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語出傷人的傻柱,何雨水胸脯起伏不定,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顫聲問道:“我剛才聞到一股紅燒肉的香味,咱們大院只有你有那種手藝,是不是你在賈家做紅燒肉了?”
“是...”
傻柱想到在賈家的遭遇,就像氣球般,一下子泄了氣。
“那秦淮茹和賈旭東,沒留你吃紅燒肉?”何雨水面帶微笑,心中痛快極了。
“留了。我吃了兩...三大塊呢!”傻柱先是伸出兩根手指頭,想了想,又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得意洋洋道:“棒梗還親自給我夾了一塊。”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
何雨水澹澹的笑:“既然吃了飯,你還讓我做飯幹什麽?”
傻柱:“....”
麻蛋,如果不是怕小秦姐姐被別人搶走,我才不當冤大頭呢。
賈旭東吃那麽多紅燒肉,就等著半夜拉肚子吧。
...
傻柱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秦淮茹跟在易中海身後進了軋鋼廠鉗工車間,立刻引來一片灼熱的目光。
由於工裝還沒有發,秦淮茹今天身穿了一件藍色碎花短袖。
傲人的身材把襯衫撐得緊繃繃的,黑色褲子經過特別修剪,緊貼在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上,讓屁股看起來很翹。
特別是她來之前還經過一番捯飭,臉上塗上了雪花膏,渾身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就連易中海這個探索過奧秘的人,在目光從她身上掃過時,也忍不住停頓下來欣賞一番。
就更別提那些三十多年沒嘗過女人的饑渴老光杆子了。
在他們看來,秦淮茹雖然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比一般的小姑娘更有味道。
尤其那肥美多汁的大屁股,就像一隻熟透的水蜜桃般,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在嘴裡慢慢咀嚼品嘗。
一些女工人卻看不慣秦淮茹這種顯眼的穿著打扮,紛紛撇嘴。
“哼,打扮得跟狐狸精似的,也不知道是來乾活的,還是來勾引男人的。”
“我聽說啊,賈旭東的這個小媳婦,跟咱們軋鋼廠食堂的廚子不清不楚。”
“對,那個廚子好像叫做何雨柱,每天下班的時候會給秦淮茹拎兩盒剩菜。”
“我也聽說了,前陣子因為這事,那個廚子還把一個放映員給扒光了。”
“呸,狐狸精,臭不要臉。”
這年代的婦女同志能頂半邊天.
以自力更生,熱愛勞動為光榮,很看不起秦淮茹這種通過勾三搭四換取好處的女人。
也有人小聲滴咕:“噓,小聲一點,沒看到易中海的臉黑了嗎?”
易中海的臉確實黑了。
他沒想到秦淮茹今天會這副打扮。
這個女人的腦子也不知道都長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這裡是車間嗎?
以為打扮得好一些,就能得到特殊關照。
唉,真是沒腦子!
易中海腹誹一陣,還是不得不站出來替秦淮茹說話。
畢竟她肚子有一個孩子。
一個被易中海給予很大期望的孩子。
易中海輕‘咳’兩聲,板起臉,銳利目光從眾工人臉上滑過。
大聲說道:“一個多月前,咱們車間的賈旭東同志為了給咱們車間掙榮譽,加班加點的工作,不幸被卷進軋鋼機裡,因而殘疾了。
他的雖然離開了咱們車間,他的那種精神永遠值得我們學習。
現在賈旭東同志的媳婦秦淮茹同志繼承了他的精神,加入了我們車間。
我們要好好保護她,讓她感受到我們車間是一個溫暖的大集體。”
“現在大家鼓掌歡迎秦淮茹同志。”
啪啪啪!
車間內響起稀疏的掌聲。
大家夥對賈旭東受傷都心知肚明。
對秦淮茹自然不會有好態度。
易中海覺得有些尷尬,不過依然硬著頭皮說道:“由於秦淮茹同志剛加入咱們車間,對於相關工序不太了解,所以呢,我身為咱們車間的八級鉗工師傅,就指派秦淮茹同志負責鋼構件的組裝工作。”
秦淮茹不清楚鋼構件組裝是什麽工作,不過車間的眾人卻清楚的很。
頓時又是一陣竊竊私議。
“鋼構件組裝,嘖嘖,易中海還真是偏向秦淮茹啊。”
“沒錯,組裝鋼構件是咱們車間最簡單的工作,就連三歲孩子都能做。”
“你們聽說了嗎?秦淮茹已經拜易中海當師傅了。”
“難怪易中海會這麽照顧她。”
“女徒弟,嘖嘖,易中海還真是會玩。”
...
車間內的工人雖不服氣,也沒有辦法。
人家易中海是八級鉗工,就連車間主任也要讓他三分。
秦淮茹最終得到了鋼構件組裝的工作。
工作很簡單,就是把兩個鋼構件用螺絲擰在一起,然後放進工具台上的簍子裡,
就是這麽簡單的工作,秦淮茹也不會做。
當然,她不是不會做,而是不想做。
因為鋼構件上沾染有機油的汙垢,她怕自己那雙白皙粉嫩的小手受到侵蝕,變得跟隔壁工位老陳的手一樣黝黑。
沒辦法,易中海只能舍了老臉,從後勤處申請了一副勞保手套。
這年頭的勞保手套外面沒有膠皮,為了保護好手掌,做的後很厚,就跟冬天的棉布手套差不多。
戴上之後,連手指都無法彎曲,秦淮茹組裝鋼構件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來。
車間是集體大生產,沒有給每一個工人限定產量。
秦淮茹乾得慢,別的工人就要多乾一些。
大家夥自然就不滿意了,一些女同志紛紛衝她瞪眼。
男那些光杆子們倒是無所謂,大不了多乾一會,就能把產量趕上去。
況且,在乾活的時候能跟巧媳婦說兩句葷話,也能提提神。
他們可是聽許大茂說了,這個秦淮茹是個好吃懶做,愛佔小便宜的人。
現在賈旭東躺在床上不能動,她能不寂寞嗎?
中午,下班鈴聲響起,幹了一上午力氣活,早已饑腸轆轆的工人們擁擠著向食堂跑去。
秦淮茹那拿出易中海送給她的飯票,來到食堂。
她看到食堂窗口裡打飯的是女同志,頓時有點失望了。
如果是傻柱的話,一定會給她多打點菜。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猥瑣的聲音。
“秦淮茹同志,中午我請你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