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尋思,枯月說的好像也沒什麽毛病,往前面的山坡上往上一走,說:“你這麽說好像也沒毛病,我先去前面探探路,你累的話就先歇會吧。”
隨即我就頭也不回地衝向山頂。剛從山頂上來,我就看到了足以讓我感動出淚水的一幕:終於找到這輛熟悉的房車了。
此時枯月背著我的肉體也走了上來,他看著山腳下停著的那輛巨大房車,問我:“這是什麽東西,這麽大?”
我忽然一愣,轉頭一看是枯月,也不覺得奇怪,便說:“這是房車,是房子也是車子,裡面就有我的夥伴,他們可以幫我照顧肉體。”
枯月激動地問:“裡面有吃的嗎,我現在快餓瘋了。”
我一臉疑惑地問:“你不是僵屍嗎,怎麽還需要吃東西?”
“廢話,要是僵屍不用吃東西,哪兒還有那麽多害人的事情發生?”
我無奈的回答道:“好吧,你贏了,裡面的二樓有吃……”
還沒等我說完,枯月發了瘋似的朝房車跑去,像極了餓了三天的老虎。
“我去,這換算成人得是餓了多久?等等,二樓倉庫的門好像沒打開!”
枯月一路飛馳而下,徑直竄進房車裡。恰巧這時原本應該看守房車的鋒望也不知道去往了哪裡,我瞅著枯月在房車裡沒有任何反應,也跟了過去。
房車的門是開著的,顯然鋒望只是剛走。我走進房車裡後發現枯月把我的肉體放在了沙發上,而他卻不在一樓。
我通過一樓天花板角落裡的門飛到二樓,剛上來就看見枯月面對著那扇鎖死的倉庫門發愁。
我過去故意問道:“怎麽,打不開這個東西?”
枯月看了我一眼,有點生氣地問:“鎖門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我尷尬地摸了摸頭,指了指旁邊牆上的一小塊夾層。枯月似乎也知道了我的意思,走過去打開了那塊夾層。
夾層裡放著一把鑰匙,正是用來打開倉庫的。
枯月拿了兩根火腿腸和一袋牛奶,順手喝了瓶礦泉水後走了下來,坐在沙發上慢慢享用起美餐。
因為我現在是靈魂狀態,所以只能眼看著他吃東西,即使我再饞也流不出半滴口水。
突然,從車門口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裡,浪野他怎麽了!”
順著聲音看去,就見鋒望手裡提著一個裝有野果的籃子站在門口。還沒等枯月咽下口中的食物,幾百度高溫的火焰瞬間就將他團團圍住。
而枯月依然只是淡定地坐在沙發上吃著食物,把身體往後躺在靠背上,用眼角的余光淡定地看著坐在旁邊的我,仿佛在暗示我告訴他怎麽做。
我說:“她叫鋒望,是我的朋友,告訴他我就在這裡,讓他可以和我說話。”
話音剛落,枯月就慢悠悠地站起來,從圍住自己那幾百度高溫的火焰中走出來,說:“浪野就在沙發上,只不過靈魂和肉體暫時分離了。”
鋒望聽後眼神瞬間就看向我這邊,不知是不是錯覺,我感覺此刻鋒望的眼睛和平時有點不一樣,仿佛那深邃的宇宙一般明亮又寂靜,可以直接看到靈魂狀態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