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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熟練度苟長生》一百九十一 修仙界,沒有永遠的敵人
受前段時間誅魔之戰導致的人才凋零的影響,陳平時不時也要參與一些城內的巡衛任務。

 當然,這種情況不多。

 更多的是其他練氣修士巡衛,有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才需要陳平出面。

 這種情況極少。

 經過幾個月的療傷,雲中城也逐步恢復了平靜,那些失去至親好友的修士們均從悲痛中回過了神來。

 畢竟,生活再苦,也得繼續。

 這一天。

 陳平從外面回來,遠遠地就聽到自家院子裡俞玲春與人交流的聲音。

 “就算我等資源好,可外面高修為的修士很多。築基上面還有金丹,金丹上面還有元嬰。我等若經常外出,一不留神就是個身死道消。”

 “就算我等修為高了,但若是沒有厲害的法術,遇到別人也只能被動挨打,一不留神就是個身死道消。”

 “就算我等法術厲害。可如果沒有好的法寶,符寶,甚至靈寶,遇到這些修士也同樣是個身死道消。”

 “……”

 “總之…”

 “…身死道消。”

 隨後就聽到了一個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所以,俞道友才很少外出?”

 “正是。”俞玲春驕傲的聲音。

 “這…,都誰告訴你的?”另外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

 “…我夫君。”

 這媳婦。

 怎什麽都往外面說。

 這可是無上的修仙界生存秘籍。

 要收錢的。

 陳平推門而入,見到了一襲素雅法袍的雲海棠,此時的她正在聆聽俞玲春的“教導”,一臉沉思狀。

 “雲道友,許久未見。”陳平招呼。

 雲海棠扭頭,起身:

 “見過陳道友。見你一直沒有去領誅魔的酬勞,便給你帶過來了。不巧伱出門了,便和俞道友聊了幾句。”

 陳平淡然道:

 “有勞雲道友了,進來坐吧,哪有站在院子裡聊天的。”

 引雲海棠進入會客廳坐下。

 知道她此次前來多半是有事,否則送酬勞這樣的小事哪需要她親自效勞?

 向來都是庶務堂的事。

 雲海棠輕抿了一小口俞玲春送來的靈茶,才把酬勞遞給陳平:

 “這次酬勞都寫在紙上了,我核對過,應該沒差,陳道友可以再確認下。”

 “除了酬勞,另外一部分是誅魔的戰利品分配所得。所得的財物不少,但按照慣例,那些死亡的道友分到的佔多數。屬於陳道友的那一份我都兌換為靈石給陳道友送過來了,陳道友可以核實一下。”

 陳平接過錢袋子,收入袖子裡。

 沒有核對什麽的。

 只是笑道:

 “雲道友幫我核對過就成。對了,雲道友今日前來,應該是有事吧?”

 雲海棠微微局促,輕道:

 “啊?也沒什麽要事。”

 頓了下,像是努力拉下了面子,鼓足勇氣,才道:

 “今日之雲中城,已經今非昔比。凌霄宗勢微,陳道友可能有所不知,周邊那些宗門,恐怕不會放過此次從凌霄宗撈好處的機會。凌霄宗或許再也沒了往昔的那般寧靜。”

 陳平一冷:

 “雲道友的意思是,其他宗門會對凌霄宗的弟子落井下石?要知道凌霄宗可是為了誅魔才落得如此,這些周邊的宗門不是同樣獲利嗎?”

 “並非如此。”雲海棠螓首微搖:“……”

 按雲海棠所言,魔修其實是一種很微妙的存在。

 當對大家都有害時,魔修便是大家共同的敵人。

 當魔修不夠強大時,或存在利用價值時,便會成為一些宗門拉攏、用於對付其他宗門的幫手。

 修仙界,沒有永遠的敵人。

 只有不變的利益。

 宗門之間的算計、爭鬥、吞並從來都沒有停過。

 在這次誅魔之前,凌霄宗曾邀約過一些域外的宗門參戰,凌霄宗可給予足夠的報酬。但即便如此,那些宗門也含糊其辭,找了各種理由推脫。

 畢竟那時的魔修只在青雲域。

 陳平雖然震驚,但想到自己當初在黑岩城時,從未有黑岩門的人查過魔修,甚至知道此人是魔修,只要此人不明目張膽的聲稱自己是魔修,也不犯事,大家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以和平相處。

 這麽一想,也覺得這一切都是正常的。

 這麽想著,又聽雲海棠道:

 “在這種背景下,雲家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不免會有一些故敵趁凌霄宗無暇顧及的時候,對雲家不利。在我無暇顧及之時,若在陳道友力所能及之下,遇到雲家弟子遭厄時,還望陳道友能出手搭救一二。海棠在此唐突了。”

 陳平深吸一口氣。

 老實說,來雲中城這麽久,雲家對自己還不錯。

 無論是雲文庭,雲海棠,還是雲靈姍,都曾不同程度幫過他。

 當初衝擊築基時,那本“純靈術”就是雲靈姍借閱的,否則他也不至於如此輕松得以築基。

 雲文庭借過他幾次簡牌。

 雲海棠更是多次為他答疑陣法、修為之事。要知道陣法這種吃飯的手藝,沒多少人願意毫無保留地教給別人。

 他欠雲家一份情。

 但雲家的麻煩,恐怕不會簡單。好在雲海棠只是說“力所能力”之下相助。

 陳平不置可否道:

 “雲道友客氣了。在下力單勢微,修為也僅僅是築基初期。可如果真遇到力所能力之事,我定當盡力而為。”

 聞言,雲海棠松了一口氣。

 再來之前,她想了很久。不到萬不得已她真不願意求人,或者說她很少求過人。況且陳平在她印象中還非常謹慎,不會願意輕易招惹麻煩。

 可她現在除了陳平,沒有其他人可助她一臂之力了。

 季言,能力更弱。

 雲海棠微微抿嘴,局促之感消失,揖手道:

 “那就多謝陳道友了。”

 “我知陳道友慎微,如若遇到的麻煩較大,陳道友大可不管就是。”

 “陳道友若用得上雲家的地方,也不妨隨時來找我即可。”

 她雖未到過誅魔現場,但從雲靈姍等人嘴裡多多少少聽聞過當天的情況。

 知道陳平的實力絕對不弱。

 甚至出乎意料的強。

 陳平聽到她這麽說,不客氣道:

 “還真是有些事想要請教雲道友。前些日子閱覽築基籍冊,有道進階築基中期時,需要在丹田裡搭建“虛橋”。但橫豎都不得要領,雲道友可否解惑一二?”

 “這事啊。確實是要搭建虛橋。”雲海棠說道修為之時,娓娓道來。

 可剛開始解釋,才意識到…原來陳平居然悄無聲息的要進階築基四層了。

 才十年而已。

 她忍不住多看了陳平兩眼。

 可意識到俞玲春也在旁邊時,連忙收回了目光,臉蛋微微紅了一下。

 繼續若無其事地給陳平解釋。

 “虛橋”的搭建,不同的宗門可能會有不同的模式。

 大道萬千,殊途同歸。

 最終的目的都是讓這種無形的橋加速液態真元的凝聚,增加液態真元的儲存量。

 而在青雲域乃至西荒這邊,一般都是借助於金丹修士的一縷丹火,灼燒丹田之真元,凝聚修士的精、氣、神。

 進而形成“虛橋”。

 “陳道友當年四鼎之比時得來的那枚令牌沒賣掉吧?有了那枚令牌,陳道友可入凌霄宗,面見大長老求得一縷金丹修士的丹火,便可搭建虛橋。”雲海棠聲音清脆悅耳,如微風扶耳。

 “沒賣掉,還在。”陳平想了起來。

 當初庶務堂堂主給他介紹時,那時知道令牌可以賣掉,而且價值不菲,差點就動了換取靈石的心思。

 當時以為自己沒有用得上面見金丹的時候,不曾想還真有這一刻。

 還好, 還好!

 沒賣掉。

 可就馬上聽到雲海棠遺憾的聲音:

 “可惜,大長老身負重傷,已經閉關,一般不輕易見人。陳道友恐怕要等上一段時日了。”

 這…

 …哪是一段時日?

 這些金丹閉關,動不動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啊。

 陳平苦笑。

 都哪門子事啊!

 若真是這麽久,還真是等不起啊。

 可惜。

 整個凌霄宗目前就這麽一位金丹修士了。

 看來,得找到可行辦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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