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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烏黑的槍口,棒梗瞬間萎了,他打了一個寒顫,舉起手說道:“別衝動,我就是開玩笑,不就是躲在屋裡嘛,我馬上去,一定躲得好好的,絕對不會耽誤您的事情。”
棒梗拉著小當的手進了裡屋。
隨後,劉大隊把槍收起來,等著賈張氏說道:“知道你等會該怎麽辦嗎?”
賈張氏也是被嚇住了,開玩笑,一言不合就動槍,誰受得了啊。
此時她的小腿有點軟了,強撐住說道:“明白,明白....”
得到賈張氏的保證後,劉大隊才帶著手下進到裡屋,躲在門口,拉開布簾子往外面看去。
賈張氏心中有些後悔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麽要聽易中海的鼓搗,寫這封匿名信啊!
如果不能抓住易中海,匿名信的責任就要落在她身上了。
該死的易中海,怎麽還不來呢!
賈張氏在屋裡焦灼的來回踱著步,她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麽慢。
.....
易中海此時也在屋裡等著,他等著賈張氏把匿名信送過來。
可是等到將近十一點,也沒有見到賈張氏的影子。
易中海有點著急了,心中犯起了滴咕:難道賈張氏反悔了?不行,我得去賈家看一看。
易中海披上衣服,往外面走去,走到門口,他扭頭看向正準備做飯的易大媽:“老婆子,今天中午炒個雞蛋,我心情好,要喝酒。”
易大媽知道易中海又要去害人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老易啊,是不是我說你,咱們兩個都是黃土半埋的人了,不缺吃不缺喝的,你還要乾那些喪盡良心的事情幹什麽!”
易中海冷聲道:“你這個老婆子知道什麽!只要李東來還當著一天一大爺,他就不會放過我們。就像後面的那個變壓器,整天嗡嗡嗡的,我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有睡好覺了,不把他搞下去,我不甘心!”
想起變壓器的事情,易中海就覺得心窩子疼。
這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窩囊的事情。
李東來明明是衝著他來的,偏偏打著為全大院好的旗號,讓他吃了虧還說不出來,實在是太憋屈了。
易大媽知道勸不動易中海,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進屋去做飯了。
易中海背著手出了屋子,往中院走去,剛走沒兩步,他就看到傻柱抱著孩子在大院裡遛彎。
易中海習慣性的走過去,想看看孩子:“柱子,你這小閨女長得跟瓷娃娃似的,跟你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傻柱正高興著,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如果在以前,他肯定得好好考慮易中海的話,仔細想一下何花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經理了這麽多事情,他已經認清楚了易中海的本質,明白易中海這是在挑撥自己跟於菊花的關系。
傻柱把孩子緊緊的抱住,冷聲道:“易大爺,看你這話說得,什麽叫做跟我不像啊!你看看,這小鼻子小眼睛的跟雨水小時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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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看著正在訕笑的易中海,繼續說道:“易大爺,咱們倆以前關系不錯,有些事情我得勸勸你。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麽不能生嗎?”
易中海瞪大眼睛:“你什麽意思?”
傻柱冷笑一聲道:“我看啊,就是因為你缺德事做得太多了。”
“你...你....”易中海氣得臉紅脖子粗,如果這話是許大茂說的,他也不會生氣。
可是對面這個人是何雨柱,曾經把他當成親爹看待的傻柱啊!
該死的李東來,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把於菊花介紹給傻柱,傻柱也不會跟我鬧翻。
易中海更堅定了要把李東來搞掉的想法,他邊走邊同住戶們打著招呼,來到賈家門口。
看到賈家關著門,易中海隱晦的皺了皺眉頭。
這大白天,關什麽門啊?難道是賈張氏還在睡覺?
想到這裡,易中海就氣不打一處來,都火燒眉毛了,你竟然還有心思睡覺!
“吱寧”
易中海氣憤之下,直接推開了門,抬腳往裡面走,邊走還邊都囔:“怎麽回事,屋內這麽黑還不開燈?”
易中海話音未落,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吱寧”的聲響,他頓時覺得情況有些不妙,轉過頭看去。
只見賈張氏對著他澹澹一笑,反手把門關上了。
“我....籲”易中海捂著心口窩子說:“老嫂子,你走路怎麽沒有聲音,差點把我嚇個半死。”
賈張氏扯亮點燈,從桌上拿起那封匿名信,遞給易中海:“老易,別說那麽多有的無的,錢帶來了嗎?”
易中海從兜裡摸出十塊錢,在空中揮舞了一下,笑道:“你放心吧,我老易向來說話算數,說給你的錢,就絕對不會失言。現在把匿名信給我,我就把錢給你。”
易中海說著就把錢遞出去,伸手去拿信件,沒有想到賈張氏竟然抬高了手,不讓他拿信。
“老易,我想了想,覺得十塊錢太少了。這封信要是遞上去,可是能把李東來搬倒的,你也能重新當回一大爺,至少得給我二十塊錢。”
躲在屋裡的劉大隊見賈張氏這個時候還坐地起價,忍不住捏了捏眉心,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賈張氏還真是不怕把事情辦砸了,萬一易中海因此而拒絕交易,那匿名信時間都只能按在賈張氏的身上了,屆時她唯一的結局就是去蹲笆籬子。
在四合院裡,很多人都說賈張氏無恥,沒有下限,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認為她蠢。
能在丈夫死後,把兒子拉扯大,給兒子娶了媳婦,家裡置辦起一套像樣的家具,賈張氏能是蠢貨嗎?
恰恰相反,她把易中海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易中海本身是四合院裡的一大爺,別看這個職位沒有工資,也算不上編制,似乎算不上什麽好工作,但是卻深受住戶們的尊敬。
易中海自從被罷免了一大爺的職務,整個人老了七八歲,原本頭髮還是黑色的,現在都變成灰白的了。
如果能讓他重新當上一大爺,別說二十塊錢,就是五十塊錢易中海也舍得出。
果然,易中海見賈張氏坐地起價後,雖厭惡的看了賈張氏一眼,見賈張氏神情堅定,只能都都囔囔著又從兜裡摸出了十塊錢,今天在來之前,他就覺得賈張氏肯定會耍手段,不會輕易讓他把錢帶走,所以就多裝了十塊錢。
拿到錢,賈張氏把信封遞給易中海,特意大聲叮囑道:“老易,你檢查一下有沒有問題,出了這個門,我看了不承認這封信了。”
易中海拆開信封,拿出信紙讀了起來,讀完後他無奈的搖搖頭:“這字還真是醜,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明白。不過這樣也好,那些人追查起來,肯定會更困難。”
賈張氏把錢裝進內衣的兜裡,系上扣子笑著看向易中海:“老易啊,你說的那些人,是哪些人啊?”
易中海此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搖頭道:“沒什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還記得我之前叮囑過你的話吧,記得把嘴巴閉緊一點,千萬不能走漏了風聲。”
賈張氏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老易啊,你說的那些人,是不是這兩位同志?”
聽到賈張氏的話,劉大隊知道事情已經妥了,掀開裡屋的簾子,走了出來。他那位手下也放下棒梗,跟在後面走了出來。
易中海此時才發現屋裡竟然藏了別人,嚇得打了一個哆嗦,指著賈張氏問道:“他,他們是什麽人?”
賈張氏蔑視的看一眼易中海,雙手攏起,倨傲的說道:“他們啊,就是你說的那些人啊。”
易中海心中大驚,冷聲道:“賈家嫂子,你,你竟然要害我!我好心好意給你送錢,你竟然敢把事情透露出去。”
“呸!”賈張氏啐了一口吐沫,走到易中海面前,一雙眼睛瞪大瞪眼,就像是要把易中海一口吃了那樣,冷聲道:“啊哈哈哈....你是好心好意?別開玩笑了!易中海,你這個老不死的,真覺得送白菜的借口,就能夠騙過我嗎?老婆子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更不是傻子。
秦淮茹經常跟你一塊出去,回來後身上經常會有奇怪的味道,就像是菜市場賣的海鮮味道。開始的時候我沒有想起是什麽味道,就在前天,我做夢夢到了跟老賈的新婚夜,才猛然想起來。
你說說你,一把年紀了,竟然不知道羞恥,秦淮茹可是你徒弟的媳婦兒,還是你的徒弟啊。你竟然能下得去手。
就連豬狗也做不出這種事兒來。”
沒錯,賈張氏之所以會如此配合劉大隊,甚至超水平發揮,就是為了幫賈東旭報仇。
她暫時沒有辦法秦淮茹,卻能夠釘死易中海。
易中海聞言額頭瞬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滴,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他覺得自己小看了賈張氏。
在他的心中,賈張氏是一個又胖,又蠢的老婆子,為了能夠活下去,只能裝作不知道他跟秦淮茹的事情。
沒想到賈張氏竟然臥薪嘗膽,隱藏在暗中對他發出了致命一擊。
易中海後悔自己太大意了。
劉大隊在來到賈家之前,也去街道辦調取過易中海和秦淮茹事情的卷宗,只是查明賈東旭的死跟兩人並沒有直接關系,才沒有追究。
他也沒想到賈張氏竟然會選擇這個時間為兒子報仇。
難怪賈張氏在被抓包後,並沒有像以往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反而乖乖配合。
他一面注意賈張氏的舉動,一面決定按兵不動,讓賈張氏來摧毀易中海的心理防線。
此時的賈張氏看到易中海渾身抖得跟麥糠似的,心中興奮極了,走到裡屋裡從角落裡抱出賈東旭的牌位。
擺在桌子上,賈張氏揪住易中海,一腳把他踹倒早牌位前:“老易,東旭就在這裡看著你,你敢當著東旭的面,說你一聲你跟秦淮茹那個小賤蹄子沒有那種關系嗎?”
易中海抬眼看看那方黑底描了金字的牌位,眼前浮現出賈東旭的樣子,賈東旭剛成為他的徒弟,背著帆布包跑到他的工位前,對他鞠了一個躬:“師傅,以後你可要多多照顧我啊。”
“這孩子真乖....”易中海正準備點頭,賈東旭的笑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從帆布包裡取出一把羊角錘,憤怒的朝他砸去:“師傅啊,我是你徒弟,一直把你當成為的父親,你怎麽能搞我的媳婦兒呢!今天我就要殺了你。”
閃爍著寒光的羊角錘直奔腦門而來,易中海嚇得沒有辦法挪動身體躲閃,只能閉目等死。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到,下一秒,易中海睜開眼睛,才發現剛才的事情只是幻覺。
他抬頭瞄了一眼賈張氏,咬了咬牙作出了決定。
羊裝嚇得坐在了地上,雙手撐著地連忙後退:“東旭,東旭,師傅真沒有乾過那種事,你娘她真的冤枉了我跟秦淮茹。”
劉大隊聽到這話,隱晦的皺了皺眉頭,這個易中海果然是個老狐狸,賈張氏的布置可謂是很完美了,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差點摧毀了易中海的心理防線,沒想到他竟然撐了下來。
賈張氏則是勃然大怒,易中海這次是死定了,她之所以又搞這麽大陣仗, 就是為了讓易中海承認偷晴的事情,把秦淮茹也拉下水。只要證實了易中海跟秦淮茹有關系,易中海就得作出賠償,有了那些賠償的錢,她就能毫無憂慮的報復秦淮茹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易中海竟然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承認!
賈張氏狠狠的啐了易中海一臉吐沫:“老東西,就算你護著她,總有一天我也能拿到真憑實據,到時候我讓她不得好死!”
易中海伸出手掌摸掉臭吐沫,低著頭一言不發。他清楚自己這次是死定了,即使追查不到聾老太太,他誣陷李東來也是大罪。既然這樣,還不如保全秦淮茹。小槐花雖是個女娃子,不能頂門立戶,好歹也算是他的骨血。
秦淮茹如果有一點良心,百年後,可能會帶著小槐花給他燒一點紙錢。
劉大隊見兩人間的鬧劇落幕,知道時機到了,他瞅著賈張氏說道:“賈張氏,你先把靈牌收起來,我有事情要問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