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早已突破了神海層的韓鬱如今卻困在了第三層蓄養層,沒有任何突破的跡象。
向羅清詢問後,韓鬱的回復也是等就好了,蓄養層向中三層突破要麽靠外界刺激,要麽只能意志力達到一定水平之後異變。
到達那個瓶頸之後,自然而然就能突破。
當然這兩天,他也沒閑著。
跟羅清說自己想通了之後,每天乖乖跟著他一塊去食堂,去找那漢斯,看有沒有機會報仇。
等到羅清去窩窩頭打飯的時候,韓鬱找了個借口說自己要去廁所。
實際上他還是要去找漢斯,這兩天去食堂,都沒瞅著那個混蛋,今天要是能碰上,可不能讓這狗東西給跑了。
“喲,小寶寶來了,怎麽今天沒有你的師父媽媽陪著你呢?”
雖然意外韓鬱為什麽今天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但是漢斯已經得到了上頭的指示。
在不殺掉韓鬱的情況下,適當刺激韓鬱,看看他們倆的關系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呵呵,死胖子,你家主人又放你這條狗來咬人了?”
為了惹怒這家夥,韓鬱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對方,就好像面前站著的不是人,而是一條狗。
今天自己可是有備而來,等他申請死鬥的時候,直接將他乾掉。
“臭小子,你是要找死嗎?”
不知道今天這小子是哪裡吃錯了藥,居然當著他的面就敢罵他,難道有什麽陰謀不成?
“來啊,來殺了我啊,有種你就申請死鬥,難道你背後的人讓你在這裡狗叫,就是為了來殺我的嗎?”
“小子,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別拿老大他們壓我,殺了你,頂多認個錯就完了,你不會真覺得自己的分量有多重吧。”
死胖子那壯碩的身子擋住了韓鬱的視線,還將他的頭頂到了韓鬱額頭,惡狠狠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管事兒的人在嗎?我申請和他死鬥,可以嗎?”
有點不耐煩了,韓鬱隻覺得身上有熱血在翻湧,他現在隻想把這個家夥給歐拉一頓。
頓時,整個食堂嘩然一片。
“這小子有膽的啊,一個沒激發腦域的人,上來就敢和漢斯打。”
“他居然敢挑戰漢斯?漢斯這麽惡心的人還能混著好,可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甲胄的鎧甲人拿著兩張紙,徑直走了出來,衝著韓鬱和漢斯說道。
“你們二人之間有人申請死鬥,二者都同意的話,就簽訂生死令吧。”
拿到生死令之後,漢斯有些遲疑,他沒想到這小子敢直接申請死鬥。
如果真的把他殺了,自己也會被老大那邊殺掉的吧,可是不簽生死令的話,豈不是證明自己怕了他?
“我簽完了,死胖子,你的呢?”韓鬱依然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漢斯。
他現在很愉悅,當簽完生死令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腦域好像有些動靜,難道自己很渴望這種生死一線的感覺嗎?
“上台死鬥便是,何必說這麽多。”
胡亂簽下生死令之後,漢斯就直接上台準備。
事到如今,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二者簽訂協議,那麽死鬥現在開始,請雙方走上死鬥台。規則很簡單:可以使用任何技巧殺死對方,在雙方任何一方徹底死掉之前,死鬥不得終止。”
隨著盔甲人的宣判結束,死鬥台上升起屏障,將外界人群完全隔絕,
同時二者的死鬥也隨之開始。 “說真的,我沒想到你會做到這一步的,小寶寶,可是,如果你不想活了的話,那我也可以實現你的夢想。”
說完,漢斯上來就是一拳,直接朝著韓鬱的面門直擊。
看著面前沙包大的拳頭,韓鬱也不懼,一個閃躲,就從衣服內襯裡拿出一個匕首,刺向漢斯胸口。
不知道原身是如何躲過審查,把這匕首帶來的,但是有了這個匕首,再加上對方不敢殺掉自己的顧慮,說不定能讓自己佔據一定上風。
“我說你怎麽敢這麽囂張,還主動申請死鬥,原來是早有準備啊,那又有什麽用?”
對面的漢斯沒有停下動作,繼續自己的揮拳,重重的向韓鬱打來。
韓鬱也不斷閃躲,並找機會,將匕首刺向漢斯,就像一個凶猛的熊和敏捷的蛇之間的纏鬥。顯然,現在是更敏捷的一方佔據了優勢。
“你躲什麽啊,狗娘養的,只會像一個泥鰍一樣躲來躲去嗎?”
“你可千萬別被老子砸到,老子一下就能給你砸暈過去。”
隨著漢斯身上的傷口的增加,在韓鬱的視角裡,對方的動作也逐漸變得緩慢。
對方的叫罵也不斷減少。
不過韓鬱不敢放松警惕,因為他絲毫看不到對面大塊頭臉上有任何慌亂的眼神。
“難道他還有什麽後手不成?”
都到了這種地步,對面看起來依舊不慌,韓鬱不禁心裡遲疑的想到。
隨著傷痕越來越多,死鬥台也漸漸被鮮血染紅,漢斯終於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身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韓鬱也松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沒想到第一次殺人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不過好在自己活了下來,接下來應該就是進入礦場,和呂小河取得聯系了。
可等了好久,也沒有看到屏障的下落,韓鬱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剛準備向大塊頭的心口刺去,卻發現自己抓著匕首的手正不斷的流血。
“怎麽會?這是什麽東西。”韓鬱驚慌地大喊道,可是身上的血越出越多,連胸口上也開始出現傷口,不斷流血。
“哈哈,真是個菜雞,你不會以為我真正的實力就是靠著一身腱子肉,和人肉搏嗎?”
漢斯站起身來,獰笑的瞪著韓鬱道。
“本來我不想殺你的,想著把你打個半死之後,就讓人把你偷偷送到老大那裡,讓你把功法吐出來。可沒想到你居然敢拿刀,弄傷我,那我可就不能放過你了。”
看著眼前,精神狀態逐漸不對的漢斯,他注意到對方的眼睛好像變紅了,難道他的腦域能力發動了嗎?
“這是什麽?難道就是你的腦域能力嗎?”
韓鬱捂著自己的胸口, 也逐漸沒了力氣站立,跪站在漢斯面前,不甘問道。
“韓鬱,我承認你小子,有幾分膽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但是死鬥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可是需要賭上生命的生存遊戲。不會動腦子的人在這種地方,可活不下來。”
漢斯從兜裡拿了根煙,開始抽起來,吐出一口煙圈,眼睛的紅色漸漸褪去一些,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呆在這種到處是監控的地方,我只有躲在死鬥台之上,才能感覺到輕松。”
“他們很多人不理解,我明明很慫,卻還是老是招惹人,和別人死鬥。”
“可我也不理解他們,怎麽能在這種地方,過得那麽開心。”
“說什麽這裡才是惡人們的樂園啊,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獄警而已,只是偶然激活了能力,可不想變成他們那種變態。”
“而且他們都是騙子,把我的媽媽帶走了,還不讓我自殘,說這樣對我不好。”
說著,逐漸靠近韓鬱,提起他的領子,把頭對準地面,就重重摔下去。
他的眼睛一時變紅,又一時變正常。
“去死吧,韓鬱,這裡可不是你這種小綿羊能活下去的地方,連我都戰勝不了,遇到他們,你只會死得更慘。”
漢斯俯下身子,伸出手指,用韓鬱頭上流下的血,在韓鬱的胸口劃了一個十字。對著十字雙手合一,拜了一下之後,便起身對著腦袋打算直接重重踩下去。
“每周的休息時間結束了呢,多謝款待啊韓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