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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請找妖妖靈》第17章 瘋魔
  如果不是因為親耳聽到其他兩位城隍的“認證”,吳克昂大概會把林國華當成妖怪。

  而且應該是個羽毛球館成的精。

  從進攻方式開始,林國華就和自己的其他兩位同事拉開了巨大的差距。比如田靜的進攻和防守就基本一樣。靠的都是提前布置下的陣法被觸碰到而產生的“變化”。而焦明的攻擊主要靠的是五行之氣互相碰撞影響帶出來的結果。

  比如火土金氣揉成一團,再用水行之氣往上一砸。

  一場帶著破片的小規模爆炸就產生了。

  總的來說,焦明屬於那種典型的“法師”角色,出招賊慢但是威力頗大。田靜屬於被動型的選手,要是敵人沒有按照她預期的行動,那就徹底白瞎。

  相比較之下,林國華確實是最擅長斬妖除魔的城隍。他的進攻模式雖然看起來的的確確像是羽毛球館成了精,可無論是球拍的挑扣調殺做遠距離進攻,還是球拍本身的近距離殺傷能力都極為出眾。

  一枚閃著金光的羽毛球,能直接從頭到尾貫穿停在街邊的解放大卡車。而球拍揮舞起來所帶出的“拍風”切斷一顆四五人圍抱的大樹一點問題都沒有。

  更厲害的是,在“老虎”接連吃虧、急眼發飆之後,為了控制住它向吳克昂突然伸出的爪子,林國華抬手扔出去的那張網。

  這張網長六米一,寬度76厘米,正正好好隔在吳克昂和那頭老虎身前——網本身還會隨著老虎身軀跳動而不停調整朝向。

  無論老虎怎麽伸爪子,或者用牙去咬,這張羽毛球網最多就是輕微彎曲一下,然後就恢復如初。

  這老虎的攻擊完全繞不過來。

  吳克昂感覺自己這就像是要和對面的老虎來一場十五個球的友誼賽似的。

  被三位城隍圍困起來的老虎越打越急,越急越氣。在它目前長達至少八百年的一生中,從來也只有它欺負其他生物的份。怎麽這些“人”……居然敢這麽對待自己?

  你們難道不應該嚇得肝膽俱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給我吃麽?

  窮奇蹲坐在地上,背後的翅膀猛然張開,然後把自己的身體護了個結結實實。

  隨著它的情緒“低落”甚至“憤恨”,一股肉眼可見的灰白霧氣順著它的毛發開始向外噴湧而出。吳克昂看著這個“抱頭蹲防”的妖怪,遲疑片刻還是向著焦明問道,“這貨幹啥呢?放屁?”

  現場緊張的氣氛被吳克昂這麽一句“童言無忌”的發言給破了個乾乾淨淨。除了林國華還手持羽毛球拍還在戒備之外,焦老師和田靜已經笑的徹底沒有了形象。

  “放屁呢哈哈哈哈哈哈……”小朋友童言無忌的時候真的很可愛,哪怕兩位城隍已經猜到了吳克昂這個人大概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三歲小孩。可這麽個人,用成熟的認真的語氣,再配合上小朋友特有的奶聲奶氣的聲線詢問“是不是在放屁”,這實在是太好玩了。

  林國華雖然動作上仍然是戒備,但說話的語氣還是放松了許多,他帶著笑意說道,“這玩意叫窮奇,它身上散發的這個……這個這個……”林國華“這個”了半天,最後沒忍住說道,“這個‘屁’本質上是一種邪氣……”

  窮奇號稱上古四大邪獸之一,但面前的這個二傻子明顯配不上“四大邪獸”的名頭。打架打的全憑本能,除了揮爪子上嘴啃以外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本事。身上鑲了十幾個閃著金光的羽毛球,遠遠看上去活像是個毛絨玩具,

而且藍色的血流的滿地都是……  說實話,別說看上去像“邪獸”了,吳克昂覺得自己面前的這頭窮奇簡直看上去就跟開玩笑似的。

  弱的離譜。

  “邪氣如果沾染到普通人,可能會導致那些普通人突然性格大變,從忠厚老實變得奸邪狡詐。沾染的如果多了,說不定還得大病一場,甚至丟了性命。”田靜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鎮定,然後解釋道,“我們不能就這麽看著,得盡快乾預。”

  手拿羅盤的焦明伸出手向地底虛捉了一把,然後猛地向上一提,一股乾燥灼熱的感覺迅速從地底深處噴湧而出。

  吳克昂感覺自己的頭髮都有點被燒卷曲的意思,他連忙對田靜說道,“火是不會對我造成影響的。”

  炎熱的感覺頓時溫和了許多,而田靜則提醒道,“但你還是普通人吧?那得小心點邪氣入體。”

  “哦。”吳克昂點了點頭,然後一臉無奈的扯謊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實這些邪氣也對我沒有威脅。”

  虛弱的感覺又來了,吳克昂歎了口氣。他這個給自己上BUFF的手段倒是方便,可是每次想到上個BUFF就等於自己的命又短了一截,這個感覺實在是稱不上“好受”。

  焦明繼續把手向上提起,灼熱的氣息更加強烈——馬路兩側的行道樹已經開始向外冒煙,而地面上鋪著的水泥路也向外冒出了一陣陣令人窒息的熱意。

  “欺窮奇太甚!”二傻子猛地抬起了頭,它原本黃綠色的眼睛被猩紅色徹底代替,身上的灰毛根根炸起,仿佛渾身上下都披滿了刺蝟針似的。

  之前護住身體的翅膀猛地張開,寫在翅膀內側的奇怪黑色字跡向外放出了土黃色的光芒。

  這股光芒感覺化成了一股帶著土腥氣的沙塵凶猛撲出,吳克昂一個猝不及防,頓時被迷了眼睛。

  “你這畜生不講武德啊!”吳克昂大怒,“我這眼睛不怕被迷的!”

  頂著襲來的虛弱感再次睜開眼睛,吳克昂看到了猛然向前撲來的窮奇。它的目標並不是吳克昂,而是站在吳克昂身前的焦明。

  先殺傷有強大殺傷力的法師職業這肯定沒錯。吳克昂還沒想清楚自己應該怎麽幫忙,手持羽毛球拍的林國華就先做出了反應。

  他完全沒有顧忌焦明可能遭到襲擊,十幾枚金色的羽毛球就像是鋪天蓋地的冰雹似的向著焦明和窮奇襲來。

  田靜雙手在自己面前像是打蚊子似的猛力一拍,金色的羽毛球上頓時帶上了紫雷和金火——就連飛行的速度似乎都更快了幾分。

  “臥槽你們……”吳克昂扭頭就跑,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倆城隍對自己人下的可都是死手。他距離焦明雖然還有個六七米的距離,但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大規模無差別殺傷的技能襲擊來了,吳克昂的第一反應還是趕緊先跑路再說。

  我一個三歲的還在上幼兒園小班的小朋友實在是扛不住這種威力啊!

  吳克昂跑出去大概三步不到,金色的羽毛球就飛到了窮奇面前。而焦明也作出了自己的反應。一股寒冷的水汽混雜著罡風猛然撞擊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隨即引發了一場劇烈的爆炸。

  吳克昂向前一個飛撲,嘴裡大喊著“我不會被超自然力量傷害到!”

  這種扭曲現實的謊話對吳克昂的消耗極大,但現在……保命要緊。短命三十年和現在立馬就死,吳克昂不用考慮也知道應該選哪個。

  一陣金光閃過,吳克昂安然落在了地上——順便把自己的膝蓋上磕出了好幾個傷口。而等他轉頭看向爆炸發生的地方時……三個人影毫發無傷的站在原地,而在焦明面前,有一大坨看上去仿佛曾經是一頭窮奇的殘骸。

  “你真舍得給自己下狠手。”吳克昂還沒說話,田靜就一路小跑湊了過來,“現在趕緊反悔吧,要不然你這個消耗太大了。”

  “反悔?”吳克昂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被這句話吸引走了注意力。他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麽反悔?”

  “怎麽用的就怎麽反悔,逆著來就是了。”田靜說道,“這種逆用放在別人身上不行,但是用在你自己身上,短時間內還是能反悔的——損失還會有,但總不至於讓你一次減壽……”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正在算數,“三四十年?反悔之後的損傷大概能減少到一兩年吧。”

  “姐姐,我剛才真的在說謊,那些本事我一概沒有。”吳克昂迅速說道,“我只是一個小朋友,偶爾吹吹牛也很正常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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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隍在履行城隍的職責時,有城鎮內的人氣庇佑,因此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而雲鶴的城隍們充分利用了這一特質,最終開發出了這一套“合作”打法。

  三位城隍各有分工,在需要三人齊出的時候,敵人必然會根據三位城隍的分工調調整襲擊策略。焦明調動五行,他的能力威力巨大但行動緩慢、田靜專長陣法,同樣是威力巨大但靈動不足。

  任何一個有點腦子的野妖,在襲擊的時候都會優先考慮解決掉焦明或者田靜中至少一人,然後再來和最難收拾的林國華搏命。畢竟林國華什麽都好,就是爆發力弱了一些。

  變成了“一坨”的窮奇就是吃了這個虧,這種靠著本能和偶爾靈光一閃的能耐與人為敵的沒啥傳承的野妖就是這樣。它們不知道城隍在自己的領地內近乎無敵,也不知道這座城市擁有三位城隍意味著他們必然和其他地方的城隍不太一樣。

  當然,吳克昂覺得窮奇倒霉大概也是倒霉在沒有與時俱進上。這種活了幾百年的野妖怎麽可能預見到城隍裡還有個成了精的羽毛球館呢?

  “林教練可不是什麽……”田靜在聽到吳克昂的嘟囔之後笑的前仰後合,她抹了抹自己眼角的眼淚笑著說道,“哪有羽毛球館能成精的?他是省乒羽中心的教練。”

  雲鶴市的三位城隍都算是“兼職”,他們都有著自己的“正經工作”。焦明是小學數學老師,田靜是雲鶴大學數學系的助教,而林國華則是湘北省乒羽中心的一名教練員。

  吳克昂愣了好一陣子才問道,“城隍這個工作……這麽不拘一格的嘛?”

  “說到這個……”調用五行之氣修補好了戰場損傷的焦明也湊了過來開始聊天,“城隍剛入門的時候,大多都會覺得老天爺是瞎了眼。但你想辭職吧……也沒地方接收辭職信。帶著怨氣乾上一兩年之後你才能明白,這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因為還沒和寧遠的城隍搭上線,焦明等人仍然沒有把吳克昂直接當成自己人。但是剛才和窮奇短暫交手之後,城隍們對吳克昂的戒備確實削弱了不少。

  有些話也可以說一說嘛。

  “我們當城隍,倒不是為了自己有什麽收益。你看比如林教練吧……”焦明指了指遠處正在用羽毛球拍夯實地面虛土的林國華說道,“林教練平時主持雲鶴大陣,一天到晚不著家。要不是因為有個教練的身份打掩護,還不定得和家裡人有多大矛盾。”

  “那你們這個更替是怎麽回事?”吳克昂想了想問道,“我前幾天和我爸媽吃飯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聊這個事兒——說是你們就要更替了,生怕雲鶴會出什麽亂子。”

  “更替這個事情我們說了不算數。”收拾完了戰場的林國華走了過來,田靜走到一旁去開始用陣法繼續修補損傷——地面上已經被重新鋪好了砂石,接下來得用陣法把砂石轉化成水泥地面才行,

  而忙活完了的林國華過來聊天,則是為了稍微緩解一下剛才的消耗。掄起羽毛球拍填砂石,這活還是挺累人的。

  “那誰說了算?”吳克昂好奇道,“專門有個機構負責組織啊?”

  “就和我們夢中得天授一樣,這事兒完全沒有預兆可言。”林國華搖了搖頭道,“我們三個人是同一天得了天授變成城隍的——就是84年的事情。”

  焦明補充道,“而我們兩個月前都做了個夢,夢到會有新的城隍來替換我們的工作。所以我們估計著,大概是十年一更替。”

  這下輪到吳克昂奇怪了,“要是連你們都還不確定,那為什麽雲鶴的妖怪們好像都知道你們要更替了?”

  “在雲鶴生活了好多年的妖怪們畢竟有傳承,他們大概是知道更替這個事情的。”林國華用手錘著自己的後腰說道,“不過每個妖怪都知道……那當然是因為我們放出去的消息。 ”

  吳克昂恍然大悟,這是要打草驚蛇?

  “我們也不敢保證接下來的城隍們能夠嚇唬住那些野妖們。”焦明歎了口氣道,“我們剛上任的時候也左支右絀差點沒把攤子撐下來。既然要更替,那就至少得給後人留下一個相對比較穩定的環境。”

  “所以你們放出消息,想要把那些準備鬧事兒的野妖們誘出來。”吳克昂點了點頭,他看著遠處逐漸變成飛灰消失的窮奇說道,“那玩意就是你們誘敵深入的結果?這風險很大啊。”

  說到這裡,林國華和焦明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兩人對視了一眼搖頭道,“窮奇的出現……不在我們的計劃范圍內。”

  “大陣沒有發現它的接近。”田靜走到三人身旁,從自己的女士坤包裡摸出一個黑色翻頁筆記本說道,“大陣記錄上沒有它靠近的記錄,最近一次發現野妖靠近還是今天凌晨的那兩頭。”

  “而且窮奇翅膀裡面的那些符號……看著不太對勁。”焦明補充道,“它張開翅膀的時候有很強的壬水和卯木之氣生發。窮奇本身是偏金行的妖怪,它不應該有這種能力。”

  “而且這個二愣子也不像是有能力和心機騙過大陣,一直潛入到這裡都不作惡的類型。”田靜想了想皺眉道,“這事情有點麻煩了。”

  吳克昂想了想突然大驚道,“現在幾點了?”

  “六點四十,怎麽了?”焦明看了一眼手表問道,“有事兒?”

  “我爸媽要回來了!他們要是沒找見我不得急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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