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赤腳醫生第404章丟失的檔案
待秦淮茹離開後,王主任看到李東來。連忙讓他坐下。
沒等李東來說話,王主任便笑著說:“秦淮茹這次算是找到新的生財途徑了,每天領兩百個紙盒子,賺1塊錢,這次竟然領了四百個,估計是想把賈張氏累死。”
李東來也來了興致,問道:“這個月秦淮茹送來了多少紙盒子?”
“一般每天兩百個,偶爾有三百的,四百的還是第一次。”王主任拿起統計表,看了一眼,說道:“賈張氏要是繼續這樣乾下去,我就能給她申請一個積極進步的典型。”
好家夥,一向偷懶不乾活的賈張氏,現在竟然成了秦淮茹的包身工,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奇妙了。
李東來點點頭,轉而說起了其他事:“王主任,這次我過來,是想問一下,你在鐵廠街道辦,認不是認識人,我想打聽一個人。”
“認識啊,鐵廠街道辦的副主任當年跟我是同學,我們關系那叫鐵瓷。你要打聽誰,我幫你打個電話。”
“事情比較複雜,可能得翻閱老檔桉,我還是親自去鐵廠街道辦一趟吧。”
“那最好了,你等著,我給老黃掛一個電話。”
王主任拿起電話猛搖一陣,在電話接通後,把李東來想去翻閱檔桉的事情,告訴了老黃。
老黃聽說李東來是王主任的朋友,還是軋鋼廠醫院的主任,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鐵廠街道辦的檔桉室裡,老黃從檔桉管理員手裡接過一份檔桉遞給李東來:“這個劉叔我有印象,他的名字叫做劉一木,老家是東北那邊的,你也知道東北發生的事情,他全家都死在了戰火中,只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正好他在京城裡有一個老舅父,戶籍便落在了老舅父的名下。
他老舅父是個郎中,一輩子沒有結婚,便把劉一木視為親生兒子。
劉一木跟隨著他老舅父學了幾年醫後,也許是感到自己不是學醫的材料,便放棄了,轉頭做起了小買賣。
解放後,由於劉一木的買賣做不成了,不知道在哪裡學了開車的手藝,便給別人開黑車。
你也知道,剛解放的時候,京城裡有不少大資本家,他們為了避免麻煩,並不會用公家指派的司機。
劉一木就這樣,成了棉紡織王老板的司機,這小子成了司機後,認識了不少青皮。
跟著那幫子人,整天吃喝嫖賭的,錢沒賺到多少,家底卻被抖落乾淨了,就連他老舅父留下的房子也被他賣了。活活的把他老舅父氣死了。
後來,劉一木喝完酒後,卡車走夜路,直接撞到了橋墩上,被路人送到醫院,命是保住了,雙腿卻沒了。
由於他老舅父在這一片名聲不錯,當時的街道辦主任為了照顧他,把他安排到了鐵廠大院,每個月發十塊錢的補助金。
自從劉一木搬到鐵廠大院裡,由於腿腳不便,就很少出來了。”
李東來接過檔桉翻閱起來,果然,上面介紹的情況跟老黃介紹的一模一樣。
他又仔細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後,抬頭看向老黃:“黃哥,你這裡有黃立人的檔桉嗎?他也是鐵廠大院的,以前在軋鋼廠工作過。”
“你等等。”
老黃轉身走到檔桉員跟前,小聲滴咕了幾句,檔桉員面露臉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老黃回轉過來,笑著解釋道:“這些陳年檔桉都堆在一塊,想找出來的話,需要花費一番功夫。”
話音剛落,檔桉員便拿著一個檔桉從裡面走出來,笑著說道:“還真是巧了,黃立人的檔桉就放在最外面。
”李東來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欣喜,反而隱晦的皺了皺眉頭,黃立人已經十幾年沒有出現了,他的檔桉按理說應該是在最下面。
“是嗎?那可真是太幸運了。”
李東來不動聲色的從老黃手裡接過檔桉,當著老黃的面打開來,果然,檔桉袋子裡面是空的。
“這麽會這樣?”老黃臉色大變,接過檔桉袋仔細看了看,在確認裡面壓根就沒有檔桉的時候,他看著檔桉員問道:“小孫,這是怎麽回事?裡面的檔桉呢?”
那個叫做小孫的檔桉員看著空空的檔桉袋,一臉的懵逼,他撓了撓頭說道:“不可能啊,檔桉室的鑰匙只有一把,從來沒有離開我的身邊。裡面的檔桉呢?”
看到小孫的樣子,李東來知道,黃立人的檔桉肯定是找不到了。
黃立人在決定從人間消失的時候,已經做足了完全的準備,怎麽會忘記自己的檔桉呢!
李東來笑著說道:“可能是很久以前檔桉就已經丟失了,這種事情怪不到檔桉員頭上。”
小孫感激的看了李東來一眼,連忙點頭:“一定是這樣的,主任,你也知道,像這種檔桉都在最裡面放著,我平日裡壓根就不會動它的。”
老黃也知道小孫說的實情,只能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叮囑小孫今後一定要小心,不要再發生檔桉丟失的事情。
尋找黃立人的檔桉沒有結果,李東來只能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劉一木身上。
在隨後的幾天裡,他同鐵廠大院的居民接觸了幾次,想通過他們了解到劉一木更多的信息,不過結果卻失望了。
正像檔桉上記載的那樣,劉一木雖然是大院的管事大爺,卻很少在眾人面前出現,住戶們有事情,都是到他家裡解決的。
並且,在平日裡,劉一木也很少和別人聊天,跟他接觸最多的,也就只有他的兒子劉振。
李東來覺得現在的突破口只能是劉振了。
第二天上午下班的時候,便晃悠著來到了保衛科。
負責填寫出勤記錄的小劉正在辦公室撰寫文件,看到李東來進來,忙站起身說道:“李主任,您是來找我們周科長的吧?真是不巧,科長這會在大門口維持秩序。”
“維持秩序?”李東來皺了皺眉頭。周道是保衛科的科長,統管全廠的保衛工作,一般情況下,不需要到大門口“站崗”。
小劉笑著解釋:“是這樣的,咱們軋鋼廠的新車間正在給一個重點工程軋製特種鋼材,這種剛才是咱們國家的最新研究成果,在軍事領域有著重要用途,為了避免有人把材料夾帶出去,從今天開始,出廠的工人和領導必須得經過檢查。
由於出廠的人比較多,為了避免發生意外,周道科長便帶了人在那邊盯著。”
李東來聞言頓時明白過來,軋鋼廠的車間在生產的時候,會產生許多邊角料,那些邊角料中有許多都是鐵,銅,鋁之類的貴重金屬,有手腳不乾淨的人趁著工作的時候大家夥不注意,往衣服裡那麽一揣,倒騰到外面的黑廢品點就能換成錢。
膽子大的甚至敢剪下鐵皮,裹在衣服下面,大搖大擺的帶出廠。
往往一個月下來,賣“廢品”賺到的錢比工資都要多。
周道在上任的時候,曾經嚴查過一陣,開除了十幾個工人。
風氣大為好轉,工人們也不敢再私自夾帶。大門口的檢查也松懈了起來。
只是這才的特種鋼材涉了密,周道才會重新開始嚴查。
等李東來來到大門口的時候,周道正站在旁邊看保衛乾事挨個搜查那些工人。
工人們雖然覺得耽誤時間,臉上一臉的不高興,但是卻不敢多說什麽,只能張起雙臂,任由保衛乾事們檢查。
李東來遞出一根煙:“老周,跟你打聽個人。”
周道接過煙,笑道:“你小子現在這麽忙,竟然有空來大門口,就知道你有事情,說吧?你要打聽誰?”
李東來:“咱們廠裡面是不是有個叫做劉振的?”
“劉振?”周道挑著眼皮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如果這小子真是咱們廠的人,我們保衛科的名單裡,肯定有記錄,我現在就去幫你找。
你先在這裡幫我盯一下。”
周道科長說著,轉身便向保衛科走去。
李東來則雙手抱懷,注意著大門口的動靜。
其實大部分工人都是很配合的,不過其中難免有一些刺頭。
當然了這些刺頭也輪不到李東來出面,只要保衛乾事們從腰間抽出棍子,那些人都變得老老實實的。
最麻煩的是那些自認為自個是領導的人,他們往往會以自己著急辦事為理由,拒絕檢查。
這不,李東來正悠閑的抽著煙,大門口處傳來一陣喧囂聲。
“小張,我可是後勤處的乾事,現在著急把這些工件送到木材廠去,那邊的機器壞了,繼續這些工件,耽誤了生產,你付得起責任嗎?這是貨單,上面有我們科長的印章。”
“王乾事,不是我為難你,周科長說了,凡是出廠的人和車,必須得檢查。”
“誒誒誒,我說你這個小同志,怎麽這麽死腦筋呢!你知道木材廠那邊耽誤一分鍾生產,咱們京城就少生產多少家具嗎?”
李東來抬眼看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身穿中山裝的男人,正站在門口同保衛乾事吵吵。
男人推著一輛自行車,兩個麻袋系在一起,耷拉在自行車的後面。
見男人不配合檢查,顧忌到男人的身份,保衛乾事也不敢動手,但是就讓他這麽離開,一旦周道知道了,他們肯定得挨訓。
見李東來走過來,保衛乾事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偷偷松了一口氣:“李主任,您見到我們科長了嗎?”
“老周去辦點事,我替他在這兒盯著,怎麽回事?”李東來的目光在男人的臉上掃視,男人目光有些慌亂,連忙硬著脖子說道:“你是領導吧?來的正好,我這可是緊急材料,需要馬上送到木材廠,要是耽誤了時間,你們能付得起責任嗎?”
“呵,看你這話說的,就你著急,別人都不著急了?”李東來說著話,打量自行車後面那兩個麻袋,從麻袋撐起來的形狀看,裡面應該是兩根長條形的工件,按照長度分析,不會超過五十斤。
他的目光再著落在自行車的輪胎上,看到輪到已經癟了下去,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
像這種二八大杠,即使駝三四百斤的東西,輪胎也不會癟到這種程度。
那男人見李東來的目光一直在麻袋上掃視,心中一凜,連忙推起車子就往外走。
“我不跟你們在這裡囉嗦了,你們要是真想檢查,就去找我們科長!”
保衛乾事見男人往外面跑,紛紛把目光投向李東來。
李東來揮了揮手:“掏槍!”
保衛乾事立馬從腰間掏出手槍,瞄準了男人。
他們早就看這個男人不順眼了,再說了,男人的行為等於是強行衝卡, 按照規定,他們有動槍的權力。
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男人嚇得打了一個哆嗦,連忙舉起了雙手:“領,領導,我又沒有幹什麽壞事,你們用得著這樣嗎?”
李東來緩步走過去,臉色嚴肅的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斃了你!”
他已經確定這男人有問題,自然不會讓他跑掉,如果男人執意衝卡的話,李東來也不會吝惜一顆子彈。】
男人嚇得打了一個哆嗦,想起車座上的麻袋,臉色頓時煞白起來。
李東來見控制了局面,揮了揮手:“把麻袋解開!”
男人吞咽一口吐沫,擠出一個笑臉:“領導,我是後勤處物資科張科長的小舅子胡來,只要你放我一馬,你放心,我肯定會記著你的好處,以後在廠裡有什麽事情,你只要說一聲,我胡來肯定會幫你辦得妥妥貼帖的。”
李東來冷著臉說:“現在我讓你打開!”說著,他提起手擺了擺。
那兩位保衛乾事立刻從後面上來,用槍口頂住了胡來的腦門。
感受到一股寒意,胡來的小腿有點發軟,只能強撐著,把麻袋從車子座上拿下來。
麻袋掉到死傷,裡面發出“嘩啦”的響聲。
李東來:“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出來!”
胡來知道一旦裡面的東西,見了光,就算他姐夫也難救他。
壓抑住心中的恐慌,抬起頭盯著李東來:“日後留一線,事後好相見,你真的要做得這麽絕嗎?”
李東來沒有理會他,輕輕點頭:“準備。”
“嘩啦!”頂在胡來腦門上的槍上了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