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是學校嗎!”
周星承也望了許久,兩人驚歎著這所“鋼鐵學校”就像是監獄散發出那嚴肅感,遠處時不時傳來汽修師傅的焊接聲“劈啪”地響,系著兩人的心跳。
“說實話,我現在也是第一次來到右江區。因為是老城區的緣故,在不記事的時候就搬去左江新區了。”
在門口翹著二郎腿抽著煙的中年門衛也注意到了這兩人,他滅掉手中還剩一半的煙頭朝著他們喊道
“誒,那邊那兩個同學。擱那杵著幹啥來的,是不是右江的學生。”
周星承和陳泰被這位大叔嚇了一跳,連忙解釋。
“啊?不是不是,我們不是右江的學生,我們是來拿東西的。”
大叔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走,還拿出那淘寶十幾塊的警棍敲了兩下。
“不是這裡的學生就給我滾,看你們這樣應該是‘17’那幫人渣的吧,想討打直說!”
兩人被這大叔的氣勢連連嚇得後退,但是他們怎能空手回去,誰又想下周當著全校的面做檢討。
周星承拍了拍陳泰的背給他壯壯膽,陳泰咽了咽口水走近大叔,大叔見狀也站起身來。
“叔,我..是,左..左..左江的學生,有人托我..來東西的。”
周星承看著陳泰腳不停的在抖,在後面忍不住的憋笑。
大叔撓了撓頭“左江的學生?”
周星承和陳泰連連點頭,站得比剛軍訓的時候還要挺。
“你們不早說阿,原來是左江的學生。來來,叔給你們開門,你們站在門口等就行。”
周星承和陳泰很詫異,這翻臉比翻書還快,難道左江中學有什麽特權麽,無數個問號從這倆人的大腦中掠過。
兩人在門口站了許久,大叔見他們站久了就招呼兩人過門衛室門口拿出兩個小板凳給兩人坐。
周星承見閑得慌問起了大叔
“叔,你是不是對右江人有啥偏見;還有‘17’是什麽玩意?”
大叔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向了“右江區中學”的牌匾。語重心長的跟周星承說
“像你們這些左江中學的學生,那都是縣裡未來的希望。唉,當時因為左江新區遷移人數沒劃到我們...這裡的學生個個都是氓瘤子,不學無數,多半是因為縣裡都著重新區的開發吧。”
“你剛剛問啥是‘17’,在右江區存在很多類似你們這種年紀的團體,不滿縣裡的規劃和從小生活在比左江區差才衍生出來的。”
“像不像當年的古惑仔,鬥毆的,犯罪的差不多都有,17就是屬於那種爭地盤打架的。剛剛你旁邊的這位同學穿的格子襯衫就是他們這幫人最愛穿的。”
周星承和陳泰聽得入迷“怪不得你剛剛這麽凶,這裡原來還有這麽回事。”
周星承和大叔嘮嗑的時候,沒注意有一位學生已經站在他們面前許久。陳泰推了推周星承,他抬頭看去。
身材高大,留著一頭幹練的寸頭,那濃密的眉毛加上細小的眼睛,陽光照過棱角分明和深邃的眼窩,大臂上隱隱露出的老傳統紋身。手裡抓著的包裹在他面前就像是一盒巧克力。
“陳叔,我是來給東西的。”
“哦?是柏旺啊,這兩個已經在這裡等久了。”
周星承和陳泰從凳子上站起,像兩個小雞仔定定的貼在一起。心想:右江的學生都長這樣嗎?太恐怖了,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來右江了。
見周星承和陳泰不說話,柏旺把東西給了周星承就走回學校了。
兩人跟陳叔道謝撒開腿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