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對於唐人來說……
可能安西四鎮,便已經是他們居住的極限了。
可現在的問題就在於……
如今唐人的勢力以及居住范圍,好像不僅僅只有安西四鎮。
你會發現,不管西方他們自己打了多少年。
可他們始終都是自己西方人在打。
卻極少有說會被一個來自東方的勢力,所控制的。
尤其是……
以前控制這裡的,是遊牧民族。
只能說遊牧民族,懂得都懂,他們只會搶了就跑。
卻極少有像是唐人這樣,會把一個地方給徹底地佔據下來的。
當然了!
事實上,這樣的擔心也有可能是多余的。
至少……
在拂菻國國王提比略三世看來。
相比起這個,他更加擔心的卻是剛剛從獄中逃走的查士丁尼二世會不會在逃出去後,對他的皇位造成什麽影響。
可薩帝國。
又或者說……
你可以稱之為突厥可薩部。
在聽說了李歡文要遠征以後,也是乖乖地帶著人跑了上來,說自己願意為馬前卒。
說起來……
這可薩部落,也是一個不弱的部落。
在西方,更是有著非常好的名聲。
人們都說,他們是北方最文明的遊牧部落。
而且……
在波斯、阿拉伯以及拂菻國的戰爭之中,也曾陸陸續續地出現過他們的身影,並且影響著三國之間的戰爭平衡。
只不過現在的話……
在面對上只有打了勝仗,才能住在世界更東方的李歡文所帶領的西突厥人,他們現在也只有是向李歡文臣服的份了。
李歡文既然要遠征,那當然要先解決這些人。
其實……
李歡文老早就有著要想收編這些人的想法。
只可惜……
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不是。
不過!
反正也無所謂了,只要他們能夠在戰爭中,能被自己所驅使便好。
而且……
只有過了這些可薩人的地盤,再往西,那才是斯拉夫人的地盤。
這一次,李歡文似乎還有一個很不錯的收獲。
因為他忽然接到消息,之前那位被人給割了鼻子的拂菻國國王,此時,也正在可薩部當中‘作客’。
當然!
名為作客,實則逃亡。
然後……
對方緊接著,便向李歡文提出,想要讓李歡文護送他回國,而且希望李歡文能為他平定國內的叛亂。
李歡文只能說樂了。
畢竟……
這多好的進攻拂菻國的借口啊。
這當然得好好地利用!
另外……
沒有好處的事情,他肯定不會乾。
本來是想著去抓斯拉夫人的,在得知了這麽一個消息後,李歡文便改變主意了,畢竟,斯拉夫人什麽時候都能抓,可像是這天賜良機的機會,可不多。
只要你以後向我臣服,而且每年給我上貢,那當然,我一定會幫你!
本來大軍的方向是奔西邊去的。
現在好了!
大軍直接往南邊去了。
當然!
也是有一說一。
這去攻打君士坦丁堡,可比抓平原上到處跑的斯拉夫人要困難多了。
不過……
也無所謂了。
事實上……
或許李歡文也根本不關心這一次戰爭的成敗。
反正……
能消耗一下自己手底下的突厥人,那也是一件好事。
……
永隆八年。
春末。
李歡文便讓大軍朝著拂菻國而去。
這一仗……
先看吧。
而拂菻國此時的國王提比略三世顯然沒想到,這明明此前都已經成了階下囚的查士丁尼二世會在此時卷土重來。
當然!
面對此情此景,提比略三世也只能是接受這趙國的挑戰了。
君士坦丁堡素來有著最堅固的堡壘的稱號,即便是阿拉伯人,也曾在他們這裡吃過憋,趙國雖然很強,他們也承認,但要想他們輕易而舉便舉手投降,那只能說不可能。
很快……
大戰便一觸即發,而趙國這邊,大軍足足有三十萬,也是團團地把君士坦丁堡給圍住。
就是沒想到……
這提比略三世竟然在此之前,居然還去請了之前跟查士丁尼二世有仇的其他斯拉夫人來幫忙。
只能說……
這多多少少對趙國這邊的士氣有所打擊。
……
洛陽。
李重當然不知道,此時的西方正在發生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
他此時正抱著新羅婢在睡覺呢。
只能說……
這越是年紀大了,就越是容易犯困。
而到了今年,李重也是明顯地感覺自己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可能確實是縱欲有點過度了。
不過好就好在。
自己該做的,好像也都差不多做了。
那即便是死了,也似乎沒什麽太大的遺憾了。
這一年。
當然!
李重也不是只有跟新羅婢天天睡覺。
有時候……
他還是要對張遂調教一下的。
而張遂畢竟是學霸,腦子本就十分地靈光,因此只是在李重這學習了不到兩年,就已經是慢慢地形成了隻屬於他自己的化學知識體系。
並且……
在國子監學習的過程中,也慢慢地認識了一批人,而這些人,也跟著加入到他的這個研究當中。
說實話。
李重也不清楚,讓這些人也加入進來,是否是一件好事。
不過……
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
而且多一個人,也能多出一份監督。
那好像也不錯!
李重也見過了這些人。
只能說……
從表面上,根本不可能看出什麽。
不過……
都是一個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就是了。
想想也是!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以張遂這樣的學霸,當然也要跟自己相當程度的人交流才行。
除非你要以勢壓人,說你必須要給我當朋友, 否則我就弄你!
唔……
如果張遂真的成名了,說不定還真有這樣的可能。
只不過……
現在又不是武氏當政,應該說,這樣的事情還是比較少的吧。
然後的話,張遂時不時也會把他的研究成果交給李重看。
把他對於物質轉化的各種猜想,都寫成論文,給李重
李重也只能說,對方已經隱隱地摸索到了一點物質轉換的本質。
李重也是乾脆給他添一把火,也給他提出一種假設。
相當於是直接幫他把那層窗戶紙給戳破了。
只見李重在他的論文最下面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