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從季言屋舍出來,剛好看到隔壁的雷氏兄弟準備外出。
見面之下,相互道了一聲好。
“我等還要去采藥,冷粵明幾個道友還在城外等著我等呢,就不和陳道友多言了。”雷老大揖手告辭。
陳平還禮,但雷老大的話卻讓他微微一愣,不禁疑惑道:
“雷道友此前采摘的靈材不是夠幾年的任務量了嗎?怎麽還外出采藥?”
當初的表彰大會上,兄弟倆可屬於站在台上被眾人瞻仰的對象。
當時兩人何等的意氣風發。
“哦,這個啊,那是。這不最近采藥俞發艱難,我兄弟兩人又有采藥經驗,商議之下,掌門給了一些不錯的酬勞,讓我等再次外出采藥。”雷老大大大咧咧一笑,神情淡然。
雷老二則有一些不太爽的神色。
再好的酬勞也買不了命。當初采摘那麽多靈材,可不就是為了不再外出麽。
雷老大拍了拍老二的肩膀:
“等這次任務完成就輕松了。”
還真是凌霄宗“請”他們外出采藥啊。
也對。
好不容易來幾個經驗豐富的采藥師,現如今采藥又這麽困難,不外出采藥確實浪費了。
還好我不是優秀采藥師。
每次只能采滿單次任務量。
陳平呵呵一笑。從季言屋舍出來徑直回家,等到黃昏後再次出門,去了一趟城西。
在路上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易容換型,按照從夏侯風那裡打聽到的消息,幾經打聽後,在一間寬敞簡潔的屋舍前停了下來。讓九幽七彩蟬先行探視了一番確認安全之後,上前。
敲了敲門。
“誰呀?”一聲輕柔的聲音。
片刻後,伴隨著幾聲腳步聲的中止,木門“嘎吱”一聲打開,一個豔麗的練氣期女修走站在門後。
見到陳平後,女修有些茫然,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陌生人:
“敢問道友,找誰啊?”
“…熟人介紹的。”陳平淡淡道。
此女修正是沫之熙。
聞言,沫之熙臉唰地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支支吾吾道:
“道…道友,我不做那事很久了,抱…抱歉。道友請…請回來。”
沫之熙在和冷粵明結為道侶之前,在未跟隨冷道友進入青雲域之前,曾經有一段落寞期,為了維持生計,暗地裡走了一段人生失足路。
夏侯風也正是那個時候光顧過沫之熙。
沫之熙結識冷粵明之後,迅速地與老實人感情升溫,此後揮刀斬斷了自己的過往。過上了正常修士的生活。
她萬萬沒想到,如今來到一個全新的修仙城,還能遇到老顧客。
這要被自家道侶知道了那還了得?
可陳平不得不來。
在前幾日,他曾用九幽七彩蟬觀測過周邊的幾個街坊鄰裡,企圖通過使用九幽七彩蟬來確定哪些女修可能是‘瓔珞內媚之體’之女修。
遺憾的是,美豔風景倒是看了不少。
但對甄別瓔珞內媚之體沒甚價值。
這方世界裡的女修,多以清潔符保持身體的潔淨度,即便晚上入眠,也大多都身著褻衣褻褲。
偶爾行男女之事時,大多也是在被子裡進行。
想要看到女修臀部上有沒有月牙兒胎記,還真不是一樣容易事。
這也是他放棄了使用九幽七彩蟬,而去拜托季言打探的原因。
此外。
九幽七彩蟬並非直播,而是要通過事後回溯才能獲取畫面,一旦錯過了胎記細節的畫面是沒法回補的。
可確認月牙容不得馬虎。
這便是陳平今日出現在沫之熙屋舍的原因。
他需要親自確認。
嗯。
純粹是為了求真。
“沫道友,你也不希望你家老冷知道此事吧?”陳平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完全符合沫之熙老顧客的形象。
對於陳平來說,反正這幅容貌不是他真容貌,不需要在意形象。
今日的冷粵明已經外出采藥。
聞言,沫之熙臉色瞬間慘白,這是被威脅了?她頓了好一會兒,感受到陳平強大的氣息,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側身讓出一條道:
“道友.進來吧。還請.道友速戰速決。我不想老冷知道我的過往。”
嗯?不對勁。
這女人剛才還臉色蒼白,這會兒怎麽又臉色通紅了?
陳平跟著進屋。
有了九幽七彩蟬的探視,再加上對方只是個練氣期,無需擔心危險。
簡潔的睡房裡,牆體上還掛著冷粵明的道袍。
床榻上還疊著冷粵明的一件衣物。
沫之熙咬著紅唇,沒有多說話,背對著陳平開始熟練地寬衣解帶,等到褪去褻褲半截時,不知為何,她竟感到異常的燥熱,心中對這種脅迫之感隱隱約約有了一種期待。可回過神來,她臉色不由地通紅,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魅蹄子,偷偷往回瞟了一眼。
就這一眼。
竟然發現剛才的那位健壯的道友已經消失不見。
她扭頭四顧,又連忙提起褻褲,胡亂穿好衣物,快步到窗台前往外看了看,竟也沒發現那修士的身影。
真是見鬼了。
我剛才是怎麽了?
為何全程感覺暈乎乎的,這是一場錯覺嗎?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再次暗唾了自己一口.我都從良這麽多年了,為何還會做這樣的夢行?
還好是荒唐的夢行。
沒有對不起老冷。
她心中稍稍放下心來,同時又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之感。
‘還真是和玉簡中所描述的月牙一模一樣。’
靈脈洞府中,陳平晃了晃腦袋,揮去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索和逐漸飄遠的思緒,繼續修煉功法。
三轉青元功+1
只有面板上的數據的跳動,才能撫慰他波瀾不定的心境。
管這麽多幹啥,我修煉我自己的就行。
謹慎行事,在哪兒修行都一樣。
況且出了青雲域還真不一定能拿到三四階的靈地。
這是天賜的福報。
至於魔修,等金丹掌門出手就行。
可他這麽想著,又突然想起了寧小七的那句話——金丹掌門似乎對迷霧大陣也束手無策。
如果真的無法走出迷霧大陣,那入魔幾乎是遲早的事。
這又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這麽一想,又有些煩躁起來。
唉。
也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給別人, 也得自救。
不過,不能急。
這段時日被酒紅色的天空異象、寧小七的話、夏侯風的話搞亂了心境,得靜下心來慢慢自救,好好理一理思路,思索法子。
不急,不急。
陳平在靈脈洞府裡修煉了兩個多時辰,出來的時候已是深夜,俞玲春和雲海棠都已經休息。
陳平在俞玲春的床榻前坐下。微黃的月光反射下,熟睡中的俞玲春一臉歲月安好的美態,嘴角掛著微微的淺笑弧度,紅唇泛著淡淡的光。
這個女孩,陪他走過了在這方世界人生中最弱小的歲月。
陳平將她的一縷發絲往後捋了捋,在她的枕頭下,將此前給她的那塊玉佩拿了回來,換了一個僅有養顏護體功能的普通玉佩給了她。
在她身邊輕輕躺下,將她擁入懷裡。靜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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