也應肅清凌霄宗地域魔修。”

 “唉,凌霄宗大長老意了,今年四鼎之比期間,怎沒派築基駐守修仙城?”

 眾人的義憤填膺中夾雜著無奈。

 凌霄宗本就處於西荒邊陲之地,人少,高修為修仙者更是鳳毛麟角,無盡森林多,環境複雜。

 這樣的環境最適合魔修棲息。

 周邊永不缺魔修。

 ……

 半個多時辰。

 飛舟很快出現在雲中城上空。

 俯瞰之下,內城處於白雲之中看不清。但雲中城的外城和中城多處冒煙、坍塌,不少屍體陳放街頭。但已不見戰鬥跡象,看來魔修已經提前跑了。

 估計是報復性攻擊,並非旨在拿下修仙城。

 飛舟降低後,甚至能見到街道上的無數斷肢和破碎的組織。亦能聽到慟哭聲、呻吟聲。

 眾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落入內城上空大陣內部後,內城也隨之清晰可見。才發現內城安然無恙,並沒有戰鬥的痕跡。

 陳平甚至看到了自己院子裡俞玲春昂頭張望飛舟,輕輕揮手報平安。

 陳平頓時松了一口氣。

 知道了俞玲春平安無事。

 躍下飛舟,雲文庭率先詢問前來迎接的雲海棠:

 “怎麽個情況?”

 “魔修突然襲擊中城和外城,至少有三位築基親臨,練氣期多位。我擊傷了一位築基,但他們在中城和外城大肆破壞後迅速遁逃,並不戀戰。”雲海棠神色清冷回復。

 頓了下,又補充:

 “內城倒沒有被破壞。”

 雲文庭臉色嚴峻:

 “可知魔修有何意圖?”

 “暫且不知。”雲海棠螓首微搖:“他們速戰速逃,似乎是在報復奸細被鏟除一事。”

 雲文庭沉思片刻:

 “當務之急,是維系雲中城秩序。剩下的,等凌霄宗的修士來了再談。諸位,又到諸位出力的時候了。湯道友,井道友…,陳道友協助雲海棠,主要清查外城的情況。”

 雲文庭一一安排任務。

 外城。

 陳平帶著幾個誅魔堂修士,在外城一一巡衛。

 主要是誅魔堂修士一一盤查,維持秩序,安頓受傷人群。

 陳平則四處看了看。

 親臨現場,才知道現實比在飛舟上看到的更為殘酷。

 中央大街坍塌了一大片,斷肢血肉滿大街到處都是,有的頭顱、斷臂甚至鑲嵌在牆壁上,頗為瘮人。

 聽誅魔堂成員匯報,初步核計死傷凡人數千人。

 到處都是哀嚎聲,哭泣聲。

 場面觸目驚心。

 ‘哎,弱是原罪啊。’

 在築基魔修面前,毫無招架之力的凡人就是待宰的羔羊,一個群傷法術下去就能讓數百人一瞬間一命嗚呼。

 陳平感歎不已,慶幸自己穿越而來時不是最弱的凡人。

 慶幸自己還有仙途可走。

 他沿著街道慢慢往前走。

 穿過一條又一條街。

 此次破壞的不只是中央大街,倒塌的屋舍延綿數裡,無數住宅也有遭殃。

 ‘這真的只是報復嗎?’

 ‘魔修無利不起早,僅僅會為了替同伴出氣就冒險破壞是三個修仙城?’

 ‘或許,也有義氣的魔修吧。’

 陳平在一處相對僻靜的巷子裡,找了一具屍體。

 掐訣施展‘搭橋招魂術’。

 他的‘搭橋招魂術’現如今已經是‘熟練’級別,對這種隻死了一兩個時辰的完好靈魂,完全可以實現招魂。

 當然。

 這種熟練度級別只能召喚那些完好的魂魄。

 至於那些更虛弱、接近潰散、或被鎮邪符鎮壓過的遊魂散魄,則需要更高熟練度的‘搭橋招魂術’才行。

 “蕩蕩遊魂,何住留存,三魂早將,七魄來臨,今請五道,收魂離體。”

 “起!”

 一聲令下。

 一個遊魂慢慢從地上的屍體中飄起,逐漸凝聚,慢慢清晰,形成淡淡的暗影,飄蕩在屍體上方的空中。

 模樣就是屍體主人的模樣。

 但面無表情,神色僵硬,目中無神。看都不看陳平一眼。

 “我且問你,為何而死?”陳平道。

 “為魔修而殺。”遊魂空洞地回答。

 陳平又問:

 “為何殺你?”

 “不知。”

 “有多少魔修?”

 “不知。”

 “魔修都藏在哪裡?”

 “不知。”

 “這個城內還有魔修奸細嗎?”

 “不知。 ”

 “你有多少靈石,藏在哪裡?”

 “沒有靈石,只有黃金,用石盒裝著,藏在恭房的躁矢坑裡。”

 招魂術確實有效,但這人一問三不知啊。

 陳平又換了幾具屍體。

 結論大差不差。

 這些人什麽都不知道。

 歎了口氣,起身離開。同時將九幽七彩蟬放了出去,巡衛在雲中城外圍的森林邊緣。

 陳平走後的一條街。

 身後。

 一幕神奇的畫面正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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