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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請找妖妖靈》第76章 緣,妙不可言
有事請找妖妖靈第七十六章緣,妙不可言

下車之後,段政清和吳克昂又核實了一下箱子裡的錢數,然後才開車離開了小樓。

黃奶奶在院子裡伸了個懶腰,和路過的隔壁鄰居打了個招呼之後,一蹦一蹦的回到了小院裡。

“你小子,搞這麽多錢幹什麽?”進了屋子,黃奶奶馬上就開始了三堂會審,“這麽多錢是怎麽來的?城皇不能用自己的職務為自己牟利這事兒你知道吧?”

“錢的來路沒問題,我把熊爺爺送我的那個寒玉牌給賣了。”吳克昂答道,“讓孟雲君經手找的買家,我這兒肯定都合法。”

“那你弄這麽多錢來幹啥?炒股票?”黃奶奶臉色頓時緊張了起來,“股票可不是啥好玩意,那東西就跟賭場一樣的!”

吳克昂面帶苦笑,“這事兒我知道……”

“知道你就別亂花錢呐。”勤儉成了習慣的黃老太太對吳克昂這個明顯不打算說實話的態度非常不滿,“你這放在老年間,那可是要被家裡長輩拿鞭子抽的——錢哪兒能這麽隨便亂用呢?你知道為啥賭錢總能讓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不?”

“不知道。”這個吳克昂是真不知道——他上輩子活了三十年,賭錢的事兒可是從來都沒乾過。

“因為這樣錢就顯著來的容易。”黃奶奶晃著尾巴說道,“不管你一開始是賺還是虧——虧可能還好點——幾分鍾,幾小時,這錢呐……成千上萬的就沒了。等你喜歡了賭這個大起大落的形式,再想靠著認真工作,每個月賺那麽幾百上千塊的死工資……這事兒就習慣不了啦。”

這個說法很新鮮,但吳克昂一瞬間就品出了這裡面名為“人生智慧”的含量。

含量很高,很純,如果不聽就有點蠢了。

“普通人想靠著股票投資大富大貴……太難了,我大概也沒有那個運氣。”吳克昂想了想說道,“只不過……熊爺爺給我的這東西我也用不上,換成錢投資到那些穩定的大企業裡,賺個分紅錢也是好的。”

這是吳克昂編出來的謊話,他可沒想著就從資本市場每年賺個千把塊來。而讓他這麽做的理由其實也很簡單。

正如同黃奶奶說的那樣,上輩子就搞金融的吳克昂……現在對千把塊錢的工資是真的看不上眼。

更何況他現在連賺工資的資格都沒有。

“你啊……”黃奶奶歎了口氣,她示意吳克昂跟上自己的腳步,然後帶著吳克昂來到了自己的臥室裡。

說起來,明明是條黃鼠狼,黃奶奶的床卻仍然是個普通單人床的樣子。上面鋪著一窩稻草,以及兩條看起來就很暖和的絨被。

“這個你拿上。”黃奶奶從自己的床底下拖出了一個樟木箱子。然後從箱子裡摸出了一本存折,“這存折裡的錢,本來是我打算存著等你考上了大學再給你的——但是現在看起來顧不上咯。裡面現在應該有個兩萬塊,你如果一定要炒股票,拿這個去炒。”

她看著吳克昂認真說道,“你得答應奶奶,就這兩萬塊,虧完了就再也不能碰了知道麽?”

吳克昂看著這本存折本,又看了看一臉堅毅的黃鼠狼老太太,半天不知道自己該說點啥。

1997年,全民投資熱潮已經不是興起了——而是在衰退。

國內證券市場在那個時候逐漸開始向“合規化”方向變動,用比較通俗易懂的話來說,股市正在從一天之內跌走一半再漲回來的巨大波動市場,向著正常的資本市場靠近。

但之前那些已經習慣了一天賺一倍或者虧一半的“投機客”們,卻並不太喜歡這種一天下來漲跌一兩個百分點的行情。

對他們來說,這樣的市場簡直就和浪費時間沒什麽區別。還不如加杠杆去做外匯或者搞期貨——這樣更刺激些。晚上,回到家裡的吳克昂折騰了好一會才進入到這個股票的購買操作系統裡,不得不說,這種建立在dos系統上的股票交易軟件是真的難用。等吳克昂終於琢磨明白操作方法之後,時間已經到晚上十點了。

用操作系統提前下單買了一批深桑達a的股票之後,吳克昂關閉電腦,並且收拾書包準備去睡覺了——明天早上要上課,長達五天的國慶假期就這麽“噗”的一聲消失了。

這可真是一件令人感到悲傷的事情。

吳克昂躺在床上,看著一片漆黑的天花板,看了很久之後,他忽然笑了出來。

重生回來已經六年了,自己終於過上了一點和傳統穿越重生者差不多的生活。

就是不知道那些穿越者是怎麽給自己做的心理建設——反正吳克昂現在上課的時候仍然會忍不住覺得無聊。

要不是有焦明和孟雲君兩個知道自己底細的“老師”在,這六年到底該怎麽過吳克昂可真是想不出來。

總不能每天上課都神遊吧?那幾年下來人不都要待廢了?

在自己的滿腦子胡思亂想中,吳克昂緩緩陷入了睡眠當中。

夢裡,他又一次看到了那條巨大的鯨魚。那條曾經在夢中和一大群小魚一起圍著吳克昂轉圈的巨大鯨魚。

這一次,這條巨大的鯨魚看上去似乎狀態不大對勁。它似乎有些疲倦,甚至可能有些生病。吳克昂看著這條龐然大物就這麽慢慢漂浮在水面上,尾巴和身體兩側的巨大鰭足輕輕晃動著——這樣的晃動只能勉強讓它的身體保持正向,但想要自由地遊動……還是有些困難。

因為還能記得之前這條巨鯨與和善的眼神,吳克昂有些擔憂的向它靠近了一些。這條巨鯨的兩顆眼睛大約有個十幾層樓那麽高,而原本清澈的眼球裡,現在已經蒙上了一層灰黑色的霧狀的東西。

看起來就像是眼睛發霉了似的。

吳克昂看著這條巨大的鯨魚,從心底裡湧出一絲擔憂。他看著面前的鯨魚,然後張嘴說道,“我知道怎麽治好你。”

這條仿佛一座島嶼般在海水中半沉半浮的巨大鯨魚猛地抽搐了一下。它那仿佛發了霉的眼睛看向吳克昂,仿佛是難以置信的在詢問——“真的?”

可惜吳克昂根本就看不到這條鯨魚的眼神,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瞬間就像是挨了一棒子似的暈了過去。

在吳克昂在夢中暈過去的時候,馮明亮也正準備去睡覺。

他剛剛把一封信寄給了國家科技部,收件部門是“高新技術司有關負責同志”。而信件裡的內容,是一項科技發明,馮明亮在信件裡寫明了自己寫信的目的。

他想把自己的發明捐給國家,由科技部將這項發明繼續推廣出去。

馮明亮給自己的發明起名為“無刷電勵磁電機”。

當馮明亮正在洗漱準備睡覺的時候,一個身上衣服很有些殘破的中年人正在裹著衣服快速向前走著。他的目標是寧遠第一中心醫院,而他在10月的夜間緊緊裹著身上衣服的原因是……在他懷裡藏著一萬三千元錢。

這些錢是他給自己女兒治病的救命錢,是他用自己的房子,自己的田地,甚至自己家裡的兩頭大牲口抵押給親朋好友,這才好不容易湊出來的救命錢。

醫生說了,有了這些錢,他的女兒就能接受心臟手術——她的先天性心臟病就能被治好!

中年人在街上快步走著,這條路他走過很多次了,剛剛他已經路過了寧遠電視台家屬院,只要繼續往下走二十分鍾,路過省第二乾休所之後再走三站地,就能到第一中心醫院了。

中年人在街上快步走著,他並沒有因為自己已經步行了四個小時而感到疲憊。同時也沒有因為渾身是汗而覺得不舒服。

他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終於可以給自己的女兒治病了——孩子他媽生了女兒之後沒幾天就得急病死了,這個孩子就是她留給自己這輩子最後的念想。

要是沒了這個孩子,他可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活下去。為了這個孩子,他就算是每天下礦裝炮藥也一點都不覺得累——以前當過兵的中年人雖然沒有證書,但他在農閑的時候,經常會去周圍的小煤礦裡乾乾活。

他快步走在街道上,忽然發現周圍的人流似乎逐漸增多了起來。

今天是五天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個晚上,或許這些人都是趁機來享受假期最後的歡樂時光的吧?要是女兒接受了手術,她以後是不是也能像他們一樣,享受著這樣美好的假期呢?

中年人這麽想著,眼角逐漸有點濕潤了。

走著走著,他忽然覺得自己被人撞了一下。

“別動!”中年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幾個留著平頭的小夥子就直接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他們把那個剛剛撞了自己的小兄弟直接按在了地上。

這個突然的變故把中年人嚇了一跳,他趕緊打圓場道,“同志們,沒事的沒事的,我也沒被撞傷……”

那幾個年輕人沒搭理中年人,他們按住了兩個試圖過來幫忙或者“搶人”的年輕人。從口袋裡摸出手銬把人鎖上之後,中年人才意識到,這是警察在抓人。

“這是你的東西吧?”就在中年人準備上來幫忙的時候,一個手肘被地面擦破了的年輕便衣警察站了起來,他手裡拿著一個被蹭變形了的牛皮紙信封,信封裡鼓鼓囊囊的,看起來裝了不少東西。

中年人一驚,然後頓時慌了神。他摸了一把自己嚴嚴實實裹在身上的藍色工裝外套,結果在靠近右肋的部分,摸到了一個大約兩掌寬的口子。

他身上結實的工裝外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這些小偷用刀片給劃開了!

救命錢失而復得的中年人把錢重新揣好,隨後對著幾個年輕的便衣警察撲通一聲跪下,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朝著他們磕了三個響頭。

從黃奶奶家出來準備找個無人空地吸些月華的胡逸舒,在月光下伸了個懶腰。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好的心情了——被賈友龍控制的時候,她可真是感覺自己生不如死。

如今成功脫困,胡逸舒最感激的就是小段。要不是段逸飛舍身相救,只怕她現在還是賈友龍手裡的提線木偶。

在夜色中,胡逸舒很快就到了西山公墓山頂。沒辦法,如今寧遠晚上的行人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深夜在公園中也有被人打擾的風險。

胡逸舒選擇到西山公墓的山頂,就是為了找個真的沒人的地方——再怎麽閑著沒事兒乾的人,也不至於凌晨一點多鍾跑到郊區公墓山頂來吧?

雙尾狐的身影出現在西山公墓頂,火紅的狐皮在漆黑的夜裡泛著一下一下的火光。

今天是初四,天上其實看不見月亮。但吸收月華這個行為倒是不必拘泥於月亮是否掛在天上——只要是夜晚,太陰之氣就會充斥天地。此時此刻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吸收修煉,這就是狐族所謂吸收月華的全部內容。

胡逸舒被一股股太陰之氣滌蕩身體,正舒服的想要狐嗥兩聲,卻忽然隱隱約約的聽見了有人哭泣的聲音。

胡逸舒頭頂的耳朵動了動,在確定這不是風聲而是真的有人哭後……胡逸舒被嚇的渾身上下的狐毛都炸了起來,遠遠看上去仿佛一隻刺蝟的狐狸。

她壯著膽子, 順著哭聲的方向扭頭看去,然後就看見了一個趴倒在地上,身邊躺著兩個玻璃瓶子的人影。

胡逸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她用自己被嚇麻了的小腦仁兒想明白了一件事——出事兒了!

她四肢並用,帶著炸開的一身狐毛衝了過去。隔著好幾十米,胡逸舒就聞見了一股刺鼻的蒜味。和蒜味一起熏得她腦袋直發暈的,是一股白酒味。

現在是凌晨兩點,有人在西山公墓服毒自殺。

你乾點什麽不好,跑到別人墳頭喝農藥?胡逸舒一遍嫌棄著對方,一遍快速作出了反應。她化成人形後,抄起一旁墳頭前用來上供的礦泉水就往這人肚子裡灌。灌了三四瓶之後,對著對方掐訣念咒,就又讓人家肚裡的礦泉水噴了出來。來來回回重複了幾次之後,胡逸舒一咬牙一跺腳,用一條尾巴卷起這個男人就往城裡跑。

另一條尾巴卷著那個倒在地上的農藥瓶子。

當天凌晨,寧遠第二中心醫院的急診值班醫生差點被嚇死。雖然別人都說,那個喝了農藥的患者是被一個熱心大姐給送到醫院裡來的。可那位急診值班醫生卻堅持認定,自己是在夢中得到了一隻狐狸精的警告——她說這個患者在西山公墓服毒自殺,同時還喝了好幾瓶白酒,並且已經經過了初步催吐處理,農藥有一股濃烈的大蒜臭味,有可能是有機磷類。

10月6日早上七點,吳克昂從床上睜開了雙眼。

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精神和力量——自己就好像剛剛做完了熱身運動,隨時準備進行一場百米短跑的運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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