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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是鎮守使》四、這房間有監控嗎
  順著號碼牌指引,陳扶生很快找到了1109病房。

  “你怎麽來了?”

  “你怎麽在這?”

  張樺脖子吊著一只打上了石膏的胳膊與陳扶生大眼瞪小眼。

  “我過來打破傷風,順便過來看看孫鳶,正好你在這,把錢付一下吧,一共五百。”

  陳扶生掏出了收款碼。

  張樺臉色發黑。

  “被人咬了需要打破傷風嗎?還有,為什麽找我要錢?”

  “李民說見義勇為負傷給報銷,你難道不是巡檢嗎?你們都是一家人,你墊付,回頭找你們隊長報銷,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李民。”

  陳扶生理直氣壯,暗地裡卻悄悄撥通了李民的號碼。

  “你等我打電話核實一下。”張樺皺眉掏出手機。

  連續撥了幾通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直到陳扶生臉色不耐煩,“你到底給不給報銷?要是想賴帳反悔就直說,不差你這點。”

  張樺冷哼道:“我們巡檢局說話自然算數,我掃你!”

  另一邊。

  李民納悶看著陳扶生打來的電話,電話是通了,但既沒人說話,對方也不掛斷。

  “誒,手機放在兜裡怎麽亂撥號,沒事啊李叔,我先掛了。”

  好一會,才傳來陳扶生的聲音。

  收完款,陳扶生這才心滿意足。

  “怎麽就你一個人在這?讓傷員值班看守,你隊友真不是個東西。”

  “他們下去買點吃的。”張樺不想跟陳扶生多說,氣的肝疼。

  “什麽神仙隊友,真貼心,愛了愛了,順便讓他們給我也帶一份吧。”陳扶生豎起一根大拇指。

  張樺默默的看著陳扶生,他很想知道這小子的臉皮子彈能不能打得穿!

  “傷員呢?怎麽樣了,我身為孫鳶的半個救命恩人,應該有知情權吧?”陳扶生朝著病房裡面努努嘴。

  張樺懶得跟陳扶生繼續扯皮,側身讓陳扶生進入。

  病房是獨立單間,窗外是一條臨街梧桐道,十分幽靜。

  孫鳶閉目輕鎖眉頭,安靜躺著。

  “你跟過來幹嘛?我跟她說點悄悄話,開導開導,這你也要偷聽?”陳扶生斜眼看向張樺。

  “不行,我必須看著。”張樺不容置疑道:“還有,我這是光明正大,不是偷聽。”

  “行吧,隨你。”陳扶生沒招,願意聽就聽著好了。

  “我雖然不知道你因為什麽而輕生,但我想告訴你,生活確實是一團糟,生活就像你穿上剛買的新鞋,出門就踩到了狗屎,然後狗屎牢牢卡在你鞋縫裡,你用牙簽想挑出來,反而崩了你一臉。”

  陳扶生坐在病榻旁平靜的講述著。

  “生活就像你初二那年上課想放屁,你自認為能完美控制它的音量和產量,結果卻連湯帶水拉了一褲子的同時,班主任喊你起來回答問題。”

  “像這樣變態的比喻我還能滔滔不絕講一個小時,生活很糟糕,因為生活到處充斥著腦殘,腦殘的舍友,腦殘的同事,腦殘的領導,然而這些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這些腦殘,過的比你好!”

  “生活確實很糟糕,我們的生活沒有詩歌浪漫,沒有電影精彩,沒有旁白,沒有腳本外掛,沒有分鏡頭,你付出的汗水得不到回報,你的認真也沒有回應,沒有觀眾能從上帝視角看到你的辛勤努力掙扎求存,理解你的委屈,生活就是這樣糟糕,

無能為力亦無可奈何。”  “但是,在一個日落的夕陽,或者愜意的午後,一次朋友聚會,我也會由衷的感慨,生活太特麽的美好了,如果不是吃完飯我結帳的話,我覺得神仙也不過如此了。”

  “所以啊,朋友,人間值得你留下來,為所有美好的瞬間,哪怕僅僅刹那芳華的定格,也值得埋藏在心底支撐你好好活下去,而不是因為一段失敗的感情,幾句他人的惡意中傷,受到的不公待遇無處申冤,而喪失活著的勇氣,丟失活著的意義。”陳扶生雙目中閃爍著希冀的光芒,仿佛有什麽畫面一幀幀掠過。

  “我不清楚你為什麽絕望輕生,也無法感同身受,學業、事業、愛情、親情、友情,或者是對這個世界而感到失望絕望,可能即使我知道了也幫不上你什麽,但此時此刻,我希望你知道,一個與你此前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盼望關心你能好好活下去,不為了任何人或物,隻為自己,或許在某個平凡的日子裡,你會覺得其實這狗屎一樣的生活,也還不錯,苟延殘喘也好,苟且偷生也罷,活著,比特麽什麽都重要!”

  結束了長篇大論,陳扶生長長松了口氣,這些話看似渡人,又何嘗不是渡己。

  陳扶生不想講一堆廢話大道理告訴孫鳶,這世界有多麽美好,一定要珍惜好好活下去,其實這世界很差勁,但是總會有些東西值得你堅持下去。

  看著一旁發愣的張樺,陳扶生不屑道:“怎麽樣,五百塊聽我這節課不虧吧?對了,這房間有監控嗎?”

  張樺一臉警惕,“你想幹什麽?”

  “廢話,如果沒監控,我剛剛那不是對牛彈琴了嘛?等孫鳶醒了還怎麽無意間感動她?”陳扶生看傻子一樣看著張樺。

  你不會真以為我善心大發什麽都不求跑來專門開解孫鳶吧?

  張樺呆滯,木然搖搖頭。

  “你特麽不早說!”陳扶生指著張樺痛心疾首。

  ......

  月明星稀。

  陳扶生在醫院蹭吃蹭喝回家洗漱完躺到床上已經是凌晨一點。

  盡管十分疲憊,可陳扶生輾轉反側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孫鳶臨跳樓前那回眸一笑,令陳扶生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好似被一隻厲鬼盯上。

  想了想,陳扶生將枕頭下的一把帶鞘三棱刺摸了出來別在腰側。

  又從床底下拖出一隻木盒,取出一把外形精美小巧的連弩將其扣押鎖死在小臂處,這才稍稍有了些安全感。

  對於一名被害妄想症患者,陳扶生覺得自己還有待加強武裝。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扶生意識逐漸昏沉。

  “叮咚~叮咚~”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將陳扶生驚醒,他迷迷糊糊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02:37分!

  陳扶生瞬間打起精神坐了起來,深更半夜來敲門的,不是入室搶劫就是入室強奸。

  翻身落在輪椅上,陳扶生摸索著三件能給他帶來安全感的東西,心中稍安。

  “誰啊?特麽大半夜不睡覺,有病啊?”

  陳扶生罵罵咧咧乘輪椅走向門口,聲音很大,足夠門外的人聽到。

  “叮咚~叮咚~”

  門外無人回應,只有門鈴響個不停。

  陳扶生停在門前,沒有直接開門,他撐著站起身,透過貓眼向外觀看,空無一人,可鈴聲仍舊沒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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