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菊花似乎對傻柱很上心,隨後的幾天裡頻頻出現在四合院中。
每次來,都把搬來一把凳子,坐在門口,端著搪瓷缸子,指揮傻柱搞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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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時候,傻柱肯定不乾。
——收拾屋子那是老爺們乾的活嗎?
不過,挨了一頓收拾後,他只能捂著烏黑的眼眶,拿起抹布,邊流淚邊擦桌子。
這日子,太苦了。
於菊花出手豪爽,每次來都給院子裡的孩子帶古巴糖,還熱心助人,誰家要搬點重東西,她必須上去幫忙。
所以,於菊花很快就贏得了鄰居們的歡迎。
大家夥都認為她是傻柱的良配,對她收拾傻柱,紛紛豎起大拇指稱讚。
‘傻柱這家夥自由散漫慣了,是應該管教一下了。’
就連許大茂湊到於菊花身旁,幫她支招。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易中海。
傻柱被打壞了,誰幫他養老?
他本想擺出一大爺的譜,跟於菊花講道理。
誰知剛開口,腦門上就狠狠的挨了一個大逼兜子。
這下子,易中海懵逼了,在四合院裡,他還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
捂著腦門子,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於菊花:“你,你敢毆打老人!我報告派出所法辦你!”
“哼,誰讓你亂管閑事!”於菊花掐著水桶般的腰,居高臨下,很有壓迫感。
易中海倒退一步,硬著脖子:“我是四合院一大爺,大院裡的事情,我都能管?”
於菊花‘噗嗤’笑出聲來,笑得前俯後仰,像看小醜似的看著易中海:“一大爺,你什麽事情都能管,那我跟傻柱晚上睡覺用什麽姿勢,你管不管?”
此言一出,傻柱拿著抹布怔在原地,一大媽端著瓷碗矗在聾老太太門口,路上走路的人停下腳步,推著鐵圈的孩子們停下來,鐵圈沿著道路一路滾下去,速度越來越快,撞倒一大媽的腳上。
“疼啊!
”一大媽下意識的抱起腳,瓷碗摔在地上,三合面面條灑了一地。
清脆的聲音,這才把眾人驚醒過來,皆掩面偷笑。
——易中海這次算是碰到對手了。
易中海此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這個於菊花看似憨厚,其實跟傻柱一樣,是個不講道理的。
而且,她的武力值還不低,單手就能收拾他。
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只能報告街道辦,讓街道收拾她了。
易中海剛想抬腳,就聽到一陣“篤篤”的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
抬頭望去,看到聾老太太面色陰沉的看著他。
易中海縮了縮脖子,尷尬的笑笑:“傻柱確實該管教,你們繼續。”
灰溜溜的跑了。
傻柱欲哭無淚:一大爺,你莫走。
...
李東來這兩天也比較忙,他一面要看書,一面還要幫傻柱治傷。
好在於菊花好像很有經驗,每次傻柱的傷勢都不致命。
——嗯,醫藥費是從聾老太太那裡支取的。
日子就這麽過了十多天。
今天是去京城大學報道的日子,一大早丁秋楠就爬起來幫他收拾行李。
牙刷,牙膏,換洗衣服,床單被罩,林林總總裝了一大竹箱子。
早飯是小妹做的,棒子面粥,粥裡面臥了兩枚雞蛋。
用小妹的話說就是‘哥哥考試一定要吃一百分。’
想到已經將近三十歲了,還要跟一幫年輕人一起讀書,李東來就苦笑搖頭。
沒辦法,想把自己前世的記憶,轉換成科研成果,這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吃完飯,丁秋楠和李小妹都相送李東來去上學。
被嚴厲拒絕了。
開玩笑,前世他上大學的時候,家距離學校一千多公裡,都是他自己。
現在反而讓家人送。
丟人不丟人!
推著自行車在兩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出了中門,在閻家門口停留了一下。
正在澆花的閻埠貴一路小跑,跑過來:“東來,你今天開學了。”
李東來點點頭:“剛開學可能比較忙,我這陣子也許會比較少回四合院,秋楠大著肚子,小妹年紀比較小,我雖然老丈人,丈母娘來照顧她們,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這幾天你多照看著點。”
“你放心吧,閻解放還沒找到工作,讓他去收廢品,他又抹不開面子,這幾天我讓他多去中院轉轉,還有你一大媽,整天都在家裡,有事情隨時能夠照應。”閻埠貴拍著胸脯子保證。
李東來眼皮上挑,想了一下,壓低聲音:“聽焦院長說,明年開春,軋鋼廠醫院可能要擴大規模,到時候必然需要招募一批護工。我家裡有不少醫療書籍,你讓解成借幾本學習一下,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他秋楠嫂子。”
“這,這太好了!”閻埠貴感激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閻家的幾個孩子裡,他最喜歡的就是閻解成,可是閻解成偏偏最不爭氣。
沒有考上高中,軋鋼廠招工的時候,又生病了,錯過了時間。
醫院護工比一般工人可吃香多了,工資多不說,活計也輕松。
以後經驗豐富了,遇到合適的機會,也能學醫,說不定將來還能當個醫生。
所以這個職位是熱門的很,多少領導都盯著。
不過閻埠貴一點都不擔心。
李東來現在可是軋鋼廠醫院的大紅人,說是一人之下,幾十人之上,一點都不為過。
只要他點頭,誰敢說不?
一番感謝後,閻埠貴跑回屋把這件事告訴了閻解放。
閻解放放下飯碗,立刻跑了出去:“我這就去找秋楠嫂子借書。”
閻解曠豔羨不已,幽幽的說道:“爹,你能給東來哥說說,把我也調到醫院去嗎?我實在是不想當鉗工了。”
閻埠貴冷下臉:“胡鬧,你當醫院是你東來哥家開的?一個名額已經夠寶貴了,再多豈不是讓你東來哥為難。”
“人啊,要知足。”
說著,他指了指盤子裡的花生米:“沒有你東來哥牽線,我也不能認識王五爺,咱們家靠我每月那27.5能吃得起花生米?”
閻解曠抿了抿嘴唇:“我就是說說。”
他伸出快子,夾了一粒花生,正要填入嘴中。
只見閻埠貴猛然站起身,神情嚴肅的看向三大媽:“老婆子,這是解曠吃的第幾粒花生米?”
三大媽:“第六粒了,我數著呢!”
“放下,每頓飯只能吃五粒花生米,是咱們家開大會決定的,你竟然敢違反!”閻埠貴伸出快子,打掉花生米。
閻解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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