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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皮膚與大世界》五十五、卡爾與白胡子的秘密(3:末)?
  如今的無盡綠海,已不似從前那般是一望無際的綠。

  洞穴精人自來到無盡綠海,便處處受挫。

  曾經龐大的探索隊伍分崩離析,一座座風力要塞被攻陷。

  這些要塞,大部分落入異族手中,或成為勝利的象征被供奉,或成為部分族群的新巢穴,或成為部分種族的研究物品。

  不管如何,洞穴精人的探索雖然以失敗告終,但他們帶來的機巧技術確實對無盡綠海的格局造成了一定的衝擊。

  不少種族都依葫蘆畫瓢,創造出了不少奇特的小玩意兒。

  為了進一步開發技術和精人資源,不少相關政策出台了。

  這也間接導致了眾多族群的“聯合伐草運動”誕生,一時間造成了草場的大幅度退化。

  也就是在這個階段,一位名叫“卡拉卡克——迪末達格斯”的精人青年橫空出世了。

  洞穴精人到底不同於大地精人,他們經歷了數場慘烈的失敗後,並沒有一蹶不振,反而集體選擇重居地下。

  相對較為高效的社會結構讓他們付出了部分必要的犧牲後,很快站穩了腳跟。

  可是,這裡也不是“颶風高原”,地下除了他們,還有別的智慧族群,他們首次遇到了真正的滅族之災。一個同樣從地底發育出的文明,“複節人”。

  複節人擁有一套獨立於地表的科技樹“血肉科技”。

  無盡綠海的地下5000m之下,是屬於血肉生物的世界。

  這裡的一切都由有機物組成,不論礦物,生物;還是氣體,液體。

  複節人外貌酷似克蘇魯怪物,三面多肢。

  肢體數量雖然不定,但是他們的頭顱卻是固定的三個,並且每個都有獨立思維的能力。

  但是,他們自出生起,便是三腦同體,思維互通,彼此的感情甚至超越了人類的“親情”。

  這些頭顱早期是為了更快的轉身、更快的進食、更全面的感知而進化出來的。可是隨著他們智慧的不斷提升,除了位於身體位置相對較為中心的“主腦”外,另外兩個大腦退化了很多功能,成為了附庸一般的存在。

  逐漸工具化的“副腦”,在部分欲望強盛的個體中,成為了被主腦嫌棄的存在。

  恰巧,他們的族群初次接觸到了“精人”,他們的“稠液(幹細胞等物質)”造成了血肉科技短時間內的爆發時增長。

  因此,不少主腦趁機提出了“分離計劃”。主張獨立思考,提高科技發展的可能性和單個大腦的隱私性。

  副腦也擁有自己的意識,並且智慧程度也不低,他們對此也深表讚同。

  因此,分離計劃,本應該會很順利地進行。

  但是,也就是分離的時候,矛盾發生了。

  不同的個體,肢體數量不一樣多。

  他們崇拜生育,敬佩食欲,同時還擁有一定的侵略性。

  雖然進步的血肉科技可以做到安全分離,但是關於生殖器官、肢體分配的矛盾一直是個問題。

  此後,隨著時間推移,這個問題不斷沒有被解決或是改善,反而變得愈發嚴重。

  精人的“稠液”對於複節人來說,具有全方面的進化催化作用,並且還具有一定的成癮性。可是,可以獲取的洞穴精人的數量就那麽多。

  為了追求更高的進化,更高的體驗,複節人迎來了“分離狂潮”。

  起初的平等分離,到現在,也被主腦人逐漸淡化。

  它們開始瘋狂,

開始扭曲。  擁有智慧和生理優勢的主腦人逐漸佔據上風。可是,副腦人的數量卻是主腦人的2倍,並且還有不少同族沒有進行分離。主腦人高層的絕對支持者數量,還不足以讓他們佔據絕對的領導地位。

  複節人久居地下,為了躲避各種災難,發聲器官漸漸退化,轉而向“腦電波”“超聲波”這類信息傳遞方向進化。

  於是,部分主腦高層提出了“強強聯合計劃”,吸收大腦發達的主腦人進入組織,然後利用“稠液”,把所有組織內的主腦人融合,創造出族群內佔有絕對智慧地位的“聯合首腦”。

  聯合首腦強大的信號具有絕對的交流優先度。這種超高的優先度會對所有接收信號的個體造成潛移默化的影響。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好比“超級傳銷”。

  它們向外不斷灌輸副腦人是“寄生惡鬼”“族群的廢物”,倡導“分離”,並且創立“成人禮”等一系列文化,描述分離後的美好,成熟的標志是“獨立”。全方面的讓族群產生排斥心理。

  在這種影響下,腦力較弱的副腦人,甚至都產生了極強的自卑感,負面情緒。這些情緒無疑加強了主腦對於副腦的厭惡。

  另一邊,血肉科技繼續發展。地位低下的副腦人自然成為了實驗材料、奴隸、勞工。各種失敗產物,讓副腦人化作了各種各樣的怪物。首腦故意放出這些“失敗物”,更加加劇了主副腦之間的分裂,以及對於首腦信息的信任和崇拜。

  主腦們這麽做,隻為一件事。

  佔據更多的“稠液”資源,減少可能的競爭和消耗。為此,它們不惜將情同手足的副腦毀掉,成為高高在上的“吸血鬼”。

  結果很顯然,它們贏了,也獲得了稠液的獨佔權。

  也正因如此,首腦成為了第一批“墮落者”“癮君子”,整日沉浸在血肉改造的暢爽中。

  可稠液是有限的,繁殖是無限的。

  為了爭奪稠液,主腦人對內陷入了無休止的爭鬥,對外發起了精人大狩獵。

  首腦的欲望被稠液無限放大了,它們開始排除異己,排除“低等”的族人。而普通的完成分離的主腦人,瘋狂的勞作和工作,期望有一天成為首腦中的一部分。

  複節人也是基因繁殖的生物,哪怕是主腦人之間互相,生下的子嗣也是有三個腦袋的。

  在這樣的社會中,生殖由於會誕下“肮髒的副腦”,被一般人深深的厭惡著。

  哪怕,族群免費提供“分離手術”,還是沒有多少族人願意生育。

  他們雖然擁有生殖崇拜,也有關於性的快感。但這些相比起“稠液”帶來的血肉改造,快感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所以,主腦人之間也很少會因快感而交合。

  而能成為主腦人,就意味著一定接受過“分離”。

  這就導致,這個族群誕生的後代越來越少。

  漸漸的,這個族群除了首腦,就只剩下了大量的實驗失敗品和血肉科技產物。一般人,已經成為了幾乎滅絕的存在。

  失去了同族的首腦由於長期使用稠液物質,也漸漸喪失了智慧性,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大量的稠液物質,此刻隻屬於他們數人。

  長達數十年的荒誕享受,讓他們徹底失去了智慧,淪為只剩原始欲望的怪物。

  這給了洞穴精人喘息的機會,也讓不少尚未化作稠液的族人得救,並成功消滅了複節人的首腦。

  卡拉卡克由於其出色的藥理知識,通過大量藥草配合稠液,研究出了能使洞穴精人延長壽命的藥劑。

  這種糟蹋同族的行為自然不被族人認可。

  不過,屠龍者終成惡龍。

  洞穴精人的高層把這件事強行進行了保密處理,並給予了卡拉卡克長老一職。

  要求很簡單,提供“長壽藥”的配方。

  年輕的卡拉卡克只知道研究,還什麽都不明白。能成為族內最年輕族長,這個機會他自然不願意放過。於是他開心的把配方交了出去。

  可是配方中有一味藥“龍血草”極難獲得,這東西隻生長在傾灑過龍血的土地上。

  於是,第一個因為不同原理,向外遷徙的精人族群出現了。

  雖然對外宣稱是“為了躲避異族”才進行的遷徙,充滿了“為民找想”的正義感。

  可是卡拉卡克知道,這只是高層為了自己“長壽”進行的遷徙。

  在無盡綠海邊境區域,他們遇到了剛狩獵完“大地精人”的哥布林王庭。

  眾長老為了活下去,說出了“長壽藥”的存在。

  王庭也因此派遣“狼首領”率領隊伍“保護”洞穴精人抵達目的地山脈,一個隻存在於祖先傳說中的山脈。

  數年的跋涉,卡拉卡克見證了森林和人心的險惡,因此也更加沉於草藥研究,不問世事。

  直到某一天,他們抵達了目的地,並在這裡真的找到了“龍血草”,甚至還挖到了龍血!

  “狼首領”當場翻臉,開始屠殺,並且憑借王庭種的身份,宣布自立王庭。

  因為藥師的身份特殊, 哥布林一直沒有殺死卡拉卡克。

  這期間,是一名精人女孩負責照顧他。

  這名女孩據說是主動投靠哥布林的怯懦之人,甚至把全族的小孩獻給了“狼首領”用作食物和轉化同族的材料。全族對她唾棄和仇恨,已經超越了死亡。

  卡拉卡克對這些不感興趣,但也沒給女孩什麽好臉色。他隻想躲在藥理研究的小世界中。

  可是,女孩的身體日漸消瘦,傷痕日益增多。

  直到那一天,女孩再也沒有出現。

  不習慣的卡拉卡克前去尋找......被女孩喚作“藥呆子”的卡拉卡克最終看到了女孩慘死在哥布林身下。

  而她主動獻身哥布林的原因,竟然是為了盡可能讓更多的精人小孩和青年活下去。

  是啊,如果沒有她的說辭和建議。

  好戰的哥布林狼首領很可能一開始就會殺光全部的同族。

  那一夜,卡拉卡克白了頭,也抬起了頭。

  弱小的他在那一天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大膽的鼓起勇氣和哥布林對話。用毒藥殺死了數百哥布林!並且救出了數千年輕的同族。

  逃亡的路上,卡拉卡克逐漸老去,為了保護族群放棄了藥理,胡子長得很長也沒想起來打理。年輕的族人死去一批又一批的同時,也逐漸長大。

  直到那一天,他看到了一名同族,以血肉之軀殺穿了黑風狼群......他發誓,他要盡己所能,去輔佐那位奇跡般地存在。

  年老的白胡子,在那一晚又開始嘗試各種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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