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道友,俞前輩,進來坐。”陳平起身開門。
門外站得是俞青義爺孫倆。
“陳道友,沒受傷吧?”俞青義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陳平。
剛才的戰鬥中,俞玲春自知幫不上忙,轉身跑去找自己爺爺去了。結果半路就碰到了聞訊匆匆趕來的俞青義。
回到現場,戰鬥已經結束。
稍稍打聽了一下情況,然後就匆匆回了家。
第一時間來了陳平這邊拜訪。
此時見面,一番交流,知道陳平無礙,也都松了一口氣。
同時又驚訝於陳平的實力卓越。
這還是第一次聽聞陳平出手。
“陳道友,倒是深藏不露啊。”俞青義笑道,再次打量了一下陳平。
以往只知道陳平深居簡出,沉迷於修煉無法自拔。
現在看來,陳平不簡單啊。
這麽想著,又瞥了一眼俞玲春。
就這一眼,俞玲春不知為何,莫名心裡咯噔了一下。
“俞前輩見笑了,也就會個保命用的金龜甲訣,在你老面前,那是班門弄斧。”陳平笑了笑,不想多提自己的情況,於是轉移了一個話題方向:“對了,那柳家修士是什麽情況?”
俞青義心想你那可不是簡單的金龜甲訣,不過他見陳平無意多談,便就此作罷。
對於後一個問題,他搖了搖頭:
“那修士叫柳威,是柳府中青年一代的門面人物,練氣後期修為,天賦還不錯的。他那狀態挺奇怪的,聽說是習修功法走了岔路,生了心魔。具體我也未知,柳家人或許會給你解釋。”
練氣境修士也配有心魔?...陳平不解。
在他的知識儲備中,一般只有高修為修士才容易滋生心魔,練氣境反而不容易有的。
不過他對這方面不解甚少。
或許有,只是少。
也算是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有機會多了解了解才行。
“柳威後來怎麽樣了?”陳平詢問。
“被柳府人帶了回去,至於再後來的事情,我暫且不知。”俞青義淡然,又道:“陳道友這次相救之恩,老夫銘記於心。我這孫女啊,修為弱了點,沒有陳道友,今日怕是回不來了。”
“哪裡,哪裡,舉手之勞而已。”陳平笑了笑。
這時候,微風吹來。
既然有微風,那就可能吹來塵埃。
用手拍一拍法袍上的塵埃是理所當然的。
“咦?陳道友法袍壞了?是這次戰鬥不慎弄壞的吧?...這樣,我陪好了,也算是我俞青義報答一份感激之情。”俞青義發現了陳平法袍上的破損之處,一口包攬了下來賠償的事。
又訓斥自己孫女:
“這妮子,陳道友為助你脫困,法袍都損壞了你也不說一聲,這麽大人了,真是一點都不懂事。”
俞玲春撅了噘嘴。
但隨即眼睛一亮:
“那爺爺給陳道友買一件上品法袍好了。”
俞青義:???
...這妮子怎回事?
...你爺爺是那麽有錢的人嗎?
“這...使不得,使不得。”陳平連忙道,又拍了拍法袍上的灰塵:
“我這也就一件中品法袍,雖然剛買不久,但也就包含了四個法陣。”
“也就聚靈法陣是二階。”
“也就鏘鏘九顆靈石而已。”
“也就是一件全新的而已...”
“再說,
我和俞小道友相為鄰裡,這次順手護俞小道友周全也是理所當然的嘛,哪能要你賠?” 俞青義乾笑兩聲。
...呵呵,你那是“使不得”嗎?
陪一件中品法袍的靈石他很樂意,覺得理應如此。別人救了你,導致了財產損失,理應得到補償。
可一件上品法袍...則有點吃不消。
俞青義賺錢來路比較雜,以往獵獸也乾過;幫別人代賣符籙、法器等貨物也乾過;一些中間牽線的事也乾過;大戶人家疑難雜症的活也接。
而現在,則主要是在一些家族當修煉教習,賺取靈石。
這些來路,有時候賺錢多,有時候賺錢少,並不穩定。
爺孫倆雖然不愁靈石花,穿著用品都比陳平要好,可也並非可以大肆揮霍,而一件上品法袍顯然不便宜。
又寒暄了幾句,俞青義當場給了一小錢袋。
陳平是要拒絕的。
但架不住俞青義修為高,執拗不過俞青義,於是只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俞玲春兩人把帶來的一袋新鮮的野果子留下後便走了。
陳平則快速的關上了門。
回到書桌前,嘩啦啦的倒出靈石,都是中品靈石,數了兩遍,足足十顆。
他拿起一顆中品靈石摩挲了一會,頓時心安了。
這一戰...也沒虧。
至少錢財上沒虧。
過段時日去換一件新法袍。
......
俞玲春兩人走後不久,習修了一會兒功法,便順手拿了幾顆俞玲春帶來的野果子,去院子裡活動活動。
來到這個世界,陳平很少吃這些沒有太多靈氣的食物,也就偶爾買一些蔬菜填補一下食物的均衡性。
此刻吃了幾口野果,不得不說味道還真不錯。
一絲酸味都沒有,甘甜清脆。
林長壽恰巧出現在了他自家的院子裡。
這貨顯然已經沐浴過,身上的淤泥已經不見。
許是受了不輕的傷,臉色蒼白。
見到陳平出來,林長壽目光閃躲,有些不好意思面對陳平,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陳道友,呵呵,好久不見,...啊,我是說...陳道友也出來散步啊?”
“是啊,散步,夕陽不錯。”陳平沒揭林長壽的疤。
發生未知的動亂臨陣保命其實並沒有什麽,挺正常的。可問題是這貨一開始挺勇的,再加上他身材魁梧,一身腱子肉。
這與後續的逃跑、裝死都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讓人想不笑他都難。
“呵呵, 是啊,是啊,夕陽不錯,紅霞滿天呢。”林長壽尬笑。
見到漫天的紅霞,又想起了剛剛戰鬥中看到的那耀眼的金光,頓時好奇與興奮壓過了尷尬,雙眼放光道:
“陳道友,你...金龜甲訣可是習修到了圓滿?”
陳平含糊道:
“我哪知,又沒數目可以顯示。”
一個功法或法術修煉到了何種程度,一看效果,二看習修者自己的感受。
效果方面。
因為當時戰況劇烈,其他人只能感受到金龜甲的強大,但並不能近距離看清細節。
至於習修者的感受,陳平不說,其他人更是不得而知。
“那是,那是。”林長壽點點頭:“不過你這效果,即便沒有圓滿,也怕是不遠了。你這...,呼...,當真以前沒習練過?可有什麽捷徑?”
當初陳平還向他請教過呢。
現在自己還是半桶水...
一想到明明是自己裝風范的機會,卻讓陳平在人前裝了去,這讓他感到無比苦澀。
陳平笑道:
“哪能有什麽捷徑,只不過日複一日,勤加練習罷了。”
“對了,來,吃果子,雖然是不知名的野果子,但味道挺不錯的。”見林長壽似乎還想深究,陳平趕緊轉移了一個話題。
林長壽乾笑一下。
接過果子吃了一口。
“嘶...這果子,也太酸了。”
…像酸藤果一樣。
嗯?這種野生果子以前吃過,沒那麽酸啊。
肯定是陳道友這沒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