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城VS赤石城。
仙鶴城VS落月城。
接下來各方介紹了各自出戰的修士。
“嗯?這名冊上寫的,赤石城不是有個叫石晨生的築基二層修士出戰嗎?”聽到報出赤石城對戰人員名字時,陳平微微愣了一下。
井弘平輕聲道:
“今日一來就聽聞了,據說是臨時變化。但並未知道是什麽原因。”
井弘平是要出戰的人員,時刻關注潛在對手變化情況。
陳平則沒有關注這麽多。
但他也只是好奇而已,這是這些都與他無關。
他只是個吃瓜群眾。
宴席後半程,不少人脫離了自己的席位,交叉攀談起來。
“陳道友。在下季言,久聞雲中城來了一名新客卿,一直想著來拜訪拜訪陳道友。奈何身居城外,一直未能見到。屬實是在下失禮了。”各自熱鬧攀談時,季言拿著酒觥走了過來。
陳平連忙拿起酒杯還禮:
“季道友客氣了。在下初來乍到,理應去拜訪道友才是。無奈未曾到過凌霄宗,才耽誤了下來。”
“……”
興許都是從雲中城中城築基成功走進內城的緣故,兩人頗有共同語言。
季言問了一些陳平過往的事。
也談到了他自己的過往。
季言雖然名義上是雲中城的客卿。
但大部分時日都在凌霄宗執勤,擔任一些外門弟子的教習職責,極少出山,深居簡出。
“過段時日我亦想請示回雲中城了,我等散修,在凌霄宗也不見得是好事,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而且好的任務早被他人先一步領走,剩下的任務不是難度大,就是資源少,也不好過啊。”季言偷偷抱怨。
季言天姿不算太優異。
再加上作為散修資源相對匱乏,他七十多歲才築基。
築基二十多年來,他目前還是築基二層。
算不上太順利。
“這次的四鼎之比,季道友若能取勝當有不少的資源收獲吧?”陳平淡然,比試也是任務。
事實上。
任務好不好,難度大不大,都與陳平關系不大。
他不怎麽關心這些。
季言沉吟:
“怕是不易取勝啊。赤石城的尹道友雖也是築基二層,但一手法術練得出神入化。唉,只能怪我當初太過趾高氣昂,一上來就選修了青芒劍訣這門秘術。”
陳平愣了一下:
“這門法術可有問題?”
季言看了下陳平,眼神複雜道:
“莫非,陳道友也修了這門秘術?”
“是啊。”陳平沒有隱瞞。
聞言,季言臉上的肌肉似乎都松弛了一些,那是一種放松的表情。眼神中透露著一股欣喜,那是一股見到同道中人的欣喜。
…原來不是我一個人倒霉…季言感覺自己有被安慰到。
但隨即收斂了神色,意識到這樣不好。
季言正色道:
“唉,如此則甚是遺憾啊。”
“幾年前,在下在凌霄宗和一個道友試煉時,被人知道了我在修煉青芒劍訣。那道友大驚,我便好奇問了下。不問不知,一問大愣,原來這門秘術異常艱澀,難懂,極其難精通。有道是一名仙人所創,可惜那仙人還未將此秘術完善簡化,便已壽終正寢。”
“在凌霄宗,幾乎無人願意修煉。這也是為何凌霄宗願意把這門威力如此巨大的秘術下放到了各大修仙城的緣故,更是只需三塊簡牌即可兌換。”
“唉,可惜啊。”
“此前一直都捂著不願表露,發現時已經為時晚矣。”
“在此之前一直以為是我天資不夠,才習修的如此之慢,原來是與這秘術本身有關。”
陳平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類說法。
他自己當初習修起來確實不算快,在重點攻克這門法術的情況下,用了五年多年時間才練到宗師級別。
要是其他法術,怕早就大圓滿了。
當初隻當是秘術本身難練的緣故。
不曾想還有這種說法。
不過對他來說,雖然比其他法術慢一些,但修煉途中也沒有遇到什麽瓶頸,每一天都在老牛拉慢車地進步。
不到六年練到了宗師級別。
這個速度對於其他修士來說,只會驚為天人。
季言見陳平呈思索狀,隻以為陳平是在懊惱,他一方面為陳平感到遺憾,另外一方面又有一絲“我不是一個人”的寬慰感。
頓了下,道:
“自從知曉此事之後,懊惱不已。可又不甘心就此放棄啊,畢竟都練了十五六年。唉,如今看來,難以再習修下去了,不瞞道友說,到如今我才能召出96柄劍芒。唉,怕是要忍疼割愛,換一門攻擊性秘術修煉了。”
96柄劍芒,差不多“熟練”剛入門的級別。
高階法術或秘術難修。
耗時。
也正因此。
一個築基修士在整個築基生涯,通常都只會習修一兩門攻擊(防禦)性秘術。
求精不求多。
像季言這種半途改修其他秘術,屬實是浪費了十多年的時間。
也是無奈之舉。
‘唉,這門秘術確實是難啊。’
陳平掐指一算,沒想到自己用了將近六年了。
六年宗師境界。
這…
…實在是太慢了。
六年宗師啊。
唉,以後選秘術要慎重啊。
太慢了。
陳平內心歎謂。
……
宴席後,回到府邸客房。
今晚不能發揮築基之怒。
初來乍到,安全起見也不好去春樓發揮揍雞之怒。
一夜無話。
翌日。
四鼎之比如期舉行。
地點在中城的一處道場,道場很大,可容納數千人。
道場早已提前布置好,各種各樣的器具,各種防護性陣法。
各個角落都站滿了防衛修士。
道場中間一個方圓數百丈的‘升仙台’,籠罩在陣法之中。
那便是比試台。
雲中城和其他幾方修仙城一樣,每個修仙城二三十人的樣子,分坐道場四個方位。
除此之外,數千仙鶴城的內城弟子和提前獲得名額的中城修士端站特定位置,極為興奮地等待著這十年一遇的大比時刻。
觀摩築基之實戰。
對練氣期修士有不錯的價值。
有的時候,或許某一個常年不得要領的修煉關隘,在一場實戰觀摩後便能醍醐灌頂。
這種時刻異常珍貴。
道場的一處高台上, 端坐著凌霄宗的長老。今日甚至還來了一個金丹長老,親臨現場。
這讓一幫修散修興奮不已。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金丹真人。
又或許一生便只有這一次機會。
陳平也多少有些感慨。
“陳前輩,靈姍覺得有朝一日陳前輩也一定能成為一名金丹修士。”不知何時,雲靈姍站到了陳平旁邊,見到陳平側身看金丹大長老時,她輕聲說了一下。
陳平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我也覺得是。”
“???”雲靈姍一愣,頓覺這話沒法接下去了。
抿嘴一笑。
不是應該謙虛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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