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野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自己明明只是想找個人較真正的量一番,然後滿足一下自己好勝的欲望。本想用死亡來強迫對方使出全力,結果事情卻鬧成這樣,自己做錯了嗎?
錯了?可自己根本就沒有對芙瑩造成任何的傷害。沒錯?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預料,成了這結果,還讓他人拋棄了以往的自信。
浪野意識到自己做錯了,松開了手裡的注射器,也放下自己保護自己的外表,接受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
浪野緊緊抱住芙瑩,流著淚說:“對不起,芙瑩,是我做的太過分,傷害到了你的底線,希望你能原諒我。我也不想這樣,我只是想找個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一場不顧生死,勢均力敵的對戰。對不起。”
芙瑩找準機會,猛的松開雙手,狠狠地一腳把浪野踢下了懸崖。隨後芙瑩撿起掉在地上的注射器,徒手捏碎,還自言自語著:
“喪良心的家夥,還真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連安樂死這犯法玩意兒都弄到手了。得虧我機靈,一招以退為進直接結束。這掉下去浪野起碼被摔個骨折,這段治療的日子內我就好好和你說道說道,治治你的精神分裂症。”
芙瑩慢悠悠的走向懸崖,剛一低頭看去,就被跳上來的浪野一頭撞在臉上,撞退了好幾步。
“媽的小癟犢子,幸虧小爺我藏了一把工兵鏟,這才避免了我的血光之災。你剛剛居然欺騙我純潔善良的感情,作為補償,這次比試的條件由我來決定,怎麽樣?”
芙瑩緩過勁來,一口吐出嘴裡被撞掉的一顆牙,說:“小兔崽子頭可真硬,居然撞下我的一顆牙!不過還得謝謝你,撞下顆蛀牙。你還剛上來就罵髒話,拿安樂死放我脖子上你是隻字不提啊?”
浪野噗嗤一笑,說:“你就沒發現那安樂死有點不一樣嗎,那特麽是水!”
芙瑩回憶起剛剛捏碎注射器時的感受,好像確實是這樣,連忙道歉說:“啊那什麽我冤枉你了,對不起啊。”
浪野把雙手放在後腦杓,說:“這才像話嘛,我怎麽會拿那種犯法東西。”
話音剛落,一瓶空的安樂死藥劑瓶從浪野的胳膊口袋裡掉了出來,落到了地上。
芙瑩看到瓶子上的安樂死三個字,有點懵。浪野也傻眼了,精通坑蒙拐騙的自己居然犯了這種低級錯誤,還偏偏是在這種情況下。原本打算在芙瑩不相信安樂死時拿出來糊弄一下,結果……
“說吧,怎麽回事?”
浪野也一時半會編不出個理由,直接提起工兵鏟衝向芙瑩。
“懶得找借口了,受死吧!”
浪野高高舉起工兵鏟,對準芙瑩的腦袋直直劈了下去。
在這一瞬間,浪野手中的工兵鏟被芙瑩輕松奪去。浪野感覺不對勁,猛的跳起,一腳踹在芙瑩的腹部,借助彈力和芙瑩拉開了距離。
站穩後的浪野抬起頭,只見自己那合金製造的工兵鏟鏟頭,在芙瑩的鈦合金手套下被硬生生揉成了一個圓球,然後被芙瑩徒手摘下丟在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